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97)
梨园的那条被称做水戏台的画舫,更是让人排着队预约。
那价格尉迟兰瞧了都有些肉疼,偏偏一些个纨绔竟然还为了早点排到,去哄抬价格,不由得感叹:“他们怎么能这么有钱?”
说实在的,若是嬉王府没有别的进项,单纯是从两人成亲之后买入的田庄店铺之类的经营,以及一些赏赐薪俸之类的收入,这耗费他也得多想一想。
倒不是花不起,而是觉得这钱明显可以花在更加实用的地方。
长辈寿宴、宴请贵客是可以的,但是用来宴请几个同样的纨绔,能有什么收益呢?
竺年最近赚得很不少,心情就很好,给尉迟兰冰淇淋都多做了几回,也假装没看到他每天偷吃:“不是自己赚的不心疼呗。他们这些人家,来钱可比老老实实做生意当个地主容易多了。他们想花钱,我给他们提供花钱的地方,双赢!”
尉迟兰就喜欢看他得意的小表情:“马上就要去给这些纨绔当先生了,还双赢吗?”
竺年想了想:“我摸鱼,他们也摸鱼,可以双赢。反正我不会像你那样,气得满嘴燎泡,吃个饭都一口血。”
尉迟兰没想到他还会在这里将他一军,被说愣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回去,就去厨房拿了一桶冰淇淋,当着竺年的面吃。
竺年也不拦着:“你吃叭,明天和后天的都没了。”
尉迟兰犹豫了一下,觉得竺年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坚定地把一整桶冰淇淋吃了,然后晚上闹肚子。
第二天竺年不放心,到了下午才慢吞吞去了书院。
京城的书院,气象当然和沃州、和银城的不同。
首先就是地方大,人多。
竺年刚下马车,听到声音就脑阔疼:“怎么这么吵?”
准备了一天的祭酒像个从被棺材里吵醒的僵尸:“向来如此。人能在,就已经不错了。嬉王这边请。”
竺年来也不是跟人抢校长当。他的“学问”和人家正经学问压根不是一个路数,说了家中突发意外,让人久等之类的话,又送上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祭酒不能说人老成精,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气性,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气气按部就班,带着竺年看了他的办公室,书院的各种设施,最后才带人去了课室。
炎热的夏天,课室内四个角落都各摆着一个冰盆,一个课室内坐着至多六个学生。先生在讲台上或是声嘶力竭地授课,或是干脆耷拉着眼皮子念书,也不管底下的学生们有没有听懂。
把总共十个课室都转了一遍,每一间都是差不多的情形,只有一间特别安静,都睡得正香甜。
这间课室没先生,显然是留给竺年的。
竺年手上也没有带什么教具教案之类,和祭酒招呼过,就走到讲台上,想试试粉笔头弹脑门,突然想起来这儿还没粉笔,就去外面摘了几片树叶弹了出去。
他留着劲,只把人的脑门上弹出了红印子,没给人弹出血。
四个纨绔“哎哟哟”地惊醒,头一抬看到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青年站在眼前,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语气带着飘:“是新来的倌儿?”
有醒得快的,一看竺年这通身的打扮和气度就知道不是什么倌儿,再加上这里可是书院。他们可以不听课,但不能在这儿闹事。
同窗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扯那还在做梦的纨绔。
纨绔却是越看竺年,越觉得这人就长在自己心坎上,再多看一眼就心头酥软,连身上都要酥软,扭扭捏捏地走到竺年面前,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可会服侍人?”
作者有话要说:糕假爹⊙ω⊙:弟弟吃的什么?
糕假爹⊙ω⊙:我给弟弟尝尝。
糕假爹⊙ω⊙:弟弟身体不好,这个不能多吃。
糕假爹⊙ω⊙:都给我吧。
小叔叔≥△≤:……
(完)
第二百零六章 纨绔偶像 ...
竺年被恶心得够呛,瞬间没了玩乐的心思,伸手直接像抓小鸡一样,把人拎回到位置上:“上课!”
然后竺年就成功管理了纨绔子弟。
别看纨绔们个个都是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德性,但是比他们还会玩儿的,那他们还是服气的。
他们现在玩的这些,不都是竺年起的头吗?
而且玩也得分高低,能玩得到竺年这份上的,是那种天天秦楼楚馆花天酒地能比的境界吗?
在纨绔们眼中,竺年无疑是纨绔中的天花板。
人家出身也高贵,他们也没一个能够比得上。瞧瞧同样是纨绔,人家坐在讲台上,他们只能坐在讲台下。
一个纨绔,还能被他们叫一句先生呢。
那是普通纨绔能够得到的成就吗?
纨绔们看着竺年的眼神晶晶亮晶晶亮的。
竺年也无所谓,教材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编写的。为了避免纨绔们将来真的当官为祸一方,他干脆把人往不需要出门的官员的方向培养。
朝廷里官员的数量整体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养闲人的余地。大不了,他还可以设计几个专门的衙门,省得他们坏事。
对这些人的要求,竺年就两个:“能看得懂公文,能照着格式把事情讲明白。”
纨绔们觉得这两个要求就很简单。也不知道哪个“灵机一动”,觉得:“先生这么做,那是为了我们着想。你们想,要是咱们当了官,那不就没人管了?到时候不是咱们想如何就如何?”
纨绔们纷纷觉得有道理,甚至还觉得外派更不错,省得在京城不是被这个管就是要看那个的脸色,一时间竟然上进起来。
虽然上进的着实有限,至少竺年布置的作业会按时交。
也不知道是不是竺年有了教学成果,秋天的时候,又送来一批学生。
这批学生明显不是纨绔,但也不算是出身特别好的,更像是那些平时会等在吏部门口候缺的。
这些学生态度很好,但有一部分知识也不一定扎实,对当官缺乏整体的认识。
竺年还是照着教材教,偶尔会加一两个实际案例给他们当作业。
他每一旬就去上两天课,也不和学生们多接触,倒是有不少学生拿着作业本、小红花、糕点、绣球什么的,有事没事去竺年家门口。
嬉王府、南王府、梨园,甚至皇宫,竺年也不定住哪儿,这些学生多半扑空。
他也不收礼物,也不给学生看作业,学生们毫无办法,却半点都不气馁。
虽说学生们多半没那么有空,不可能风雨无阻天天来家门口晃荡,但次数多了,总是会撞到鬼……撞到尉迟兰的。
尉迟兰见到一次两次,还以为是好学的学生来请教的,虽然心里面感觉有点不对味,但也说不出什么来。次数多了,看到的东西也多了,就品出味道来了——这是要挖他墙角,当着他的面组团来绑他家的胖狸奴!
尤其那几个捧着花的!还想丢帕子的!
那帕子上绣的什么?
凤求凰?!
鸳鸯戏水?!
尉迟兰脸都黑了,一回家就吩咐以后不许“闲杂人等”在外面转悠!
然后竺年就被参了。
这次不是在御书房,而是在大朝会上。
竺年差点把笏板摔地上,南泉口音都冒出来了:“咩?”
那文官盯着他,又是文绉绉的一通,格外义正辞严。
竺年把这么一大段不带脏字的话,放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甚至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蛮蛮喝酒喝多了,把他亲出了宿醉,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您的意思是……我,长这样的,去勾引那几个……长那样的?”
他下意识看了看和兵部那些人坐一起的尉迟兰。他的审美没错啊,什么时候降低要求……不是,应该叫饥不择食也不至于看上那几个纨绔吧?
由于他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以至于众人跟着他的视线去看了尉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