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258)

作者:吾本朽木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蕙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过来。

讲故事的汉子也识趣地闭嘴坐下,心中暗道这年轻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怎的这般吓人。

“没事,呛着了。”江冲垂眸。

江蕙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你吃个花生米也能呛着,又没人跟你抢。”

江冲:“……”

韩博默默斟了杯茶放在江冲手边。

在客店里填饱肚子,略歇了歇,将水囊灌满凉茶,江冲等人再度启程。

临去前,江蕙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摸出一物,喊了声“大叔”,待那人抬起头时,将手中之物抛掷过去。

汉子连忙抬手,接到手里才发现是一个约莫一两重的小银锭子,再抬头时,小姑娘已经骑上马走远了。汉子心中暗暗遗憾,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姑娘,这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咱们芮州人呢。

“方才的故事你就当听个乐子,别当了真,哪有那么容易,将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直到出了城,江蕙还在大言不惭地“教导”重阳。

被教导的那个非但不觉得没毛病,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还有将其牢记于心的意思。

江冲笑道:“江小星,你知道故事里的那个小兵就是咱家驸马吗?”

“啊?”江蕙大吃一惊,连忙催马上前,“哥,你快给我讲讲。”

江冲道:“当年驸马投在武帝麾下,奉军令接收朝廷的平乱大军……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就是当时朝廷的将军眼睛瞎,没看出来自家心腹被安伮人收买了,屡战屡败损失惨重是事实,只不过杀他的不是咱家驸马,是想要拿他脑袋当投名状向安伮人投降的部下。将军投敌毕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为了稳定军心,咱家驸马背了这锅,后来也不知怎的就在民间传开了。”

“然后呢?”江蕙问。

“然后没了。”江冲不耐道,“都说了没什么好讲的,还问。”

江冲心情不好。

离京前,江冲又跟蔡新德赤手空拳地干了一架,上回是两人商量好了演的苦肉计,这次却是实打实的动了手。

至于动手的缘故,江冲提起来就要发脾气,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

上回蔡新德答应配合苦肉计的代价是江冲把马借给他去配小马驹,坏就坏在这一点上——江冲那匹马是万里挑一的战马,从京城跟着他到坋州,又一起上阵打过荆南立过战功的马,心高气傲愣是没看上蔡新德命人精挑细选的母马,结果被蔡家小辈偷偷牵出去玩时,和一头小母驴看对眼了……

蔡新德来送别的时候一不留神说漏嘴,江冲当场袖子一挽,提着拳头就上去了,将蔡新德揍得嗷嗷叫,豫王他们拦都拦不住。

“还在为马的事难受?”韩博问。

江冲怏怏点头,随即又摇头。

韩博:“这是几个意思?”

“心里不舒坦,但不是为匹马。”江冲明显不想细说,轻扯缰绳向韩博靠近了些,“要不你哄哄我?”

韩博想了想,从随行包裹里摸出一根柳枝制成的短笛,“那我给你吹个小曲,新学的。”

说着不等江冲点头,便拿着柳笛煞有介事地吹奏起来。

韩博吹得卖力,可惜的是柳笛经过一路跋涉,早已被马鞍子磨得变型,吹得出声音吹不成调子。

“好像坏了。”韩博有些懊恼。

江冲一伸手,韩博以为他的意思是还能修好,便将小柳笛递过去,不料江冲随手扔了,韩博都没来得及阻止。

“你送我的东西,怎么能扔了。”韩博微微皱眉道。

江冲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倾身凑到韩博耳边低声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在乎一个破笛子?”

韩博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江冲看了他一眼,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小口,悠悠道:“回头到了符宁,给我祖父祖母上坟的时候你记得别离我太远。”

韩博虚心请教:“怎么说?”

江冲:“我祖母脾气不大好,万一你一个头磕下去她老人家从棺材里蹦出来打你离得太远我拦不住怎么办?”

韩博:“……”

亏他还以为其中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忌讳,还准备认真聆听记在心里。

一旁没有存在感默默跟随的彤哥儿不慎听了全程,目瞪口呆的同时悄无声息地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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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月:论哄老婆,本将军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驸马缓缓打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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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据《符宁县志》记载:符宁县本是凌楚时代后族的封地,原名“稚宁”,后为避魏平帝讳改为“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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