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916)
五年前,玄清一次次欺辱我,戏耍我,围攻我,那是我记忆中受伤最惨的一次,为了不被人随意践踏,我差点就死在了西城。
蒋六爷见我被人如此欺负,他心软找上霍家求助,说到底终究还是霍家出面护住了我,让我又苟延残喘几年,等到了父亲跟哥哥找到了我。
命运也许不公,但它最终还是一次又一次给了我生路。而这一切都与你,与霍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三爷,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的。”
这声谢谢迟了好多好多年。
今天,她终于说出口了。
就感觉压在心头的一件事,终于尘埃落定。
她再也不需要将其背负在身,不会在得知J神的传说后,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为此感到难过与抱憾。
霍云艽修长指节抚上秦阮泛起笑意的眼角,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克制又浅尝辄止的亲吻。
他头顶在秦阮额间,性感嗓音透着撩人的沙哑:“阮阮,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经历过绝境,在苦难与折磨中,依然没有放弃涅槃重生。”
他的阿阮,这一次是走在布满荆轲坎坷的道路上,脚踩鲜血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的。
他从未像这一刻,深刻体会到她前十八年的艰难与伤痛,每一步都伴随着汗水与鲜血。
也许是从未有人用短短几句话,就概括出秦阮十八年来的艰辛过程。
三爷这番既带着安慰又心疼的珍惜之言,像是体会到她多年的不易,不禁让秦阮偷偷红了双眼。
秦阮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泪意逼退,她双手捧着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声音很轻地说: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修行的话,那么我前十八年的所有苦难与挫折就是磨练。
所有的伤与痛,悲与喜,荣耀也好,屈辱也罢,每一种体会都是让我更加成熟,它们让我学会了思考,让我变得坚强,也懂得了珍惜二字。
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为了塑造更加接近完美的我,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相识,不会再次错过。”
她由衷的感谢,当年在西城抵死不从坚持立场的韧劲,否则就不会有她与三爷的今天。
如果当年,她没有遇到那个耀眼夺目的少年,没有得到蒋六爷与霍家的庇佑,她一定走不到今天。
霍云艽清楚秦阮是在用她的方式在安慰他。
他扯了扯薄唇,面容恢复温润儒雅,单手抚着秦阮的脸,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辛苦阮阮了。”
你所走过的这么多磨难道路,经历过的那些艰难与屈辱,我都会为你一一讨回来。
所有人加注在你身上的伤痛,都由我亲自来给你讨回公道。
秦阮不知道三爷的心理活动,她抿唇一笑,脸上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她刚刚的一番话,算是比较隐晦委婉的告白。
她眼睑微垂,红唇轻启:“不辛苦,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许,他们成年后的相遇,是以未出生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家庭,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已对三爷产生了依赖。
这份由依赖再到亲昵的情感,是家人无法给予她的,让她贪恋又上瘾。
霍云艽搂着秦阮的腰身,扶着她站起来,又对站在楼梯口的霍栀招了招手。
在后者与两名暗卫走近时,他声线微沉道:“把夫人送回小楼,看着她把药膳汤喝了,盯着阿遥跟安祈,不要让他们吵闹夫人。”
“是,主子——”
霍羌弯身行礼,走到秦阮身边。
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个主子,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霍云艽松开圈着秦阮腰身的手臂,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面部神色从容不迫,嘴上叮嘱:“你最近都瘦了,晚饭多吃一点。”
秦阮摸了摸小肚子,虽然还没显怀,可她身上的肉有些松了。
她轻啧一声,面色忧愁地吐槽道:“再吃下去,就要成小胖子了。”
霍云艽一只手伸出,拍了拍秦阮的臀,嘴上戏谑道:“胖点才好,不止有手感,还健康。”
被拍了一巴掌的秦阮,神色微愣,随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刚刚还温馨感人的美好气氛,一巴掌下去全都消影无踪。
再听三爷口中的调戏之言,她双眼皮直颤。
这男人究竟有没有浪漫细胞!
秦阮连个白眼都懒得翻,扶着霍栀的胳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她脚步匆忙,颇有些落荒而逃。
站在身后的霍云艽,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眨眼间,面色沉如水。
第1110章 霍家的几位爷一笑,众人生死难料
秦阮离开后,霍云艽一脚踢在沙发上,满身不悦气息扩散而出。
他怒不可遏的表情毁了本该温润儒雅的脸庞,依旧俊美的容颜生生多了几分嗜血般可怕的阴鸷。
如鹰锐利的眼眸充斥着腥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霍云艽冷眼睨向霍羌,嗓音低沉,不留一丝感情:“去查巫族在哪落脚!”
巫族既然敢对霍家的人动手,巫族圣女想来已经在京城了,没有她的吩咐,底下的人怎么敢对霍家动手。
眼下巫族与霍家已经撕破脸皮,百年之约已经作废,霍家也无需背负信义。
“咳咳……”
刚下完命令,霍云艽手捂住嘴巴,低声咳嗽起来。
“主子!”
霍羌快步上前扶着他的胳膊,满面担忧与急切。
霍云艽伸手推开他,闷声咳了几声,他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不用管我!去查,想办法把玄清给我带回来!”
当年他让霍羌去帮蒋六爷在西城撑腰时,知道对方是为了一个女孩。
那时,他不知道蒋六护着的人就是秦阮,却知道那个女孩在西城的处境。
玄清敢惦记秦阮,甚至出手伤人,把他的阮阮逼到无路可走,这笔账他一定要亲自来清算。
表弟现如今躺在床上饱受痛苦折磨,也拜玄清所赐。
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必须死!
“是,属下这就去!”
感受到主子的勃然大怒,霍羌垂首应下,带着手下快步离开。
霍云艽那双深不可见底的冰冷眸子,里面流露出的寒意刹那间把屋内的空气都冰封。
怒到极点,他俊美脸庞的神色也越来越平静。
然而心底的怒火如燎原之火不可控。
西城。
霍家车队如长龙般涌入西城,行驶在狭小遍地都是垃圾的街道上,直奔蒋六爷所在的夜总会。
蒋六爷已经接到消息,得知霍家那位脾气秉性阴晴不定的霍二爷到访,知道霍家要动手了,他又吩咐手下的人,把最近关押的那些作乱的玄术师拎到空旷的大厅内。
抓捕这些人可不容易,让他费了好一番心力。
蒋六爷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厅内,他精光四射的眼眸打量着跪满大厅的众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甚至还跨越了国籍。
他们大多人都是玄术师,也有一部分是没有异能的,但已经投靠了各种歪门邪道。
为了防止他们吵闹,蒋六爷事先让人把他们的嘴巴堵上。
“六爷!来了来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还有好多车!”
手下从外面疾步跑来,语速快速回禀。
蒋六爷闻言,与站在身后的仇乐对视一眼,两人眸底皆闪过慎重与肃穆神色。
他们来不及多想,快步往门外走去。
霍奕容从车内迈出一只脚,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脚下泛着潮意的地面上,他弯身从车内走下来,看到在门口的蒋六爷,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没有一丝感情。
霍川跟林浩从后面的车内走下来,两人快步走到霍奕容身边,以绝对拥护的站姿屹立在他身后。
霍川走上前两步,倾身在霍奕容耳边低语:“二爷,灵虚子带着灵山门弟子已经到了,我们邀请了玉星派跟南隐寺的人前来。不过跟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茅山宗、长生门跟青城道观的成员,他们说是夫人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