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47)
错过了这一阵,将来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学习?
至于户部一堆大老爷们什么的,不提其中有自家夫君长兄等等存在,整个户部现在一分为二。她们这边有单独的门进出,和男人们所在的院子中间留了一扇门,守门的直接就是宫中的御林军。
年轻姑娘们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多少把这个机会和半相亲的花会诗会联系起来,但她们很快就被忙碌的学习和工作占去所有精力。
偶尔有空下来的时间,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时不时会出现在陈王妃身边的各种精美小物件上。
闪闪发光的琉璃摆件,粉白的花瓣香皂,酸酸甜甜的糖果蜜饯……
东西一多,连姜崇都有意见起来:“你又拿了什么?”
竺年抹着手霜,不明所以:“手霜怎么了?”北地干燥,他这个南地人不习惯。再说他对手指的灵活度要求很高,只是擦个手霜而已,又没拿汤药来浸泡。
“你又要送我夫人?”一个年轻男人天天送自己夫人东西,怎么算都不是个事儿!
竺年这次还真没这么想,但被他这么一说,就不乐意了,故意挑事:“您……平时这么苛待婶婶,连手霜都用不上的吗?”
姜崇还真没关心过这个,一时间还真被问住:“那、那当然是不缺的!”
“哦。”竺年轻易点头的样子,瞧着就是一脸的不信任。他把手霜放回自己的柜子里,看还盯着他的姜崇,问,“我还有新的,明天给婶婶送来?”
“不用!”姜崇敏感地拒绝,“我自己会给你婶婶买!”
“哦。”竺年还是一脸不怎么信任的样子,“东市有家‘元姑娘的店’,花瓣皂和手霜都是他们家买的。”
姜崇鄙视了一番一家胭脂水粉铺子,起了一点都不讲究的名字,等下班之后,他就特意带着自家王妃一起绕道去了东市。
陈王妃还不太明白:“买什么东西,非得亲自来一趟?”
姜崇说道:“今天糕儿说了一家脂粉铺子,叫什么‘元姑娘的店’,带你来看看。”
马车速度快,户部衙门距离东市也不远,两人说不到几句话,就听车夫说道:“到了。”
元姑娘的店在巷尾,和周围别的店家比起来有些不起眼,倒是有可供人停马车和轿子的单独的小院子。
里面有胭脂水粉,但是和普通的脂粉铺子不太一样。
看到贵客临门,掌柜亲自来招待。
陈王妃是个懂行的,姜崇不懂,但是看到竺年用过不少。
店内的东西不便宜,几乎很少有以铜钱计价的,但是他们买的多,掌柜送了许多赠品。
夫妇俩都觉得挺划算的。
他们倒是不差这点钱,出门之后看到隔壁一家糖果铺子,一眼就能看到竺年经常吃的水果糖和蜜饯,还有各色色彩缤纷的其它糖果,当然没用琉璃罐子来装,卖得也不便宜。
夫妇俩战果颇丰,回家之后给家里人分了一波,第二天又带去户部。
姜崇把一堆零食放到竺年桌上,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叔叔给你的。”
竺年扒拉了一下,抓了一小把奶贝放到桌上的糖果罐子里,把剩下的收到柜子里:“您去元姑娘的店了?”
“嗯。”姜崇没说,昨天晚上他和王妃回家之后,商量着休沐的时候全家一起去那条街逛逛。
小街虽然在东市,但是很清净,有可以停放车马的地方。
大概是马上就要开春了,店铺外面的一些花草也有了些绿意。
京城毕竟是京城,哪怕前后被宋淮和姜国清洗了两拨,恢复起来也极为迅速。
东西两市关掉的店铺,和竺年追的连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只关停了一个月。
不过背后的老板有没有换人就不知道了。
另外一些诸如元姑娘的店这样的新鲜店铺开了起来。还有此前在京城只有一个小门脸的东风号,也趁机扩大了营业规模,在别处买了一间大铺子。原先的小门脸专门用来卖烟花,天天门庭若市。
除了烟花之外,还用了几个以前和竺年天天在一起玩的纨绔,专门给这些姜国的贵人们策划宴会。
休沐日,不思进取的竺侍郎拉着自家先生,去逛街,顺便视察自家产业。
“小叔叔和小婶婶老夫老妻了,都还逛街呢,我们不能输!”竺年时不时就会对一些奇怪的事情产生胜负欲。
尉迟兰拉着他上马车,手在他的后腰托了一把:“想去哪儿?东市吗?”
“晚点去东市,咱们先去西市东风号那边。”马车帘子一挂下,竺年就往尉迟兰怀里一窝,让他帮自己揉腰,又伸手拿起细杆子,把帘子挑起来,对车夫说道,“是东风号的新店,认识路?”
车夫稳重道:“奴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竺年和尉迟兰两人最近表现好,还是最近要重用竺年,今天跟着两人出门的明面上就一个车夫。
尉迟兰一手捏着竺年的手,捏了一个“七”:“难得休沐,还想你早上多睡一会儿。”
现在的朝廷是做五休一,但是考虑到现状,大家都是做十休一,正常休息还得请假。
竺年白了他一眼,红着脸嘀咕:“就是想休息才出门,在家你又不让我休息。”
新婚真的太可怕了。
新婚+小狼狗的双重BUFF,让他这个心理上的老年人从老房子着火,迅速变得心如止水。
尉迟兰看着竺年,就像是看着胖狸奴睡成一团,偏要过去捏一捏爪子挠一挠肚子地招两下。
竺年听他笑,简直恼羞成怒,逮着人咬了两口。
牙印下了马车都还没退。
还好东风号的新店面积足够大,有单独停车的马厩,他们商谈的地方也在后院单独的院落,没多惹笑话。
车夫停放好马车,理所当然跟进去也没被阻拦,就见小厅里围着一张圆桌坐着一圈人。
竺年和尉迟兰坐在上首,两个打扮略嫌花哨的年轻人坐在竺年旁边,两个穿着不同颜色相同款式的东风号匠人,则坐在尉迟兰的一侧。
众人面前摆着精致的茶盏果碟,桌子中间则摆着一堆奇怪的木条木片,商量一些大概关于房子改造的问题。车夫也听不懂,就坐在门边,很快就有人也给他送上一份同样的茶水果碟。
大月覆灭,这些在京县的家族也都不好过。
新朝开启,有些依赖的族长宗族死了;有些留存下来的,暂时也没听说会启用。
这些没启用的人中间,分成两派。一派是想要入朝,苦于没有门路的。另一派是对姜国抱有国仇家恨,不愿被任用的。
后者中的一部分人,跟着南王府送往京城的船队,一同南迁;有些没有到南地,而是选择了江州和萍州,也有一部分流落到了丹州。
留在京县的纨绔们,很多家族都风光不再,许多连城里的大宅都保不住。别说继续以往奢侈的生活,就是维持普通过日子都有些艰难。
有些人过不去心里面那道坎,但是和竺年一起玩的那些个纨绔倒是都拉的下脸。
在车夫进来之前,两纨绔赶紧说了几句各家最新的情况,等车夫进来之后,不用多说就把话题转到了匠作方面。
竺年想给家里装个喷泉,顺便在装个淋浴,正在和匠人们纠结:“一个往上喷,一个往下喷。”
匠人们拿来工具,大概明白竺年的需求,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竺年让车夫去取了钱交定金,东风号的掌柜过来写了合同:“半个月后给您做个半成品出来,未必能成。”
“行。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有空也可以过来。”竺年琢磨了一下,和尉迟兰说道,“明天我找皇叔去要点铜锭。”
在这个以铜钱作为主要流通货币的时代,铜锭就是钱。
尉迟兰现在作为正经的当家主母,在两人成亲之后理所当然接管了全家的账目。在看到竺年给两人新房上的花销和具体项目的时候,哪怕知道琉璃窗这种东西实际上没有那么昂贵,但还是被其中的内容给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