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重做国宴主厨(23)
“你孙子耍流氓在先,怪不着我们打人,他欠揍!”
刘强被打怕了,先前的流里流气都被血洗干净,在爷爷的怀里缩着甚身体,哭喊:“什么耍流氓,你一个卖皮肉勾引男人的我错了吗……啊!”
话没说话,又被向云蔚一脚踹倒了。
刘强爷爷嚎叫着要上来和向云蔚拼命,但她人已经被钟鸿羽结结实实挡在身后了。
刘强倒在地上哭:“是你小姑子亲口说的,钟杏花告诉我靠卖皮肉挣脏钱,她叫我去说的!你要打打她啊!”
站在一旁的钟杏花脸都白了,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脸,更不敢看向云蔚的眼睛。她往后挪动脚步,正想要逃,听见耳朵边传来啪地一声,随即脸上一阵热辣。
钟杏花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来,见到向云蔚站在面前。
刚刚就是向云蔚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钟杏花不敢再哭喊,捂着脸还是想跑,但是胳膊被叶三花扯住,一步也挪不开。站在原地,眼泪唰地冲出来。
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宋大红眼见事情落到了自家女儿身上,赶忙上前来要去拽叶三花的手:“她叶婶,你拽着孩子做什么,我们杏花最安分乖巧的闺女,肯定是刘强张口乱说,污她的。”
叶三花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把人抓住,对这对母女说:“别溜,这事和杏花脱不开干系,站这把话说清楚了。”
叶大牛和赵老爹出来帮腔替向云蔚壮声势:“闹出这么大事,你闺女别想溜。趁着大家伙都在,前面的事也都看见了,咱们就把事情掰扯清楚。原先村里关于小妹的谣言,是不是也是你家杏花传的!”
龚支书不再和稀泥,开口说:“没错,咱们今天就把事情掰扯清楚,不能让外头人觉得咱大洼村出了这样一桩没头没尾的丑事!”
刘强着急了。
加上听见宋大红刚才撇清关系的话,忙张口为自己申辩:“是她!就是她传的!我就是从她嘴里听来的!是她说向小妹日子越过越好,这钱都是从男人身上来的!”
宋大红揽着钟杏花就嚎:“闭上你吞粪的嘴!别在这里胡咧咧,我看你是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家杏花身上!”
“就是她说向小妹勾引钟卫国!钟卫国哪天回村里,哪天上了他家门!这些日子钟卫国来村里就住你们家,要不是钟杏花说,我哪能知道那么清楚!”
刘强这话说的有道理。哪怕他平常是个没有正形的流氓,大家也相信了这话,看向钟杏花的眼神立刻不对了。
怎么连自家嫂子和堂哥都编排的。
钟杏花无法承受众人刀割肉一样的眼神,捂着脸哭起来:“我、我说了又怎么样!向小妹就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不然、不然……”
向云蔚冷冷地开口:“说话要讲证据的,不是光靠你一张嘴。”
“是啊,杏花,你说这话有没有证据?”龚支书跟着问。
钟杏花捂着脸,磕磕绊绊地说不出口。
刘强爷爷见状,喊起来:“好了!这事都是钟家闹起来的!我孙子都是被钟杏花哄去的,可怜遭了这样一顿打,你们得赔!钟家得赔我们五十块!钟大得赔,钟三的儿媳妇也得赔……”
“赔什么赔!”龚支书喝住了他,“你还好意思挺这张老脸嚎,要是我孙子干出这样流氓事,我都不好意思在大洼村里待。刘强就该挨这顿打!”
说完刘强爷孙,他又说钟杏花:“你个丫头,这些肮脏事还编排到自家嫂子身上,要不要脸!我们大洼村不许传谣言乱风气,罚你半个月的工分!”
两边都不满意,哭喊着、嚎叫着不答应。
龚支书大喊:“够了够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你们都给我吃点教训!谁要是不服气,再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话只引来两边人更大声的苦恼。刘强爷孙非要一个赔偿,钟杏花宋大红母女也不肯罚半个月工分,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处置,我也不同意。”乱糟糟地吵闹中,向云蔚开口说。
龚支书被吵嚷的脑袋疼,看向她:“小妹,不要来添乱。你一个女人家要顾忌名声,这种事也好闹到公安去,我已经给你寻回公道了……”
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什么公道。
向云蔚说:“大家都不答应,我也不接受这样的公道。我们去镇上,我要去找公安同志报案!”
钟杏花是不敢去的,刘强也知道自己做了混事,不敢吱声。只有刘强爷爷,梗着脖子说“去就去”,誓要给自己的好大孙讨回公道。
向云蔚面色不改:“去就去,咱们这就去。钟杏花你也是当事人,别想跑。”
说着拜托叶大牛:“叶师傅,人多,麻烦你一起走一趟,帮我看着人。”
“行了!小妹是你自己要公道不要名声,这样就都去!”
龚支书苦恼地按了按脑门,破罐破摔地说:“老赵,你套车。小妹和鸿羽,钟杏花和刘强,都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报案!”
***
一行人赶着驴车进城,来到派出所门前,刘强爷爷丝毫不怵,车没停稳拔腿就拉着孙子往里面冲。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救我孙子,他都要被人打死了!”刘老汉一边冲一边喊。
刘强被揍的鼻青脸肿,半边脸还带着血污,看样子很有说服力。所里立刻跑出来好几顶蓝色大檐帽,拦住刘老汉和刘强询问事由。
龚支书一看情况就头疼,赶忙跑进去:“警察同志,我是他村的支书,这事我清楚,不是刘老汉说的这个样子。”
向云蔚此时也和钟鸿羽一起进门,主动开口:“警察同志,我也是这件的当事人。我要报案,告刘强侮辱妇女!”
说着手一伸,不偏不倚地指着刘强。
刘强被她指得一缩,看见她身后的钟鸿羽更是浑身一抖。刘老汉扯过孙子,冲向云蔚喊:“你凭什么说我家强子侮辱你?你敢说吗?我们强子怎么你了?”
“今天秋收,我负责发放食堂的玉米窝窝。刘强用玉米窝窝比作我的胸部,在言语上故意侮辱我。”
向云蔚毫不胆怯地复述刘强耍流氓的话,而且清楚明白地讲明了事情的来由,包括刘强是如何受到了钟杏花的唆使。
当场的人包括蓝色大檐帽的警察都傻了,他们哪里见过一个瘦弱的女同志张口闭口“胸部”。
刘老汉本以为向云蔚是个女人,不敢在警察面前说这些事。所以才敢闹到派出所里来,眼下瞪着眼睛大喊:“你这个女子不要脸!你知不知羞!”
“说这话的人才不要脸!我作为受害者,只是复述你孙子的恶行,有什么好感到羞愧的?”向云蔚反唇相讥,脸上没有半分羞色和胆怯。
“警察同志,刘强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很多人都听见了。龚支书和叶师傅也在场,你可以问他们,我没有半点假话。”
为首的警察询问龚支书:“这位女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
龚支书点头:“是这样。”
刘老汉见状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那我孙子就得遭这样一顿打吗,看看这脸!我孙子不过是说了她几句话,又不是割了她的肉!我孙子才是真挨了打,瞧着伤口……”
“他该打。”大厅里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站着的几位警察纷纷转过头,为来人让出道路:“彭副所长。”
彭副所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蓝色无檐帽后一头乌黑的头发梳成小髻。
她走到众人面前来,先安抚地拍了拍向云蔚的手:“这位女同志,你刚刚说的很对,真正不要脸、该感到羞愧的是侮辱妇女的人,绝不是被侮辱的妇女。”
说着,又转向刘老汉和刘强:“刘强,你调戏他人妻子,丈夫打你是合情合理。而且,你这是侮辱妇女,犯的是流氓罪知不知道!挨打,还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