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643)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退让。
秦阮耐心有限,她用力甩开鄢西嵘的双手,抬手就准备去扒便宜舅舅的上衣。
手刚伸出去,从身后贴来一具没有多少温度的身体。
霍云艽伸手阻止秦阮的动作,垂首在她耳边温声开口:“我来。”
自家媳妇去扒别人的衣服,哪怕这人是舅舅也不行。
秦阮偏头看到三爷不认同神色,眉梢微挑:“好啊。”
有人帮忙,她自然乐意之至。
鄢西嵘看着走近的霍云艽,感受到他身上涌现出来的压迫感袭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身为长辈的鄢西嵘羞愤至极。
当着父亲跟兄长的面被人扒衣服,这种事太过羞耻。
他自认做不到镇定自若,只能举起双手妥协:“停!我自己来!”
霍云艽非常好修养地抬了抬手,做出请自便的手势。
在屋内众人的注视下,鄢西嵘把上衣脱了下来,他右侧胸膛上的黑羽翼图案清晰显露出来。
秦阮弯身凑近,眸光认真地打量着黑色羽翼以及羽翼中心那把剑上的花藤。
她越看越觉得很邪恶,还感受到图案上萦绕着一股淡薄力量。
鄢西嵘身体后退,生怕秦阮碰到他身上的图案,他出声解释:“这是黑羽翼宗教的图腾,上面有黑暗力量,珍妮弗说过除非是黑羽翼宗教的高层人员出手抹除它,否则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秦阮皱眉问:“多久了?”
谷陁/span鄢西嵘:“一个多星期了。”
秦阮揉搓着指尖,有些蠢蠢欲动。
不触碰图案,就无法得知上面的力量,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解决。
鄢西嵘强烈的排斥态度,让她不好出手。
秦阮灵光一闪站直身体,走到霍云艽身边,踮起双脚凑近他耳边低声密语。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霍云艽先是神情讶异,随即淡定地点了点头。
知道鄢西嵘的情况很糟糕,秦景岑拉着秦昧的胳膊走近:“阮阮,很麻烦?”
他是知道妹妹的本领的,看她神色也知道事情比较棘手。
秦阮对秦景岑笑了笑,语气轻松:“还好。”
秦昧走到她身边,皱着眉低声说:“你要救人,也要先保全自己,老头子很担心你。”
“知道了。”
秦阮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惊呼声。
“你做什么?!”
鄢老太爷跟鄢西骅带着怒意的声音同时响起。
秦家三兄妹说话时,霍云艽走到床边。在鄢西嵘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抬手砍向他的后颈。
本就身体虚弱的鄢西嵘,瞬间晕了过去。
秦阮知道三爷得手,眉眼含笑地走到床边。
她无视鄢一岐跟鄢西骅对霍云艽的敌意,伸手去摸鄢西嵘右胸膛上的图案纹路。
指尖触碰到温热肌肤,秦阮感受到阴冷的寒意,还有无法阻挡的恶意,戾气与强烈的杀戮煞气。
不等秦阮一一分辨,她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画面。
数以万计的残垣断壁苍凉荒山,猝不及防的闯入她脑海,每座冰冷荒芜石峰上都刻满密密麻麻的字。
孤寂悲凉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任谁见了都觉得十分压抑与沉痛。
万千荒山传递而来的孤寂,怨恨,哀愁,思念,孤独悲凄几乎深入骨髓,让秦阮心泛起涟漪。
她那双清澈眸子溢出水光,眼底深处浮现出痛苦、愧恨、内疚、心痛、难过与压抑的混合情绪,如海潮般地冲击着她。
安静没有丝毫人烟气息的凄凉荒芜之地,让人疯魔,想要声嘶力竭地吼叫宣泄出声。
秦阮脸色变得惨白,紧握着拳头,精致容颜变得扭曲,眼底只剩压抑的痛楚。
不过短短数秒她所看到的画面,很快被一股力量切割断开。
只听嘭地一声响,秦阮被鄢西嵘胸膛上的黑羽翼图腾里释放出的力量弹开。
她身体后退,撞倒站在身后的霍云艽,两人以叠罗汉的姿势摔倒在地。
那一声嘭地响动,是霍云艽头朝下撞到屋内地板上。
秦阮落入萦绕着沉木香的怀抱,她耳边传来呼痛地倒吸气声。
察觉到身下的人是谁,她拉开在危险来临时,紧紧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利落地爬起来单膝跪在霍云艽身边。
挥去脑海中那短暂出现过去的陌生画面,秦阮满目担忧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霍云艽:“三爷,你没事吧?”
声音颤抖不安,之前残留的惶恐也并未尽退。
第823章 发觉阮阮状态不对,三爷诱哄询问
霍云艽双眉拧在一起,冷峻脸色露出隐痛神情。即使身体疼痛,也不忘伸出胳膊护着秦阮的后腰。
距离他们最近的秦景岑走上前,弯身去扶自家病弱娇贵的妹夫。
霍云艽扶着秦景岑的胳膊,借力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把秦阮也拉起来。
低头入目的是秦阮担忧与自责,饱受惊吓惶恐不安的脸色。
他以为秦阮是因为刚刚的变故受到惊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叹出声安慰:“我没事,倒是你毛手毛脚的有没有受伤?”
秦阮突然被神秘力量弹开,那股冲击力是通过她的身体转移到他身上,真要说有事她才是最切身体会的那个。
“我没事。”秦阮失神地摇头。
听到霍云艽说没事,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之前出现的陌生画面。
短短几秒时间,潜在意识所看到的东西有限。唯有那数十万荒山石峰上刻着的字迹,让她刻骨铭心。
每一座石峰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两个字,阿阮。
震撼场面既让她心悸,又心惊胆颤。
秦阮不会觉得莫名其妙闯入脑海中的画面,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尤其是无数山峰刻印的名字。
阿阮,秦阮,名字仅有一字之差。
“阮阮?”
“阮阮,阮阮?”
耳边响起呼唤声,秦阮机械般抬头顺声望去。
霍云艽跟秦景岑正满脸担心地望着她。
秦景岑停下摇晃着她胳膊的动作,出声问:“阮阮,你怎么了?”
秦阮:“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
她脸色泛红,清澈的眸底染了一抹薄雾,似是水光。
霍云艽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受到烫人温度,不悦地皱着眉头,眸中迸射出危险光芒:“你在发烧!”
秦阮摸了摸额头,轻喃道:“我都没什么感觉。”
鄢一岐急忙出声:“怎么发烧了?快找医生看看!”
他恨不得起身,亲自查看秦阮的身体情况。
秦安国闻言更时冲上前,拉着秦阮的手就往外走。
他威严面孔神色肃穆,满身不悦气息倾泻而出,任谁都看出来他的不爽与心疼。
“爸,等等!我还有事没解决!”
没搞清楚鄢西嵘身上的那股能伤她的力量,还有之前闯入脑海的画面,秦阮根本无法安心。
秦安国顿足原地,转身面露怒容:“你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整天想着救这个帮那個,你自己呢?!”
身为父亲亲眼目睹女儿受伤,心痛惶恐不安的担忧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秦阮握住秦安国的手,声音软糯:“爸,我没事,既然已经出手不能不继续,我总要搞明白一些东西。”
秦安国:“你现在病了先去看医生,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
秦阮摇头,目光执着地望着他。
父女俩谁也不退让,在秦阮坚持下,秦安国缓缓松开手。
即使妥协顺从,也是不甘不愿。
“谢谢您。”
秦阮转身走到鄢西嵘身前,对方还在昏迷,上身并没有穿上衣服。
她一眼就看到,对方本该有黑色羽翼图腾的右胸膛,如今干净洁白。
诡异邪恶的图案竟然消失了。
秦阮快速伸手去摸鄢西嵘的手腕,脉搏平稳,恢复了力量。
谷绠/span怕其中有变故,她指尖释放出冥力,去探寻对方体内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