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烟朝着苏绛看了一眼：“邪术要少用。”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苏绛说道，那些邪术方面的书，多半是宋文烟给女主看的，不然很难想象女主那样一个人会看那么多邪术方面的书。

如果不是苏绛确确实实是穿过来的，小C都怀疑苏绛才是宋文烟养大的徒弟，这两个人黑心肝的模样一模一样。

宋文烟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勾，碗里的血飞了起来，环绕在她的指尖，她闭上了眼睛，血在空中瞬间燃烧了起来，明明是青天白日，但周围的温度却低了下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宫肆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里，他匆匆行走在小巷里，不时回头看一眼，突然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恐怖的气息降临在他的周身，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苏绛看着被宋文烟像逮小鸡仔一样逮过来的宫肆，还是修为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居然还能这样，她还以为宋文烟需要亲自跑一趟呢。

宫肆只有一双眼珠子能动，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宫肆和宋文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了“崩溃”这个词汇。

“我们发现了亭子的秘密。”苏绛看着宫肆，“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很惨，所以想要看全天下的人和你一样惨对不对？”

宋文烟站在一边看戏没说话，她注意到在苏绛开口后，宫肆的眼神更加崩溃了，还多了几分惊恐。

“你这个思想不太对。”苏绛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项，第一个，接受思想改造。”

“第二个选项会很痛苦，所以我暂时不告诉你，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看看你的思想变化，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直接第二个选项。”苏绛笑容和蔼，但在宫肆看来，这女人的笑容越来越恐怖了。

宫肆：？？？

这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吗？不过他很清楚，苏绛说第二个选项很痛苦，那肯定是真的很痛苦，她绝对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宫肆被暂时关在了寒剑峰的山顶，这次的结界比上次更多，并且还是由宋文烟亲自设下，并且这次苏绛直接给了宫肆一个月的辟谷丹，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不会有人去见他。

“怎么改造？”宋文烟对苏绛说的思想改造很感兴趣。

“我让宝成寺的大师录了很多东西给我。”苏绛也没听内容，只是把“如何劝说一个恶人放弃把世人拖进地狱的想法”这个问题抛给了对方。

宝成寺全员心善和尚，没有反派在其中，她不检查也没事，那位大师对这个问题显然有很多事情想聊，足足用了十八个留影石，她全部给了宫肆，让对方循环播放。

“那你如何确定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呢？”宋文烟着实好奇。

“直觉。”苏绛说道。

宋文烟没说话，看着苏绛的表情，笑了：“好吧。”

苏绛当然不是靠直觉，她靠小C的任务进度显示，一个月下来这人如果能自己想明白，那就省了她的事情，如果想不明白那就只能用Plan B了，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就用Plan B……纯属她还没准备好。

“宋文烟这就相信了？”小C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相信，只是在她并不在意宫肆会遭受什么事情，宫肆现在有破坏魔界结界的意图，如果不是我提出了思想改造方案，她可能直接把人按死了。”苏绛说道，“她能控制宫肆加上日子比较无聊，所以愿意给我们时间让我实施这些方案，如果我的两个方案没用，她就会动手。”

苏绛在说宫肆想找天道气息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宋文烟对宫肆的杀意了，所以对方才会在她提出抓宫肆的时候如此利落。

“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你的猜测之上，她就不怕你猜错了吗？”小C迷惑。

“她会用邪术，本身就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你忘了这世界的调性是弱肉强食了吗？而她是站在这个世界食物链顶端的人。”苏绛和宋文烟道别下山去了，没有飞下去而是慢悠悠地走下去，她难得有闲情逸致和小C聊聊天。

“可能是我身边的环境太美好了，让你忘了这个世界的基调，这世界人命本身就不值钱。”苏绛看着山道两边常年覆盖的白雪，再往下走一段路就能看到绿色了，“而且我相信，你修仙界随便找一个人告诉他有个人可能想要破坏结界，会有一大半的人会选择直接杀了他。”

“原来如此。”

“你作为一个AI也会有同情心这种东西吗？”

“当然有！”小C叫了起来，“我们系统的感情是很丰富的，因为让任务者单独做任务，那任务者也太惨了，不断地和人建立感情联系然后到了点就要离开，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身边如果没有一个人说话，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