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是什么意思？”童童没听懂鹿恬的意思，追问道。

“没有确定关系。”鹿恬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把自己的睡衣从衣柜中拿出。

“？”童童从没有此刻这样把跟屁虫的角色发挥到极致，“你们都抱一起了，没确定关系？”

“嗯。”鹿恬补充，“也亲过了。”

“？？”童童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鹿恬，“他占你便宜了没有？”

“怎么算占便宜？”鹿恬将校服短袖脱下，睡衣套在身上，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牛油果绿色的文胸衬得她肌肤更白皙干净。

“就是……”童童视线落到鹿恬胸前，盯着她胸前圆润饱满的弧线。

“你想什么呢！”鹿恬快速系好扣子，有点害羞。

“那就好那就好。”童童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你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为什么没有确定关系？”

“不急。”鹿恬心里确实是不急的，在男女关系这里，向来都是沈措更急一些，除了第一个吻是鹿恬主动，其余的感情上的问题，几乎都是沈措更上心些。

考试还没结束，鹿恬也不怎么想把精力放到确认关系还是脱离关系的感情问题上，所以就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她虽然不怎么上心，但是却把童童着急坏了。

在童童眼里，两个人关系没有确定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沈措的错，是他没有给鹿恬一个说法。

导致之后连续几天，沈措和童童面对面时，她都不给沈措好脸色看。

之后还是沈措平白受童童白眼太多，问了句：“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语气不善地回完，童童还是觉得不解气，直接问道，“你和恬恬怎么回事？”

“你那天看到了，在一起了。”沈措心中疑惑，却还是耐着性子解答。

“男女朋友？”童童问道，“什么时候确定关系？”

“你看到那天的前一天。”沈措坦然地回。

“？”童童觉得很怪，似乎也知道哪里奇怪，就回想之前鹿恬和她说的话，鹿恬的原话是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怎么到沈措的口中，那天已经在一起了？

“怎么了？”沈措反问。

“没、没事。”童童虽然心中疑惑满得要溢出来，但还是准备去问鹿恬。

作为旁观的局外人，童童反复询问之后才得出一个结论。

沈措认为，鹿恬吻他那一天，已经默认她成为他的女朋友了。

而鹿恬，直到现在，都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并且不觉得没有确定男女关系有什么不对。

她好像悟了，也更懵了。

第59章 、正文完

鹿恬和沈措的暧昧关系一直持续到考试结束, 期间他们没有公开，鹿恬也没有确切表明和他的关系。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学楼内霎时响起一阵接一阵结束的欢呼声。

学生们纷纷冲向自己原本的教室, 桌椅挪动的响声夹杂着考试结束后雀跃的交谈声, 整个学校都营造在一股解放的喜悦中。

不知道从那个教室开始，有学生扬了一沓试卷出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五个……

一时间, 高三教学楼周围的空地和草坪上被试卷覆盖。

老师们从办公室出来准备交代放假之后的事情，看到纷纷扬扬的试卷雨, 呆愣在走廊尽头。

“我看谁再敢扔！”浑厚的嗓音传来, 老蒋板着张脸拿了本书指着探头探脑出来的学生, 被发现的学生从窗口缩回头，顺手关闭了窗户，老蒋还在发号施令，“各班级里和周围的垃圾不清理干净, 学校大门不开！”

听到他的话, 许多学生哀怨地拖长声音, 此起彼伏怨念的“啊”声响起。

鹿恬坐在教室自己的位置上, 偏头看满地雪白的试卷堆叠在教学楼下方。

他自己的学习资料和教材已经整理好，放在书桌最上方的位置。

“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班会了……”隔壁班级老师的开场白都带了浓厚的煽情话句，学生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闷和紧张，笑闹着和老师打趣。

老蒋进教室后，他们班的学生陆续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约而同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等着属于他们的高中时期的最后一场班会。

“考试已经结束, 想必大家应该对自己的成绩心里也都有数了。”老蒋表情难得没有紧绷, 神情都缓和了许多, “现在教室里的大多数，应该都会有一个不错的成绩和未来，至于以前的事，今天就不多说了，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学校可以因你们而骄傲自豪……”

教室外面的人只剩零星几个，也是匆匆跑过去，等着最后解放的号令下达，然后他们各自回家。

老蒋的话还在说，无非是后续的成绩以及志愿的填报注意事项。

鹿恬看到一个瘦高的人站在外面的水泥路上，背对着教室的方向，目光向上，似乎在看什么。

男生的发质乌黑顺亮，光线透过发丝影影绰绰洒下来，有些落寞，却也有股遗世独立之感。

鹿恬的唇角轻轻勾起，看着男生缓缓转过身，慢慢抬头，和她的视线撞上。

沈措还她一个扆崋笑，他手里只拿了个装纳考试用品的袋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一个放学的号令之后，教室又重新沸腾起来，所有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教学楼附近的垃圾桶旁大多都是书本试卷纸张的物件。

学校里的清洁工门往返在垃圾桶和杂物间之间，又一点点把学生们弃用的废品收集起来，准备赚点回收的小钱。

鹿恬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匆匆从楼上跑到下面，太阳已经有了要落山的趋势，阳光没那么耀眼，在周围裹了昏黄色的微光。

白天才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带有湿气，中和了夏日的燥热。

那个她喜欢的少年，就站在眼前的绿草地边，有浅白色的小蝴蝶从他脸侧飞过，而他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措走到鹿恬跟前，摊开手掌，问她：“走吗？”

“嗯。”鹿恬心情是雀跃欣喜的，却仍然抿着唇，抬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在偌大的校园里光明正大地牵手。

“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没把我当男朋友。”沈措嘴上这样说，语气却带了几分愉悦，“那么现在呢？我可以是你男朋友了吗？”

“算是吧。”有人发现牵手的沈措和鹿恬，对着他们两个起哄吹口哨。

杜林骁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视线锁定在他们两个相牵的手上，半晌后，问了句：“你们在一起了？”

沈措和鹿恬对视一眼，她大方笑着承认：“对。”

没有过多解释是何时在一起的，也没有说别的话。

杜林骁只点了点头，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难过。

更像个局外人一般，似乎他对鹿恬的喜欢也早已经消散，或者压抑起来。

青春正好，十八岁上下的少年们结束了一段旅程，下一阶段的大门悄然开启，正等着意气风发的他们朝着新的方向努力。

<完>

等一下，有些事情似乎还没有结局。

梁客和沈措、杜林骁打架的最后结局，老蒋还是报了警。

他认为置之不理总会让校外的违法犯罪分子更猖獗，手里又有沈措的录音，因此最后决定报警。

就像鹿恬想过的那般，林宁还是要比梁客那个暴发户的爹更有能力和手段。

最终梁家要赔沈家和杜家一笔钱。

沈家根本不差那点苍蝇腿，所以林宁换了要求，让梁客从京研转学越远越好，他那个暴发户的爹正巧也有这个念头，顺水推舟把人带离内陆。

杜家具体收到多少赔偿鹿恬没有细问，不太清楚具体的价格，反正隐约听说，金额不算少。

起码可以让杜林骁的妈妈好好喘口气。

因为林宁为了让梁客的离开显得更迫切，也专门带杜林骁去做了伤情鉴定。逼迫之下，梁家只能花钱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