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丞相为妃(215)
沉默在他二人之间拉锯,良久后,长孙期才冷声问:“你同意了?”
于归眼底闪过心虚,脸色苍白但语气坚定,“我虚长皇上几岁,我早该成亲了。”
他话音刚落,长孙期便一口咬在于归脖颈上,用力之大,就连极能承受痛意的于归都不禁咬紧了牙关。
长孙期咬完后嗤笑一声,伸出湿热舌头舔了一下,问:“疼吗?”
于归忍受着脖子上的又疼又麻的触感,像个木头人,静默摇头。
他原准备了好多话想同长孙期说,他想说自己今年已有二十七了,再不成婚,恐怕就成不了了。
长孙期语含嘲讽,缓缓道:“朕还以为你不会疼……”
他的话语像枷锁一般,烙在于归灵魂深处,“你听好了,朕绝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成婚。”
于归扯起紧抿着的唇,露出比哭还苦涩的一笑,身子一点点地变冷。
当晚,于归没能离开皇宫,长孙期命令他暖床。
此时已值暮春,早已是暖意融融,何须暖床?
于归无奈不已,只得褪下外袍,乖巧顺服地爬到龙床上,和拢中衣暖床。
他睁着眼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帘,半丝半毫睡意也无。
不远处,长孙期正对着烛火看剩余的折子,时不时会抬眸深深地扫他一眼,每当此时,于归都会心头一紧,攥紧拳头。
半个时辰后,长孙期起身行至榻边,低头看着于归。
于归连忙掀开被子,起身下榻。
“床暖好了,臣先告退了。”
于归没敢抬眸看长孙期,长孙期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回来压在榻上,眸中带了于归看不懂的火苗……和恼怒。
“皇上……您放开我。”于归直视长孙期的眸子,带了微愠。
长孙期瞧着于归失了方寸的样子,反而勾唇邪魅而笑,俯身至他耳边,暧昧道:“你要去哪儿?”
于归不敢推长孙期,恐伤了龙体,只好尽量缩着身体,试图离他远点。
事与愿违,于归的心跳因此加速,惹来长孙期意有所指的一笑。
于归羞愤欲死,咬住下唇偏开了头。
逗弄够了,长孙期才翻身下去,在于归松一口气之际,又将人拖到榻上。
于归刚想逃离,便听见耳边长孙期沙哑道:“乖乖的,陪朕睡觉。”
说完,长孙期将人拖到怀里,四肢缠绕上去,将于归牢牢扣在怀中。
一个大臣睡了龙床,是大不敬之罪。
于归的心久久未能平复,他原以为自己会一夜未眠。
而事实是,于归闻着长孙期身上的檀香,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梦乡。
只是他总能听见有人饱含深情地唤他的名字,让他在梦中也心神不宁。
翌日清晨,太监进来伺候长孙期穿衣。
于归头几乎低到尘埃里,未待长孙期开口,便一阵风似的落荒而逃了。
太监却见怪不怪的,神色不变,笑容依旧,道:“于将军这是与皇上闹矛盾了?”
长孙期额角跳了跳,幽怨道:“他非要拿话来气朕, 他就巴不得朕离他远远的……”
太监替长孙期系上腰带,笑意未减,“奴才昨日倒是在宫中听了个流言蜚语,皇上或许会感兴趣。”
长孙期不耐烦道:“什么?”
太监道:“有几个宫女在宫中嚼舌根,说皇上您那晚没回皇宫夜宿,是去了京城第一青楼。”
长孙期蹙眉不悦道:“朕何时去了青楼?”
太监抚平他龙袍上的褶皱,笑眯眯道:“皇上您是没去,但皇宫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也包括于将军。”
长孙期这才意会到太监的弦外之音——于归是因他逛青楼,酸了,醋了。
领会到这层含义,长孙期心头的石头落了地,黯淡的眸又重见明亮,胸中按耐不住的甜味似乎涌到了喉咙口。
他抑制不住地扬唇,上朝的路上,破天荒地对一众宫女太监笑意盈盈,勾得心花怒放的宫女不停地偷看这位年轻英俊的皇帝。
上朝议事时,长孙期也一改往日冷酷无情的模样,笑眯眯地盯着汇报的大臣,以至于好几个大臣汇报完后,后背衣服都汗湿了。
回想完边关异动,又想起东边县府的春旱……群臣愈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们纷纷猜想,皇上笑得这般诡异,定是一种变相的嘲讽!激励他们勤于政事,关心民生……
实则,长孙期仅是单纯傻笑罢了。
第169章 朕何尝不宝贝他
于归第八次想抽出自己的左手复又忍住。
他侧头看了看懒洋洋斜靠着自己、一手执卷一手拽着他左手搁在大腿上的长孙期。
暮春正午的日光也不炙热,只堪堪透过窗棱敷衍地覆上此人垂下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