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952)
也看到他是绝望无助的把脸面亲自扒下来。
陈敬仪骨子里太傲了,也太过优秀。
如果他出生在富贵,哪怕是小康家庭也不会如此遭人嫉妒,记恨。
在他以省状元考入京城大学时,注定走上一条宦海之路。哪怕是他没有背景,可他多年在青市被那些有钱有权人资助的恩人,都盼着他能一飞冲天。
这些恩人总会在子女面前提到陈敬仪,想要让孩子们有个努力的好榜样。
陈敬仪的优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引起富贵权势子女的暗恨。
他们形成一个小团体,憋着一股狠劲想要惩治陈敬仪。
在陈敬仪考上京城大学的那年,他妹妹也考上青市一中。
与陈敬仪英俊温雅外表不同的是,他妹妹的容颜只能说勉强算是中等。
倪佩佩是在那家迪厅,身上有着被捆绑,被人折辱的狼狈骇人痕迹。
当时陈敬仪跟他妹妹在包厢里,经历着惨绝人寰的经历,按理说去方便的倪佩佩不会看到。
在路过那间包厢时,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贱、人!”
两个字,不干不净的词汇,从愤怒的女孩嘴里响起。
声音透过泄露一条缝隙的房门,传入倪佩佩耳中。
声音太熟悉了,带着微醺的倪佩佩停下脚步,扒着门缝偷偷窥视屋内的情景。
陈敬仪的妹妹被赤着膀子的青年欺负,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跪在妹妹血泊中的陈敬仪,被五六个青少年踩着,他们手中拎着球棒。
站在沙发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孩,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陈敬仪的妹妹欺负。
即使不黑折辱至此,陈敬仪的妹妹满眼痛苦的看着被人羞辱的哥哥,她不顾麻木的身后,沾染血色的双手,扒着地板往前爬。
她嘴里喊着哥哥,喊着救命。
声音很低弱,可倪佩佩却听得如此清楚。
在陈敬仪妹妹身后的青年,用手揪着她的头发,把人再次拉到身前。
“婊、子!往哪里逃!”
“不让爷爷舒服,就把你丢到街上去!”
随着不干不净的话,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走到陈敬仪妹妹身前:“老娘看你这张脸也没什么姿色,怎么就不要命的去勾搭我看上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没有……”女孩声音微弱的反驳。
“啪!”
陈敬仪的妹妹脸上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是穿着黑衣的女孩。
“艹!这屋里的味儿够重的!”
坐在沙发上模样出众的青年,语气不耐烦地出声。
他站起身,把挂在膝上的休闲裤用手提着,冷眼看向还在被人欺负的女孩。
青年目光阴邪,充满恶意与阴冷。
他舔了舔唇,哼笑道:“味道也不过如此。”
随即把目光移向跪在地上满脸愤怒,双眼赤红,恨不得杀了他们的陈敬仪身上。
“想来做哥哥应该比妹妹强。”
躲在门外的倪佩佩,听不懂青年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目眦欲裂。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青年走到陈敬仪面前,对他动手动脚,动作充满羞辱意味。
在那些人伸手去扒,被人堵住嘴巴的陈敬仪衣服时,他就像是凶狠的狼拼了命的挣扎。
他反抗的太厉害,在五六个人的压制下,还把模样出众的青年撞伤了。
这个青年就是屋内最有话语权的人,他是青市一把手上面领导家的公子。
陈家还给对方送过礼,为了能让陈家更上一层楼,几乎送了陈家大半个家产。
倪佩佩当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可后来她记了一辈子。
俞坤,一个让她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的仇人。
就是对方亲手把陈敬仪的傲骨打碎,在陈敬仪这块璞玉上,烙印了一辈子无法抹除的瑕疵。
陈敬仪挣扎的太厉害,俞坤耐心有限。
他从身边的人手上夺过球棒。
“嘭!”
陈敬仪脑袋遭到重创,缓缓倒在血泊中。
倪佩佩看着心上人生死不知,一颗心都揪痛起来,恨不得冲进去阻拦。
可她不敢进去。
里面的大多人她都认识。
有一把手上面领导家的公子,有当地首富的小姐,还有那些职位不高,却占据着重要话语权的贵族家子女们。
他们每一个,都是倪佩佩惹不起的人。
第1153章 默默守护两年,又日思夜想三年的人
倪佩佩知道自己进去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她也无法回家里求助,家里人不可能因为陈敬仪这等式微之人,得罪屋内皆出身不俗的子弟们。
这些嚣张无恶不作的畜生们身后,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与势力。
倪佩佩亲眼目睹陈敬仪是如何被俞坤按在地上羞辱,之后又把他丢给一旁蠢蠢欲动,满眼恶意与对新鲜玩法好奇的几个子弟。
站在门外的倪佩佩,咬得满嘴是血,眼底爬满了血丝与嗜血恨意。
从小被家中娇生惯养的她,那晚亲眼目睹心上人被人折辱,看着他被打碎傲骨,泪流满面的求饶。
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快天亮,他们才陆续从包厢内走出来,个个面露解恨与餍足之色。
可屋内的那对兄妹,历经了堪比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的折磨。
最后从包厢走出来的是一对男女,他们勾搭肩膀摇晃着身体离开。
男人怀中搂着的正是之前,打陈敬仪妹妹的那个身穿黑衣的女孩,他嬉皮笑脸地问:“佩佩,这次你解恨没?”
女孩撩了撩头发,斜睨男人一眼,红唇勾起嘲讽得意的弧度。
“哼!贱人敢跟我抢男人!”
“听这意思是满意了。”男人凑近女孩的秀发,深深吸了一口,眼底流露出阴邪光芒:“那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
女孩推开男人,呸了他一口:“刚在里面还没玩够那贱人?离我远点,一身的骚气!”
男人不放弃,拉着女孩的小手,黏腻腻地说:“那我回家洗洗,改天我们再约?”
“回头再说!”
男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女孩是答应了。
他笑嘻嘻地追上去,动手动脚的占女孩便宜。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倪佩佩看在眼中。
走前在前面的女孩,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死人了!!”
“快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迪厅的服务员发现包厢内躺在血泊中的陈敬仪跟妹妹时,他们已经一死一伤,现场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倪佩佩没有勇气去看,她双腿颤抖地跪坐在地上,压抑住在喉咙的嘶吼潸然泪下。
听倪佩佩语气平静的诉说三十多年前的旧事,秦阮面色平静似是无动于衷,眸底的光芒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深邃且骇人。
她拧了拧眉,凝视着眼前的身形瘦弱,气质雍容贵气的陈老太太,不解地问:
“按您说最后离开的房间的那对年轻那女,女孩名叫倪佩佩,那您是谁?”
陈老太太偏头,眉目慈和地望着秦阮:“我叫倪珊珊。”
秦阮紧凝的眉尖深了几分:“三十年前的旧案还有后续?”
陈老太太坐直了身体,从手边摆这几盆多肉的桌上,掀起扣在桌上的相册。
她垂眸望着相册里身穿棒针衫,黑色紧身裤,脸上妆容很浓的女孩,眼中流露出矛盾的怀念与憎恨。
相册中的女孩明显是三十多年前复古打扮,看起来就是那个年代的小太妹。
陈老太太把相册递到秦阮的面前,微微一笑:“这是我妹妹陈佩佩。”
秦阮只看了一眼,声音淡漠道:“她死了。”
陈老太太脸上浮现出快意,紧紧捏着手中的相册,半晌才开口:“的确,她死了三十多年了。”
秦阮把她神情与手上动作尽收眼底:“我还是不理解,您为什么会顶着胞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