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108)
“我知道。”薛怜伸手摸着玉做的锁身。
自己只是忽然想起了送他长命锁那件事。
宴春姑姑在他面前也提过此事。
他那时才知道,当宋玉负从她那里知道那把长命锁的危害后,还是十分执拗地戴着它。
甚至于,连上战场也没摘下。
不过自从上次他对他坦白后,倒是没见他再戴了。
呵,果然还是个怕死的。
他忽然抬头,故意找茬:“看来是我送的锁,你不喜欢了?”
宋玉负笑意加深:“很喜欢,一直留着呢。等我老了,定会戴着它入土。”
然后拿起其中的凤锁,往他的脖子处仔细比划了下。
“哥哥果然还是适合玉石,养人又养心。”
薛怜安静地坐着,任由他为自己戴上。
红色的线穿过后脑勺,感受着他轻手将压住的长发仔细捋出来。
薛怜没有低头去看垂在自己胸前的玉锁。
倒是瞧见宋玉负坐回去,双眸微亮地看着自己,对视了几秒后,他妥协地拿过另一把锁站起身。
“转过去。”
“好。”只见宋玉负喜笑颜开,很乖地转过身。
给他戴上后,薛怜却没有坐回原位。
而是一手抚摸着他胸前的玉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两人挨得很近。
只要自己将脑袋稍稍靠前,他们的鼻息就可以交融相织。
宋玉负垂着漆黑的眸子,看他修白的手在自己眼前动来动去,眼底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雾。
但他还是克制地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他在等对方溃不成军。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
薛怜缓缓低头,将唇挨上他的耳廓,轻声笑着:“你真想留在我这儿?”
他轻轻“嗯”了一声。
却发觉自己的嗓音已经低哑地不像话。
就在心底开始涌出喜悦的时候,偏偏下一句让他的期待落了空。
“可是我还得去和阿兰亓守岁。”薛怜无奈地说,“你要一起来吗?”
他立刻脸色一变,转过身来按住那只乱动的手,咬牙道:“不准去!”
薛怜轻笑:“小情郎和正宫,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下一瞬,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问:“哥哥真的,舍得今晚离开我吗?”
他直直地盯着薛怜,那双眼中似乎只有柔情,却又好像参杂了些其他的东西。
薛怜被看的有些心神不宁,许是酒意上了头。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宋玉负的脸,似笑非笑地回答:“不舍得。”
宋玉负满足地笑起来,颇有些人畜无害的天真。
然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蹭了蹭他的脖颈,才说:“阿兰亓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自小就是个恶徒,就连我,都被他差点害死过。”
薛怜面朝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不在意地笑问:“所以呢?”
他垂下眼帘,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声音很轻,又很真诚:“所以,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好。”薛怜趴在他耳边缓缓吐出这个字。
意识朦胧间,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这个字。
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就想答应他。
宋玉负闻言,没有笑,只是贪恋地吻上他的耳侧。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这个字。
第77章 清平长公主
第二日天大亮时。
薛怜习惯性地翻了个身,还想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他微微睁了下眼。
便看见宋玉负正一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自己。
“哥哥怎么这么贪睡?”他笑眯眯的,“我都要怀疑以前早起上朝的人不是你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薛怜立刻心虚了起来。
不过他知道宋玉负只是在逗他。
但这一逗,是彻彻底底没睡意了。
“什么时辰了?”他状若无意地揉了揉眼,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
“不到巳时。”宋玉负拉着他的胳膊,“还早,再躺会儿。”
“???”
“我只是想和哥哥躺在一条被子里,多说说话而已。”
语气十分无辜。
然后,他们真的在被子里躺到了晌午。
午膳过后,宋玉负才不太情愿地回了朝阳宫。
虽然这几日不用上朝,但年关前后的政务反而比平时更加繁多,他不得不尽快处理掉。
兰钏进来时,身上还换了件崭新的衣裳。
水红色的新衣,算得上承欢殿里最喜庆惹眼的颜色了。
薛怜看了眼,说:“打扮的很好看。”
“多谢公子夸赞。”她笑意盈盈地福身。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他似笑非笑,“可是在宫里相中了谁?”
她却连忙摆手:“奴婢不曾往其他宫中走动,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公子别打趣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