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作精成了白月光替身(78)
而且聪明的季先生不愧,被王师傅反复夸奖有天赋,厉害的人连学做菜都格外厉害。
后面山里天气转冷,季越洲又主动找了不少人来把整个剧组重装了一遍,冬天好过了不少。
因为这事,剧组里好多人都在感谢老板,然后在季越洲的暗示下,偷偷往网上发季老板的追妻日记。
季越洲做这些,时虞都没有阻止过他。
男人愿意为你花心思来追你,享受就行了。
时虞也想看看,季越洲能坚持多久。
她没想到,他这么一坚持,就到了剧组杀青的日子。
之前时虞还觉得这部戏估计要拍到年后,没想到后面这段时间张林生灵感爆发,进度加快了不少,赶在春节前杀青。
但也没有提前多久,就在春节前一天杀青,山里下了雪,交通不太方便,但即使这样也有部分工作人员已经赶着回家去了,正好回去还能赶上除夕夜陪家里人吃饭。
本来制片人是计划着去镇上吃一顿就算杀青宴了,条件有限,剧组回了京市之后可能就不好聚了。
结果还是季越洲,直接让人运来了食材和餐具,连带着厨子都请来了十几位。就在剧组里面办了杀青宴,顺带也是除夕的跨年宴。
丰盛程度甚至超过了某些高级餐厅。
大家都很开心,天气太冷,不少人还都喝酒暖身体。
时虞在剧组里面待了五个多月,和剧组里的感情不错,也跟着喝了几杯。
或许是气氛使然,明明大家都不敢接近的季先生,也被起哄喝了好几杯酒。
喝完酒大家干脆等着一起跨年,等跨完年再回房间睡醒明天就该回京市,明天就是春节,大家还能赶得及回家过年。
时虞对除夕和春节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父母缘浅,上辈子没什么家人,这辈子原主的家人也等于没有。
所以她觉得在哪里都无所谓。
但季越洲拉着她想要回他们两个住的小院。
时虞酒量不错,喝了几杯酒之后也意识清晰,只是微微泛红的脸颊可以看出她是喝了酒的。
但是向来英明神武的季先生,却被几杯酒惯得晕乎乎的,他也不让别人碰,自己走得歪歪扭扭的。
时虞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就怕他一头栽到地上,最后还是上前去把人给扶住。
别人碰他不行,时虞一碰他,他倒是乖乖巧巧地把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亮晶晶地看她:“虞虞。”
喝醉之后,就知道叫她“虞虞”而不是一本正经的“时小姐”。
时虞偷偷掐了一把他的腰。
季越洲“嘶”了一声,喝过酒之后他水润润的眼睛就委屈地盯着她:“虞虞再掐我一下。”
时虞:?
季越洲瘪嘴:“你好久都没有掐过我了。”
说完他还把头也低下来:“薅我头发也可以的。”
这人是抖m吗?
时虞忍俊不禁,总觉得应该用手机把这段给他录下来,季先生这段时间再不要脸,也没有这么委屈地求她打他的时候。
可是季越洲没等到她的动作,就微微抬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控诉:“你都不薅我头发,你果然不喜欢我了,坏东西,虞虞是个坏东西!”
像是只控诉主人为什么不宠幸他的小狗。
时虞没想到季越洲喝醉酒之后能有这么可爱。
季先生别看才二十来岁,他向来注重养生,去酒局以他的地位也无人敢劝他,时虞在这之前还真没有看他醉过。
连身上带着酒气回家的时间都很少。
季越洲还在可怜巴巴地看她,时虞手痒得很,终于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没薅头发,就是揉了几下。
季越洲眼睛瞬间就亮起来:“喜欢我,虞虞喜欢我。”
跟个小孩子似的。
“嗯嗯嗯,喜欢喜欢。”时虞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从他衣服里面摸出钥匙打开他的房间。
然后把人领进房间里。
季越洲的房间结构和她的差不多,装饰得都十分简陋,时虞那边还好,这几个月里张晓动不动就从镇上带回来各种东西,把房间里布置得满满当当,甚至还铺上了地毯。
而季越洲这边,是真的简陋,除了坐上的电脑和平板之外,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就真的在这里委委屈屈地待了四个多月。
时虞简单地在房间里环视一周,然后就把人给扶到了床上。
时虞并不会照顾人,她就算作为情人和季越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被照顾那个,想了想,也只能帮季越洲把身上沾了点雪的大衣脱掉,然后把被子给他盖上。
连让他洗脸都忘了。
这里没有自来水,需要用温水壶倒水来洗漱。
季越洲乖巧地任由她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跟个小朋友似的。
“你乖乖睡觉。”时虞不由自主放温柔了声音。
说完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季越洲眨了眨眼睛,把她的手腕拉住:“虞虞陪我。”
这时候倒是眼疾手快地不像个喝醉的人。
时虞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干净无辜的眼睛。
时虞:“……能放开我吗?”
季越洲摇摇头,坚持道:“虞虞陪我。”
时虞才不想理他,只想把他的手掰开。
他不放,时虞就哼了一声:“季先生,你把我捏痛了。”
季越洲果然乖乖松手。
时虞收回自己的手,得意一笑,心说小样还想玩过我?
结果一低头,季越洲眨巴着眼睛——哭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愣愣地流着眼泪。
也不发出声音,就是很委屈。
时虞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这么久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季越洲是在学习她当初的眼泪战术。
时虞自然为自己是铁石心肠,但或许是今晚的雪色太温柔,她终于难得心软了。
“你哭什么?”时虞无奈,“季先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可是你不要我了,我抓不住你。”季越洲哭得伤心,眼眶通红,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虞虞,我抓不住你。”
季越洲还在自顾自地念叨:“我好想把你抓到家里,把你关到笼子里去,然后用金链子锁住你,给你最好吃的东西,给你最漂亮的衣服,把你偷偷藏起来养……”
时虞越听到后面,拳头越硬。
好家伙,狗东西玩得够花的。
还想给她来病娇囚禁这套是吧?要是季越洲真敢这么做,她就能让他一辈子找不到自己。
“但是不可以。”季越洲继续说,“虞虞会生气,我喜欢看虞虞笑起来的眼睛,也喜欢看你故意生气撒娇耍赖的样子。”
季越洲心里有一万种阴暗的想法,有时候甚至破罐破摔地想,她不爱自己又怎么样,只要能让她属于他就行。
但是一万种阴暗的想法,也抵不过看时虞露出真情实感的笑容时的快乐。
所以为了时虞,他可以收起锋利的爪子,收起可以扼断猎物喉咙的尖牙,收起所有阴暗的想法。
狼变成了狗,在她身边摇尾乞怜只为了她的爱。
时虞被他眸子里浓郁得化不开的爱意怔住。
他认真地说:“虞虞,我好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一点就可以。”
时虞的鼻尖忽然有了丝丝酸意。
她别过头去,娇俏地哼了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甜:“季先生,你该不会是在装醉吧?”
不然喝醉了怎么还能说情话?
季越洲仰躺在床上,看她露出半边白皙的侧脸,还有发丝下那只漂亮的耳朵。
心中微动,又伸手把人给搂住,让她倒在自己的胸口。
“嗯,没醉。”
其实一开始是醉的,也没有完全醉,和她说着话,哭出来的时候就慢慢清醒过来了。
季越洲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烫得时虞耳尖发烫,还能感受到他胸口的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