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68)
肉不缺,冬季少见的蔬菜也不少。一样样全都用大碗装得冒尖。
菜色看上去并不怎么精致,但瞧着实诚,闻着香。
“唔!”吃着也好吃!
没有分餐,徐伶和自己带的人坐在一桌上,吃起来也随意。
长随拿了一壶酒来:“今年咱们葡萄园新酿的,徐公公尝尝。”说着,他就把琉璃瓶里浅金色的酒液,倒进了一支不过拇指粗的小琉璃杯里。
酒液一出来,就冒出许多小气泡。
徐伶在宫中都没见过这样的,也轮不到他用琉璃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说了几句谢,又拿着杯子去竺年那一桌道了好几遍谢。
竺年和尉迟兰的反应到是平平,瞧着也不像是要拉拢徐伶了样子,只让他随意。
中间热菜一道道上来,徐伶在旁边站着自己都觉得碍手碍脚,就重新回到自己桌上,小心翼翼地喝着清甜的酒,只觉得心底里比酒还甜。
尉迟兰心里当然比徐伶要甜得多。
前两天竺年刚说完要给他过生辰,转天就开始给院子里做装饰。
作坊里成堆的漂亮树叶,显然不是临时搜集起来的。院子里的各种装饰全是竺年亲手做的。
倒是外面的那些,有一部分是红四和城里其他人见着漂亮,跟着学的。
今天一大早,竺年就起来亲手给煮了一碗长寿面。一根面条煮了一大碗。
吃完面,竺年就把各种礼物一样样堆到尉迟兰跟前,中午又让他点菜做他爱吃的。
等这边酒席结束,他们回到小院里,竺年说了还做了蛋糕。
条件有限,蛋糕很简单,一点都不妨碍尉迟兰吃得开心,更晚一点的时候,年糕吃得更香甜。
到第二天一早,徐伶早早起来,还想着不一定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早饭,就见尉迟兰已经做出收功的动作,显然已经做完了早课,赶紧上前行礼:“尉迟将军。”
尉迟兰接过长随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徐公公是要准备出发?别去大食堂了,家里厨房做好了早饭,一起简单吃一点。”
徐伶赶紧道谢,等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吃过饭后,又被厨子叫住:“船上做饭不便,随意准备了些干粮,这些是菹菜和酱,凑合着吃点。”
船上一般只能做一些简单饭食,又不像竺年这种吃货会着意在厨房上下功夫。
平日里还能在一些沿途的小渡口上找到一些茶棚,现在三天的船过来,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徐伶没有推辞,就看到另一个厨子把大块的肉切成片,用牛皮纸包好了往筐子里放。
等回去的时候,徐伶在吃这方面要省心了许多。
每到饭点,把饼子和馒头烧热,抹上菹菜或者肉酱,铺上厚厚一层肉片,吃得满嘴流油。就是蔬菜少,三天一过,嘴上多了个燎泡。
回到宫里头禀报的时候,姜卓看着他,难得笑了一句:“怎么?嬉年骂你了?”
“没有。是王爷太客气了,给奴准备了许多肉,吃多了上火的。”
姜卓听得就笑:“嬉年那儿确实吃得舒心。”
徐伶就顺着递上一份单子:“这些是王爷给您的。”
姜卓把奏折推到一边,放松下来看了看清单,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小酱菜什么的,做皇帝的一点都不稀罕。
他心里头想着,把太后那份单子上的肉酱勾到自己的单子上:“御医说了,太后要吃得清淡些。”然后又去看底下数量最多的葡萄酒,旁边还备注了一行小字,“糕儿这是让朕给他卖酒?”
徐伶看过清单,想到临出发时尉迟兰说的话,原样复述:“尉迟将军说,这是嬉王给您准备的小殿的花销。”
姜卓晚上特意试了试从没见过的气泡酒,赏赐了一些出去,剩下的就让皇商卖了出去。
正逢年节,正是一年之中人们最舍得花钱的时候。京城中富豪云集,气泡酒在权贵中又已经转过了一圈。
别说气泡酒滋味如何,单单这搭配的琉璃瓶琉璃杯,就让人目眩神迷。
一经售卖,立刻被抢购一空。
徐伶没几天递上卖酒的账本。
姜卓看了看账本上的数字,又让张茂实去翻出当初给太后盖小殿的档,两厢一对比:“这盖个小殿还能剩不少。”
他好像给竺年赐字选错了字,这哪里是平安喜乐的小儿,分明是金光灿灿的富糕儿,金子馅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糕儿:我!实心的!没有馅儿!
先生(=?ω?)? :什么馅儿都好吃的。
糕儿( ̄^ ̄):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
先生(*/ω\*):甜咸口我也都喜欢的。
糕儿:_(:з」∠o)_
(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权力 ...
其实第一批的气泡酒,在竺年看来并不算成功。
因为葡萄品种比较杂,工艺也远远谈不上成熟。
不同葡萄的品种出来的酒的颜色不同也就算了,同一种葡萄出来的酒,因为一次发酵和二次发酵的程度不同,也产生了区别。
颜色、气泡多寡、酒精浓度、口感,完全不同。
他留了一部分作为样品,等明年酿酒匠人们来总结经验后,就把剩下的全都打包给了野爹,自己留着的全是亲姨夫送来的品质上乘的葡萄酒。
但是京城里的人显然不在意这个。
稀罕!
漂亮!
讲真口味也不算差,味道酸甜,没有奇怪的味道,不容易上头。
没过几天,徐伶就又乘船到了银城。
这次他是搭乘南王府的船,船平稳快速,船舱内也不透风,晚上睡着不会被冻醒,虽然睡觉的地方小得像棺材,但他还是觉得要比单独乘的大船好一万倍。
两艘中等大小的船直接从梁州出发,沿梁河入楚江,转道蒲水,再北上一路经沃水到银城。
中间除了在一号码头停了半天时间,剩下的都不分昼夜在行船。
对比上一次,徐伶感觉自己不过睡了一觉就到了。
他一边感到松了一口气,一边又暗自心惊:南王府这样的船,这样的水军,他们姜国才刚刚起步,要多久才能赶得上?
南王府送来的东西很多,但都是一些日常用的。
有今年新收的糯米、漓州糖、阳沁盐之类的土特产,还有一些没人看得懂的海外作物。多数是一些长得奇怪的果干、菜干、菌菇干之类。
尉迟兰看竺年巴巴地站在船边,一边笑嘻嘻地说着:“正好糯米吃完了。”一边吸了吸鼻子。
他就拉着他的手等搬运的人都下来了,往船上走:“上去看看。”
竺年眨了眨眼,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别说南王府的将士,就是徐伶看得都起了恻隐之心。
这位王爷,十五入京册封世子,到现在二十岁,没有一次回去过南地。还当了质子,被迫娶了男妻,甚至大过年的,还得被留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周围连声鸟叫都听不到。
姜国的皇帝哪怕认他做义子,两人表现比亲父子还亲,又有什么用?
谁家王爷是这样的待遇?
别说是王爷,就是一些小富之家的子弟,也不至于如此。
徐伶在码头上站了好一会儿,看着刚才神情沮丧的竺年上了船之后很快就变得情绪高昂起来,来来回回跑得咚咚响。
下船的时候,竺年是被尉迟兰抱下来的,他光着脚,鞋子都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还兀自笑得开心,等船队开走,又变得有些低落。
南王府的船不能停泊,马上就得往回走。
等看不到船影,一群人才移步到小院里。
徐伶给竺年送来了一份手令,一张圣旨:“陛下口谕,让您坐着听旨就行。”
“哦。”竺年就坐下了。
尉迟兰去给他拿了拖鞋穿上。
徐伶就拿出大太监的架势,把圣旨念了一遍。大意就是竺年修建码头有功,特意把银城附近多少地方赏赐给他作为食邑,可迁入五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