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143)
大雨将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原本选定可能交战的地方更是寸步难行。
两军明明已经在望,却因为骤然加大的雨势,只能退后扎营。
中帐内,蒋参军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进来,外面的雨已经大到望出去白茫茫一片,连眼睛都睁不开:“粮食辎重保护及时,没有受到损失。驱寒的汤药已经煮了起来。”
其余将领看蒋参军顶着这么大的雨出去,回来只有裤腿上湿了,又去看他的蓑衣。
宋觉眉头紧皱:“这么大的雨,我怕会发洪水,等雨小一点,咱们再后撤一段。”
蒋参军不乐意自己的蓑衣让同僚多看,拿在手里仔细抖了抖水,挂起来晾干:“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里面多了一层雨布。”又强调,“是小殿下准备的。王爷也有。”
作者有话要说:糕儿⊙ω⊙:教你萌一点手艺。
村民(+ω+) :卤豆干吗?
村民(+ω+) :能学卤豆干!
村民(+ω+) :教我萌卤豆干叭!
糕儿 (。?ω?):……好的叭。
(完)
先更这点,继续写
第九十八章 洪水 ...
压力传到了宋觉这边。
宋觉露出毫无压力的笑容:“给你们也准备了,一会儿走的时候穿回去。”
竺年筹措的雨布单纯听数量很多,但要是覆盖到一个万人军队上,数量就有些紧巴巴。能够改几件雨衣,已经是竺年精打细算,交给蒋参军带来,也是方便宋觉送人情。
蓑衣斗笠穿着在不大的雨里待上一小会儿问题不大,可要是这么大的暴雨,穿上也只比没穿好一点点,该湿的一样湿。
由于大雨造成的预计影响降低,将领们在中帐里待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没多久就穿上自己的新装备,还特意在雨里面淋了一会儿,才回去自己的营帐。
禁军那边没有足够的雨布,但是有传统的油布。
他们占着地利之便,加上熟知本地的天象,能够堪称从容地撤退回营地中。
中帐内,一名将领表情凶恶:“镇北王是个什么东西?打哪儿冒出来的?”
另一人说道:“管他哪里冒出来的,等雨停了,他们大概连路都不会走。这会儿粮食大概都泡烂了吧?”
一人看了看外面的雨,进到账内说道:“泡不泡烂的另说,我瞧着雨不太好,怕是要发洪水。”
“啧。这么大的雨,不是现在就要搬营吧?”
“倒不至于现在就搬。等雨势小一点,咱们搬去罗武原,那里地势高一点。”这人说完,去问施闲,“统领,您看如何?”
施闲坐在椅子上,手边摊着一张舆图,视线却没有聚焦:“罗武原可以。”
众人注意到他和往常不同的沉默,纷纷觉得事情可能比他们考虑的要严重,想了又想,却想不出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难道沃州那边的世家又不安分了?”
“总不能是蒲州那边翻天。”
“还是南贼又过来了?”
“这么大的雨,河上能行什么船?”
“统领,您倒是给句准话。您这样,咱们心里面慌!”
施闲对他们虚虚抬手压了压:“都坐着,不必慌。咱们离京至今,一切都顺顺利利。天下若有大灾,必定是大皇子殿下倒行逆施,惹了天怒。只是我等无能,无法迎陛下回京。”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老天爷发怒,降下天灾,那肯定是天子做错了,和他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施闲又说道:“我就是担心,这一场大雨要是耽误了春耕,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春耕不是很多地方都结束了吗?”
又有人说道:“耽误春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军汉还能少粮?”
施闲立刻严厉喝止:“不可抢百姓钱粮!我等天子近侍,岂可与贼人为伍?”
被骂的人赶紧低头认错,内心却冷笑连连:也就是没扯出旗号正式反了而已,倒是有脸说什么天子近侍。真要是忠心耿耿,他暗搓搓地留着西王一家做什么呢?
他们一时间也无法有对策,左右还是得看天意,只能悻悻然散去。
等回到各自的营帐中,再去安排交代完毕后,一名穿着百衲衣的白胖和尚出现在营帐内。
刚才被骂的将领连忙快走两步,迎接和尚进来:“乐云大师怎么亲自来了?”
乐云收了伞,对将领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外面的雨幕连片,他身上却丝毫不见狼狈。
等将领把其他人赶出去,乐云才说道:“贫僧是来提醒施主,此地不祥,早早离去。”
他说完,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用手比划了一个方向,随后不等将领挽留,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几十万人的营帐占地极广,现在雨又大,乐云穿得又素,竟然两三下就消失不见。
将领追之不及,只能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跺脚。
他把乐云刚才的话想了又想,让人叫来自己的心腹。
没过一会儿,五名心腹齐至,还带上了铜炉,乐呵呵地摆开:“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兄弟们宰了一头羊,正好烫着吃。”
要是在平时,将领肯定就一起闹腾起来,但是今天实在是没心情,直接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询问他们的意见:“你们说,乐云大师是什么意思?”
心腹们一听,也顿时没了胃口,面面相觑着想了一会儿。
有人说道:“大家都知道乐云大师不是乱说话的人,他说得很明白了,是让咱们赶紧走。”
“大师说此地不祥,难道是指咱们会输给什么镇北王的人?说到底,那个镇北王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他们这一代没尚公主,前面可是尚过两位公主的。听说当年公主出嫁,真正的十里红妆。只不过他们一直在北边蒙山脚下,几乎不来京城。”
“那也不过就是个驸马啊。你看京城的薛驸马,薛家厉害吧?也没听说举旗子造反啊?”
“嘿!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举旗子?他们举旗子用得着给我们看见?”
“也对,咱们这会儿也不在京城,都不知道城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这话一出,众人情绪有些低落。
在禁军中混上一官半职,他们大都出身京中勋贵。现在突然就连回家都不能够了,谁心里面都不好受。
他们几个人打小就认识,有几个还是世交,关系远比其他人亲近。
“不提这些闲话。我还是觉得大师这时候特意过来一趟,事情怕是很紧急。”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要不我们现在收拾收拾,直接换个别的地方去躲着。反正雨这么大,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我们不在。要是没什么事情,咱们等雨小一点再回来也一样。”
“你说的有理,只是我们往哪儿去?”
将领说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大师给我指路,往东。”
“往东不是沃水吗?这么大的雨,咱们往那儿走?”
“唉!不管了!”
不消半个时辰,一行十多人也不带什么行李,直接就离开了军营。
马也不好骑,还是找的几匹驴子。
其余看到的人以为他们是去执行什么特殊军务,也不敢阻拦,再观察了一下他们竟然一路往东走,更觉得猜测准确。
“这大雨天的,莫不是亲自去看沃水的情况?”
“我们也准备准备吧。万一要是有什么不测,逃起来也快些。”
几名士兵正在商量着,见几名小将顶着雨来命令:“上峰有令,营地东移十里!”
整个营地顿时一片哀嚎,却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顶着寒风暴雨,开始换地驻扎。
几乎在他们刚刚到达新的营地,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炸雷声,然后天边突然出现一道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