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64)
竺年心领神会,没多久就叔叔婶婶的叫了起来。
他是连盛元长公主都能哄开心的人,应付两人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听到竺年的安排后,县令夫妇放下心来,只是当天没有给竺年准信。
等到第二天,竺年又被请去了县衙。
这一次县令不在,只有县令夫人和沈少在。
“我们昨晚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小皋,你看看你那里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若是无事,这两天就走。”
竺年一看这态度,就知道县令应该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也没多问,应承下来之后,第二天一早就亲自把沈少送出了城。
城外十里亭,人还不少。
纨绔们一个不少,全员在场。其余人见他们人多势众,纷纷在别处告别,不敢进到亭子里来。
沈少现在还处于雏鹰放飞的兴奋中,站在高处的亭子里,远眺大道上断断续续的车队,感慨:“本以为往西的人少,没成想还挺多的。”
“沃州是天下粮仓。往西的人本就不少。”竺年平静地看着大大小小的车队,对沈少说道,“沈兄此去还要小心为上。沃州和西州距离京城太远,若有事情多听听几位管事的意见。事情办不办得成都无妨,你就当出去游玩一番,回来能给兄弟们讲讲,开开眼界。”
沈少这两天已经听父母兄长叮嘱了无数类似的话,这会儿听竺年也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啰嗦,反而觉得兄弟不计较个人得失,很是熨帖:“放心吧。我先去给你们掌个眼,回头再带兄弟们一起去玩。事情也一定给你办成了。”
他此去西州,跟着的是东风号的队伍,车队人马绵延一里地。随队的匠人个个孔武有力,另有两个京城的大商队一起随行,再不开眼的匪徒也不会把他们当做目标。
竺年和纨绔们目送沈少加入东风号的队伍,看着长长的商队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之外。
一行人返回县城,多少有些沉默。好友玩伴的离开,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安。
有两个想让最会玩的竺年给他们找点解闷的事情,在经过东风号的时候,看到东风号的大门已经被两队人马堵了个严实,看气氛应该也不是找麻烦的,就纷纷告辞。
东风号前店后宅,门脸不大,只有两间,内里进深极深,不仅有用来谈生意的地方,也有各种货品景观的展示。竺年住的地方,得靠后,实际已经是另外一条街的后面。不过他把这一片全都买了下来,外面的道路也变成了宅子的一部分,重新修葺平整了一遍,平时还可以用来往来装卸货物之类,不会影响到他人。
但是显然现在已经把路给堵住了。
竺年在这儿住了几个月,都还没见过这个架势,不用车夫上前询问,就跳下驴车,径自往前走。
“东家!”车夫不知道两边的来路,还想着自己先探探,一边忙着把车停下,一边想去拉竺年。
竺年摆摆手:“没事。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前头看看。”
车队后面的人已经认出竺年,一个个躬身行礼,也不说话,只把眼睛往对面瞧着别苗头。
竺年大概猜出是谁,有些头疼,加快了脚步,一直走到最前面,看到预料之中的两个人,放慢脚步,平缓了一下呼吸,才上前叫人:“父亲,先生。”
他的声音像是打破了坚冰,周围凝固的空气瞬间流动起来。
周围屏息凝神的随从护卫等人,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吐出,发出响亮的呼吸声。
相对站立的竺瀚和尉迟兰,也笑了起来。
竺瀚对竺年招了招手:“过来让爹瞧瞧,长高了不少。”
尉迟兰往竺年走了两步,在竺瀚和竺年说话的时候,和他并肩站立,瞧着竺瀚的话像是对他们两个说的。
竺瀚看了一眼尉迟兰,觉得这小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竺年只是看老爹的信有点……敬畏,但真看到人倒是没了害怕,拿手和他比划了一下:“嘿嘿,马上就能赶上您了!”他伸手拉住尉迟兰,带着他爹往屋里走,“你们来了直接进门啊,都堵在门口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呢。”
他走了两步,对着两边领队的管事说道:“家里的牲口棚怕是不够大。等等,我让人带去停车场。”多亏他买了一片地方,推平盖了停车场,有牲口棚、草料也尽有,还可以当临时堆放的仓库。
家里的管事和小厮完全不知道两边的来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闻言也不用竺年多吩咐,就有管事一溜小跑出来:“几位走这边,这里有一片地方。”
竺年已经带着两人一路走到里面,指着正房:“爹,您住这儿。里面的东西和家里差不多,您先洗个澡。”
竺瀚觉得儿子果然十分贴心,就见儿子带着尉迟兰往另一边走去,问:“不知道尉迟公子住哪里?”
竺年理所当然道:“先生和我住一块儿。”
尉迟兰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糕爹ˋωˊ:感觉不对!
糕儿⊙▽⊙:啊?
尉迟先生⊙ω⊙:糕儿功课做完了吗?
糕儿(“▔*▔):感觉太对!
(完)
第五十三章 好好吃饭 ...
“糕儿这里的地方小,住不开吗?”
就因为竺瀚的这一句话,尉迟兰被安排单独住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小,各种布置一点不差,设计精美布置贵气,然而一点都不能让尉迟兰感到满意,决定给学生多布置几篇作业。
学生糕一听就嘀嘀咕咕:“先生,你可以好好休息,再想起作业什么的。”
他看着尉迟兰,突然又开心起来,见小厮仆妇们正在忙着搬东西,拉着他到院子里站定,背靠背比划了一下:“先生,我到你这儿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他到尉迟兰的鼻子那儿,现在已经到眼睛那里了。
尉迟兰瞧着看起来还是小小一只的竺年,拉下他的手笑:“看来有好好吃饭。”又低头看他手腕,觉得有些细,“怎么那么瘦?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以前捏着还有点小肉,现在怎么瞧着都皮包骨了?身形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多穿衣服了?”
十几岁的少年,身高哪怕和成年人仿佛,身形还是有区别。他的衣服内各种增加的部件,穿起来热得要命。
“嗯。”竺年怕尉迟兰再追问,把他丢在院子里就跑,“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尉迟兰看他一溜烟跑出去,听清楚他的话,笑笑又拉下嘴角,下意识想:要是没有南王在,那糕儿就是给他一个人做晚饭,而不是给“你们”。
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毕竟南王是糕儿的爹,糕儿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胖狸奴……唔,现在已经是瘦狸奴了。
竺瀚和尉迟兰一路舟车劳顿,排场还都不小。
一个下午,自己人加上竺年这边的人,全都忙得团团转,才勉强把所有人和物资大致安置完。
夜幕降临,荷花式样的琉璃灯一盏盏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流水一路蜿蜒而上。高处安置在假山上的花灯,仿佛也带着水影飘忽。
竺瀚走在最前面:“尽整这些没用的。你但凡能把心思多花一点在读书上!”
“我有读书!臭老爹,你这么久没见到我,就骂我。回头我告诉娘!”竺年已经完全忘了对老爹的敬畏,还伸出手指戳他背,“不信你问先生,我天天做作业。”
竺瀚也不生气,快步走到摆宴的亭子里,大马金刀地坐下,招呼尉迟兰:“尉迟公子,坐。”
“谢……伯父。”尉迟兰在竺年身边坐下。
亭子在假山上,底下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不高不低的丝竹声。
三个男人没有多少客套,直接始吃饭。
竺年了解尉迟兰的口味,更了解他爹的。一桌宴席,他亲自做的那些全都被一扫而空,看得他这个大厨十分满足:“等我开完客栈,再开酒楼。厨子我亲自培养,每年再搞个厨王争霸赛,头名直接当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