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645)
“你究竟行不行啊!”
这话可算是触了霉头。
霍云艽优美唇角扯起一抹无甚情感的弧度:“阮阮,激将法对我没用。”
秦阮瞬间心如死灰,本就不美好的心情,如今更加雪上加霜。
然而,下一刻,霍云艽低头擒住她的唇。
含糊不清的话,从两人唇间响起。
“你这丫头太欠收拾,我倒是不介意愿者上钩。”
声音冷清,又夹杂着说不出的难耐意味。
三爷的潜意识与行动上,还是会顺着秦阮。
得偿所愿的人心砰砰直跳,手紧紧攥着。
再美丽的玫瑰,也会迫不得已弯下枝叶。
秦阮紧攥着的手,被霍云艽温柔又不失强硬的掰开。
她清楚听到耳边传来让她脸红心跳地低喃。
迷茫含着水雾的眸子微闪,秦阮就在身心合一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她好像置身于无限昏暗,没有阳光的荒芜天地间。
静谧的熟悉环境令人压抑。
在秦阮前方站着一名身披黑袍,墨黑长发随风扬起的男子。
对方熟悉容颜映入眼中,秦阮眼神错愕,眼底浮现出惊慌与恐惧。
男人胸膛处空荡荡的心口,冲击着她的视线。
对方顶着她家霍三爷俊美清冷的矜持容貌,目光冰冷地凝着她。
男人饱含心酸嗓音响起:“我竟不知阿阮的心会如此狠。”
“我……”秦阮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刚出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变了味道:“帝君,我兄长要死了,唯有酆都北阴天子的心可救他。”
声音比对方还无情,却不难听出心虚。
男子闻言脸上露出讥笑,他目光悲悯地凝着秦阮,冷声道:“你可知历届酆都北阴天子都是无心之辈,吾这颗本就是为你而生的赤子心,你要拿去便是,何必用感情蒙骗我,还赔上了自己!”
一句话让秦阮听出对方不屑,憎恨,愤怒,以及压抑的痛楚。
秦阮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口:“我兄长……”
男子不欲听她废话,挥了挥衣袖:“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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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犹如此断剑,往后余生再无瓜葛
在男人挥袖时,秦阮被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挥退。
她努力稳住身形,脚步顿住。
眼眸不经意一扫,发现她掌中有颗如蟠桃般鲜血淋漓的心脏。
本就揪痛的心,看到这颗心,疼得秦阮差点弯下腰来,呼吸都屏住了。
一颗心犹如被万箭穿心,痛得她眼底泪水滚滚而落。
下一刻,风刃袭来。
紧接着,刺耳地清脆声响起。
对面男人手中一把长剑被折断,他阴寒无情眼眸盯着秦阮,声冷如冰:
“狐族阿阮,你我犹如此断剑,往后余生再无瓜葛,永世不相往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断剑祭情!
秦阮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字。
她身形颤抖,极具恐慌袭来,张嘴要解释她不是狐族阿阮,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出不了声。
男子冷眼睥睨,轻嗤一声:“吾还有公务在身,酆都鬼蜮荒凉煞气横生,恕不招待……”
秦阮耳边嗡嗡作响,心难过的要死,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同一时间,从模糊不清幻境意识回归的秦阮,细腰被禁锢。
下一瞬,被带着冲向深渊。
猝不及防的碰撞,所带来的杀伤力,不禁令秦阮刹那间泪流满面。
霍云艽伸手碰秦阮的脸颊,摸到一手的泪。
他心疼了,身形顿住,在秦阮耳边低声轻哄:“阮阮,乖……”
秦阮还沉浸在之前闯入脑海的景象后遗症中,哽咽出声:“我没有,我没做,我不是狐族阿阮。”
她声音低不可闻,近距离贴近的霍云艽也没听清楚。
他以为这丫头太过娇弱,只能在她耳边低语安慰,不敢再有任何过度行为。
秦阮不停地哭,哭得很委屈。
幻境中的男子分明就是三爷,对方冰冷无情的眼神,带着恨意吐露出的冷酷誓言,让她悲痛欲绝。
她哭得伤心难过,恨不得把一辈子的泪水都哭完。
好在已经到了关键转折点,霍云艽好言好语在秦阮耳边哄着,在此期间把彼此身陷半腰的尴尬境遇,以最短的时间直奔山顶,这堪堪才收兵鸣金。
秦阮像是哭累了。
她没听到耳边的低哑喟叹声,双眼皮如千斤重缓缓闭上,昏睡过去。
霍云艽搂着秦阮,呼吸不匀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宝贝,真棒!”
含着笑意的满足嗓音,深沉又性感。
听到这丫头软软地喊一声三哥,果然是甜的。
……
深夜,客房。
鄢老太爷吐血了。
鄢西骅躺在沙发上浅眠,听到动静立马起身,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惊呼出声:“父亲!”
老爷子皱眉,对大儿子不悦道:“小声点,不要吵醒阿嵘。”
鄢西骅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看到床上的鲜红血迹,连鞋都没穿,立即联系霍家人请医生。
陈医生大半夜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一通电话喊上楼。
他睡眼朦胧的来到客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鄢老太爷脸色惨白如纸,不禁面色大变,老爷子这模样一看就只剩半口气。
鄢西骅正在给鄢一岐换衣服,顺便整理床上的染了血的被子。
看到陈医生,他沉声开口:“医生,我父亲吐血了!”
陈恒锋走近,翻看鄢老太爷的眼皮,看到他眼底瞳孔渐渐溃散,冷汗都冒出来了。
老爷子已经是将死征兆。
谷坙/span几个小时之前,对方身体情况虽糟糕,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陈医生手抖了抖,哑声道:“情况有些不妙,通知三爷跟少夫人吧。”
“你说什么?!”
鄢西骅冲到陈恒锋面前,揪着他的睡衣,怒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恒锋眼皮微垂,不再开口说话。
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鄢老太爷沉声开口:“西骅,你放开陈医生,这里是霍家!”
鄢西骅扭头去看躺在床上的老父亲:“父亲!”眼底一片赤红。
鄢老太爷脸色越加灰败,声音低不可闻:“生死有命。”
任谁面对死亡,也不可能平静。
正在商界混了大半辈子,人到老年又置身于王室贵族混得如鱼得水的老人,在面对死亡时心下也不禁惶恐不安。
身体的生机像是被人窃取,生命流逝感觉如此清晰。
鄢老太爷哑声开口:“西骅,我想再见见安瑜的孩子。”
他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小女儿,临死之前不能补偿外孙外孙女让他很是遗憾。
现在他想再看看他们,给一些补偿,即使死了下地狱也能面对小女儿。
“我去喊他们!”
鄢西骅松开陈恒锋,脚步踉跄狼狈的夺门而去。
“咚咚咚!!”
秦阮感觉刚睡没多久,就被急促地敲门声吵醒。
鄢西骅焦急带着哭喊声,从门外传入屋内:“秦阮,秦阮,你出来!”
秦阮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动,不禁让她精致五官变得扭曲。
身内不适感袭来,异样的疼痛,也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霍云艽也醒了,听到门外的动静,双眉不悦地蹙起。
再看秦阮难看的脸色,知道她眼下难掩痛楚,他手放在秦阮的后腰上,用了些力度给她揉着缓解不适:“小心点。”
回想之前两人敦伦画面,秦阮不敢看他。
尤其是想起膝行逃离时,含泪的狼狈姿态,竟有些无地自容。
秦阮眼神乱窜,飘忽不定。
房门声再次被敲响,她视线定在被人急促敲响的房门上,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了!”
这一出声,嗓音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