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856)
刀鹤兮:“但是我母亲确实是在伦敦长大的,她从来没有去过中国,她所会的一切都是传承于她的父亲。”
初挽:“但你姓刀。”
刀鹤兮:“对,我跟我母亲姓。”
初挽:“我的姓,去掉衣字旁,就是你的姓氏……”
这样显然有些牵强附会,初挽自己都说不下去,不过她到底是硬着头皮说了。
刀鹤兮深吸口气:“我考虑下,给你答复。”
挂上电话后,刀鹤兮握着电话筒,倒是怔了半晌。
这时候Maddocks走过来:“先生,怎么了?”
刀鹤兮垂着眼,低声问:“大夫怎么说?”
Maddocks奉上一叠材料:“这是夫人的检查报告,大夫的意思是没有好转,但是也没有恶化。”
刀鹤兮翻了翻那些材料,快速地浏览过关键的几处结果。
Maddocks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刀鹤兮:“你说吧?”
Maddocks:“先生,你打算拿着那件珐琅彩去问问夫人?”
刀鹤兮听到“珐琅彩”,便想起刚才初挽所说的。
他神情有些恍惚,低声道:“是,我想问问,这件珐琅彩,应该是她经手的,她应该知道来路。”
Maddocks:“但是大夫也特意说过,不要和夫人提起过去的事,免得夫人受到什么刺激,这个时候哪怕一个最微小的刺激,都可能对夫人病情造成严重后果。”
刀鹤兮:“这几年,我从来没打扰过她,现在,我只是想见到她,问她一件事而已,这都不行吗。”
Maddocks显然有些无奈:“先生,你如果非要和夫人说话,那你得经过布鲁克先生的同意,要不你先和布鲁克先生打一个电话?”
刀鹤兮冷道:“他管得着吗?”
Maddocks硬着头皮道:“根据当初签订的三方协议,任何人探视夫人,他都有知情权。”
刀鹤兮眸光陡然泛起锐利的冷意:“Maddocks,给我滚。”
初挽挂上电话后,叹道:“他要考虑考虑,看来他不太信……其实我也觉得我可能想多了。”
理智上来说,她经过分析,觉得可能真就是,情感上自然也希望是,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否定,怎么可能。
她上辈子和刀鹤兮也是认识多年,彼此从防备到还算熟悉,一直到缅甸的夜晚,两个人甚至感觉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了。
她怎么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个认识多年的刀鹤兮,竟然就是她追寻多年的答案?
况且,她上辈子确实也查过刀鹤兮,不是没查过,但是并没什么线索。
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做,简简单单一问,于是就发现了事情真相?有这么简单吗?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上辈子她都在做什么?
陆守俨好笑地看着她。
初挽:“你干嘛这么看我?”
陆守俨:“挽挽,我可真没冤枉你。”
初挽:“怎么了?”
陆守俨;“一遇到和你太爷爷和你家里有关的事,你简直三岁小孩。”
语无伦次,话都不会说了。
第267章
刀鹤兮怔怔地坐在窗前,他回想着初挽,回想着初挽说的话。
过了很久后,他终于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明白,那个人是他的生身父亲,血缘上的父亲,不过他从未用任何语言的血缘字眼来称呼过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那个人在他眼里就是布鲁克。
布鲁克先生就是他的父亲。
电话响了七八声,一直没有人接,不过刀鹤兮明白,找这个人,他需要耐心。
他最擅长的就是在他失去耐心的时候,给他一点希望。
电话到底是被人接起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带着几分哑:“找我有什么事?”
尽管在美国多年,但他的发音依然是标准的伦敦腔。
刀鹤兮便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她也是说英文的,伦敦的语调,听起来,那就是她的母语。
反而有几次她和自己说中文,竟然有些滞涩。
这让刀鹤兮再一次在心里否定了初挽的猜测。
但他到底是道:“布鲁克先生,我想见她。”
布鲁克先生笑了:“原因,请告诉我原因。”
刀鹤兮:“她是我的母亲,她身体状况不好,我要见到她,我不想通过大夫,我只想亲眼看到她的状况,怎么,不可以吗?”
布鲁克先生:“当然可以,我现在给你提供两种方案。”
刀鹤兮:“请说。”
布鲁克先生:“第一种,你可以求我允许你见她,第二种,你可以写一个字条给她,问问她愿不愿意见你,如果她愿意,我无话可说,并且我不会阻止你们的母子情深。”
显然,“母子情深”四个字,充满了嘲讽。
刀鹤兮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试试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