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被驯化成女人(9)
吴二闻言,惊喜道:“你还懂诗?”
孟流光惭愧道:“略懂,略懂。”范围只限于高中必备古诗文。
吴二很信任他,当即扬声道:“众位姐妹的家人皆是多才多艺啊,值此良辰美景,就让我家这位给诸位作诗助兴,献个丑吧。”
诶?我说的是念诗,不是作诗,这两不能当一回事吧?
孟流光如今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在众女子的起哄声中站起来,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今夜是月圆之夜,月圆就意味着团圆,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一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孟流光念完,四周一片静默,孟流光不由得心头惴惴,偷眼瞧首座上的冷倾,只见她面容微露怅然,然而转瞬即逝,她收起自己的情绪,鼓掌道:“好!好词!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孟流光松了口气,幸好这里是架空,他还能靠着高中必备古诗文糊弄糊弄。
冷倾表了态,霎时众人一片鼓掌赞扬之声,都道吴二有本事,得来这么一个才子妙人。吴二得了面子,很是高兴,竟亲自为孟流光斟了盏酒,孟流光接过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流光有些内急,便向吴二说了一声,跟着小厮去后院小解去了。从茅房出来后,他在清冷寂寥的后院缓缓踱步,散散酒气,走过湖边时,远远便看见湖心亭中站着一个人,孟流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听那人抬头望月,喃喃念道:“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接着长叹一声。
孟流光听出那人是冷倾,有些意外,今日是她的生辰,那么多豪门贵女都来给她贺寿,大家都很高兴,她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孤零零地念诵诗词。
孟流光又向前了一步,冷倾立刻察觉到了,断喝一声:“谁?”
孟流光忙说:“是我,孟流光。”
冷倾回头,借着月光看了看孟流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3章 第三章
孟流光道:“我来小解,然后……迷路了。”
冷倾走向他,面色冷淡:“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撒谎,没有人可以骗过我。你回去告诉吴二,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人还是带回去吧。”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孟流光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路过。”
冷倾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脚下的路,她竟在与孟流光擦肩而过的时候脚下一滑,孟流光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谁料冷倾一把将他推开,喝道:“放肆!”
??孟流光满脑袋问号。
冷倾怒视着孟流光,咬牙道:“下作的东西!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罢拂袖而去。
孟流光心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人,厌男吧这是?
孟流光委屈地回到席上,吴二笑着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肾不好?”
孟流光被她逗得笑了笑,忙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宴席结束,众人各自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孟流光问:“今日的那位寿星,是个什么人物啊?”
吴二今日高兴,便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镇国公是我朝第一等的公爵,她老人家执掌北境两万兵马,乃是我国的股肱重臣,而冷姐姐是镇国公世女的长女,十三岁上战场,在马背上立下赫赫战功,是陛下亲封的抚远将军,同时,她的舅父也是临江郡王的正夫。”
孟流光心道:怪不得这般孤傲。他又问:“那其他女孩子都是什么人呢?”
吴二也给他一一介绍了,其中说道:“十九娘是临江郡王的女儿。”
孟流光道:“这么说冷小将军和十九娘是表亲了,怪不得看起来比别的人亲近些。”又问,“那临江郡王是皇亲国戚吗?”
“自然,本朝没有异姓王,临江郡王正是陛下的第六女。”
“那你的母亲是什么官职?”
“刑部尚书。”吴二说完,倾身往孟流光那边靠了靠,盯着他问,“你一个内宅男子,打听这许多做什么?”
孟流光道:“我就是好奇。”
吴二似笑非笑地抚摸上孟流光的后脖颈:“我看你是深藏不露,卫子君荐你来的时候,可没提过你会认字,还会作诗。”
孟流光道:“她只见过我一两面,跟我又不熟,当然不知道,其实我会的可多了,好歹我也寒窗苦读了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