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139)

作者:枫香

竺年埋头写功课,不吱声,心想:有了体面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不给我布置作业了吗?

也不知道这些大人是怎么回事,连认的假皇叔都学会了写信给他布置功课,还让亲兵盯着他。他还得写他爹娘布置的功课,还得写他先生布置的功课。

搁上辈子,他现在也就是高一,不是高三!

他还不如去读高三呢!

蒋参军看着他越来越鬼画符的字,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好好写!”

敌方辅助,欺人太甚!

“……哦。”

讲道理,马车这么晃来晃去,他能够写个认得清的字已经可以了,还要求这么高,他怎么不自己写?

然后他就看蒋参军连桌子都不要,拿着一卷纸,用蝇头小楷飞快书写,字体工整,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字……敌方辅助有特异功能?

蒋参军:“咳嗯。”

“嗨呀!我在写了!”

越往南走,战争的影响就越小。

这边天气更加温暖,春耕已经进行过半。

蒋参军这回没再车厢里待着,而是沿途反复叮嘱,走官道,不可损害农田。

周围忙碌的农民看到大批行军之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顶多就是放下农具看了看,随后还是该干嘛干嘛。

晚上歇宿的驿站,比先前的都要宽阔舒适,连里面使用的家具都是流行的高椅高凳。

蒋参军原先在东风客栈里的时候用过一回,这次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休息的时候更加感到舒适:“京中人果然好享受,连一张凳子,坐着都比汾州舒服。”

别说是蒋参军有这样的感慨,竺年也一样有。

长途行军可不好受。哪怕他坐在马车里,可经常一天半天地卷着腿,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

“这个简单,以后家具照这样打就行。”竺年在驿站里伸胳膊蹬腿,小幅度地随便打两下拳,等着唯一留在他身边的红二给他做饭。

红二晚饭还没做完,竺年就见驿丞急匆匆走来:“小王爷,有您的几位随从求见。”

竺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枚玉佩,眼前一亮:“在门口吗?”

说着,他腿脚完全不僵硬了,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门口果然已经等着三十骑,一瞧就是高大魁梧的西北勇士。

跟在竺年后头跑来的蒋参军一看,心想:这才是一个西王府小王爷该有的体面。

果然西王不放心儿子,应该是刚到西州安顿下来,就派人来了。

双方见过礼,蒋参军简单说了一下小殿下的近况,免得对方认为自家小殿下在他们这儿受了苦。

西王府的护卫刚毅且寡言,一板一眼谢过蒋参军对自家小王爷的照顾,另外也只说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小王爷。

蒋参军顿时明白,西王派自己儿子到镇北王府求助,应该只是碰碰运气,却不代表双方就要合作。

这种考量,未必是西王有什么别的心思,也有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西王要是真的有本事,不会常年不去封地,就这么一直待在京城享受繁华;更不会一出事情就夹着尾巴跑路。

也有可能是西王在具体合作上,还得和镇北王府再谈谈。

无论如何,西王和镇北王得当面见一见。

他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只要他们镇北王府直接摆明了支持小殿下称帝,他相信西王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就他这段时间对小殿下功课的辅导,显然西王也不是把这位小殿下当做富贵闲人方向培养的。

小殿下自己大概不清楚,但君王就是君王。

蒋参军心里面转过无数念头,当下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去盯人家小孩儿的功课。这一队护卫前来,显然会有给小殿下的交代。

果然,护卫的领队直接就跟着小殿下进了房,门外还留着人把手。另有人问了厨房的位置,从马背上卸下诸多东西,没一会儿就飘出诱人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糕儿(≧ω≦) :我是个打野!

乐云

第九十六章 脱衣服 ...

“糕儿。”一关上房门,尉迟兰就把心心念念的竺年搂进怀里抱着不放。

“唔。”竺年抬手拍了他两下,全都打在真·铁甲上。

尉迟兰顺手和他十指交握,低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闻到熟悉的清爽中带着点甜的奶茶味,双手搂得更紧。

竺年好不容易转过头换了个方向:“哥……唔。”

小狼狗只会贴贴,却无比热情,让活了两辈子的老家伙有点招架不住。

啊呀。他虽然不介意进入久别胜新婚的环节,但是这身铠甲实在是让他激动不起来。

尉迟兰的眼里泛着红光,怀中人轻微的挣扎像是某种催化剂。脑海中的迷雾将周围的一切都屏蔽,只留下眼前微微红着脸,眼中带着水光看着自己的少年。

“糕儿。”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他一路上准备好了带给糕儿的礼物,想好了见到糕儿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现实却是只想把糕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永远待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最好一刻都不分开。

竺年被铠甲磕得生疼,只有一丢丢亲亲的脸红心跳,剩下的全是被一个大铁锤挤压的难受,好不容易等尉迟兰转移了目标,赶紧说道:“哥哥,疼的。”

他以为自己说得义正严词,实际却像是小兽的呜咽求饶,只会助长猎手的欲望。

尉迟兰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糕儿说得真好听,再多说几句。”

“尉迟兰,你起码把衣服脱了!”竺年有些恼羞成怒。

这里是驿站,只有一个房间,完全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外面还守着这么多的人。又不是家里能有一个单独的小院,他们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怕……嘶,他现在是一个纯洁的高中小男生,不应该往这方面想。

尉迟兰被迷雾占领的脑子,迟钝地接收到了“脱衣服”三个字,抬手摸了摸身上的铠甲,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摸了摸竺年红红的鼻尖,低头亲了一下:“哥哥撞疼了?”

噫!

这话,他总觉得有歧义。

他说不是,肯定不符合客观事实;他要说是……容易想歪。

尉迟兰又搂着他抱了一会儿,才勉强松开手:“帮我脱衣服?”

铠甲不仅沉,穿脱也很繁琐。

尉迟兰当然可以自己脱下来,但他就有些想撒娇。

竺年白了他一眼,也不吭声,手上倒是动作很利落,帮他把铠甲一点点解下来。

等尉迟兰把铠甲放到桌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光线下,一蓬灰飘起来。

竺年皱着鼻子嫌弃:“你就这么脏兮兮的来亲我。”

尉迟兰本来感到有些抱歉,结果看他退开两步,给气笑了,把人又拉进怀里好好揉了揉:“脏死你,臭糕儿!”

没了铠甲的阻隔,拥抱显得更加亲近。春寒料峭的时节,与自己紧紧相贴的另一具身体的温度和自己交融。

尉迟兰怕自己再失态,下意识找了个容易冷静的话题:“最近情况特殊,你功课都做了没?”

竺年:好的,我们的情谊就断在这一刻叭。

蒋参军有些好奇西王会交代儿子什么,只见没多久,竺年就从房间里出来,鼻尖有点红。

“哭鼻子了?”

“没有!”竺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否认。他只是抱抱的时候,撞到了鼻子!

蒋参军点点头:“好的,没哭。”肯定是哭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初次离家的少年郎,还被托付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看到父亲的信,里面说不定还有家里其他人的关心,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完全可以理解。

“先去吃饭,早点吃完早点做功课。”尉迟兰从竺年身后走过来,“缺的那些课,我给你带来了。今天晚上先把三篇文章学了,明天背一下。先头做的功课,有些地方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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