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640)
不要说什么人人平等,不分贵贱只说。
这样的言论在生存在顶端的人群中,只能说是无稽之谈。
在上层社会当中,无论是在内阁领域还是经济领域,讲究的是资源,两个大家族捆绑在一起。可以共享各自的资源,才从而能更好的维护各自的利益。
就算是霍家人,不论是出身主支还是旁支,他们的婚姻都与京城各大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不少人就是因为认准门当户对这一点,对霍三爷跟秦阮的婚姻产生异样心思。
只要他们一天没有举行婚礼,两人的婚姻可以说是有名无实,其他人就有上位的可能。
身处关系利益漩涡中心,备受众人关注的霍云艽,如何看不明白某些人的小心思。
他没有对秦阮点明这些,揽着她纤细腰身,借着这场生日宴带她了解并认识其他三大家族与六大世家的众人,包括一些不可小觑的小世家掌权者与杰出子弟。
在这场觥筹交错的盛宴中,秦阮寸步不离的跟在三爷身边。
她平日不穿高跟鞋,今晚穿着它走了一圈,脚踝有些酸痛。
霍云艽对秦阮各种反应心细如尘,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眼眸,不经意瞥向她脚上的跟鞋,勾起的唇角压了压。
他对正在寒暄的人说了声抱歉,弯身把秦阮横抱起来,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刹那间,周围人安静无声,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
在他们注视下,给人向来内敛冷情印象的霍三爷,毫无压力地抱着秦阮离开。
突然被抱起,秦阮双手慌乱地搂住霍云艽的脖子。
宴会差不多到了尾声,两人离开的无伤大雅。
目送两人上楼的陆寒,对站在身边的弟弟笑道:“三爷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宣示他对秦阮的看重。”
陆易尘也笑了笑:“以霍家如今的地位,内阁都无可撼动,做戏是不可能的。”
今晚他一直关注着秦阮,霍三爷从始至终都围在她身边,从言行举止看得出他对秦阮的重视。
“做戏?”陆寒意味深长道:“三爷的确做了一出好戏,这出戏代表了霍家对秦阮的态度。”
他目光瞥向几家有些小心思的人身上,眼中嘲讽一闪而过。
陆易尘扯了扯衬衫衣领,听出大哥话中的言外之意,面露哂笑。
兄弟二人作为旁观者,有些事看得分明。
霍云艽把秦阮抱回卧室,把人放到床边坐下,弯身顺手脱了她脚上的高跟鞋。
“别,我自己来!”
秦阮不好意思让三爷给她拖鞋,伸手去拦。
她动作太慢,三爷已经动作利落地把她脚上的鞋脱下来,又伸手拿起床边的居家鞋给她穿上。
秦阮白皙脚后跟上的那一抹红痕映入他眼中。
霍云艽轻轻皱眉:“不习惯穿高跟鞋,以后就不要穿了。”
低沉嗓音中夹杂着一抹模糊不清的心疼。
第819章 秦家兄妹三人,完美继承鄢家人特色
霍云艽刚给秦阮穿鞋,还处于弯身姿态。
他双眸微垂,让人看不出眼底的那抹心疼与怜惜。
秦阮听出了关心,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来:“还好。”
她只是不太适应,许久未穿高跟鞋,以后习惯就好。
霍云艽坐在秦阮身边,拇指揉了揉她手背,把鄢家女儿失踪三十年的经过,以及鄢家这次回国来意告诉秦阮。
最后问了她一句:“对于鄢家你有什么想法?”
秦阮神色平静,摇头:“没什么想法,鄢家的事跟北英尔国当地的贵族,还有黑羽翼宗教有关,二舅身边有只女傀,已经被我解决了,至于外祖父的身体我无能为力。”
人总有生老病死,她不是神,无法挽救将死之人的命。
秦阮嘴角轻抿,脸上神色冷然。
给人一种鄢家人的出现,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态度。
霍云艽暗色眸光微闪,他一眼就看出这丫头眼底溢出来的纠结之色。
鄢家人的出现并不像她表面,所表现出来的这么从容淡定。
霍云艽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柔道:“眼下没什么事,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鄢家主,鄢西骅跟鄢西嵘兄弟二人,都被安排到这层楼的客房。
秦阮抬头,眸底一片清澈:“鄢家是想要认回我跟大哥二哥吗?”
“看意思是要认的。”霍云艽没有隐瞒,告诉她秦安国跟秦景岑也知道鄢家人。
秦阮精致双眉微凝,下意识地咬唇。
这一动作,不禁让看着她的霍云艽双眸晦暗,眼底闪烁着幽暗光芒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如果没有鄢家的人出现,他现在就想办了这丫头。
秦阮担心地问:“鄢家人会不会怪父亲?”
母亲出身高贵,却落了个早逝的结局,很难不被鄢家迁怒。
霍云艽沉吟道:“应该不会,据我所知岳母身体本就不好,你出生没多久被人偷走,她为此思虑过度成疾,加重了身体的病情。”
秦阮眉目微动,自嘲道:“那就是怪我了?”
毕竟事情是由她而起。
霍云艽怎么听不出这丫头语气中的玩笑,他语气认真地回道:“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说,岳父岳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如果你没有被偷走,前十八年一定会被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
秦阮沉默半晌,倏地起身。
她用力拉了拉霍云艽的手:“去看看他们吧,二舅身体不太好。”
“好——”
霍云艽借力站起来,两人携手离开。
客房内。
鄢家主缓缓醒来,映入眼中的是陌生房间。
看到坐在床边的大儿子鄢西骅,躺在身边面色恢复正常的鄢西嵘,也被他看在眼里。
他对鄢西骅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父亲,您醒了!”
鄢西骅神色微变,眼底流露出动容。
谷荱/span鄢一岐深棕色眸子转动,对站在一旁的保镖抬手:“扶我起来。”
他身体还很虚弱,看到两个儿子就想起已经早逝的小女儿,强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鄢西骅挥退准备上前的保镖,主动走到父亲身边,亲自把他扶起来。
他声音压抑道:“父亲,我见了安瑜的女儿。”
鄢一岐脸色凄凉,嗓音悲恸:“安瑜走了,到死都没有联系我们,她是在怪我当年同意她跟王室大王子的婚事,她恨了我一辈子……”
老太爷说到最后哽咽起来,眼里含着悔恨的泪水。
看不得老父亲病重时期如此伤心,鄢西骅出声安慰:“您别这样,妹妹不会这么狠心的,肯定有什么缘由。”
鄢一岐后脑抵在床头,双目失神,喃喃自语:“我的亲孙女流落在外十八年,安瑜如果要找回女儿,联系我们何愁找不到那个孩子。
她心底有恨,她是在怪我怨我,憋着一口气也不联系家里,至死都不告诉我们,她骨子里流着鄢家人傲气血脉,真的是至死也不肯弯腰。”
鄢西骅握着老父亲的手,出声反驳:“不会的,安瑜从小就孝顺,您忘了,有一次您被人偷袭病重在床,她守在您身边三天不吃不喝,说什么也要等您醒来。
小妹肯定舍不得对您有怨恨。甚至以这样决裂的方式离世,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鄢一岐根本听不进去,还在低喃着:“安瑜恨我,她怪我……”
秦阮跟霍云艽过来时,看到站在客房门外的秦安国、秦景岑、秦昧三人。
他们走近时,刚好把屋内鄢家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
秦安国侧眸,双目通红地看着站在身边的小女儿,他张了张嘴:“你妈妈是善良的。”
绝不像屋内鄢家父子所说的那样狠心。
秦阮对鄢安瑜没有任何记忆,只看过她的相片。
对方是個跟她长相有六七分相似的漂亮女人,气质温婉,眉宇间有着散不尽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