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作精成了白月光替身(43)
小姐妹群里还说苏阮和季蓉蓉闹掰了呢, 结合这次季蓉蓉闹着要解除婚约, 大家私下的猜测可多着呢。
时虞本人吃瓜看戏, 又暂时不拍戏,这几天倒是过得十分轻松。
季越洲每天晚上准点下班回来陪她,直到赵荣电话打过来,通知她没两天《干活吧!》就要开始了,时虞才想起来这回事。
“哥哥,我要出去拍综艺了。”晚饭的时候,时虞给他说了这件事。
季越洲点点头,看她这副表情以为是她不情愿,又问:“怎么了,是你不想接的吗?”
“不是不是。”时虞摇摇头,“只是,这个综艺前两期要拍七天,我这七天没没办法看到你了。”
季越洲这才拧紧了眉头:“晚上也不回来?”
他很少关注电视剧和综艺,所以还以为她说去拍综艺就和上个月去拍戏一样,白天拍晚上回呢。
“不回来的,我们综艺的地点在京市周边很远的乡下,赵哥说开车过去需要四五个小时。”
《干活吧!》毕竟是生活类真人秀,而且是让明星去体验农村的干活生活,当然不可能就在京市拍,节目组早在几个月前就提前在京市附近找好了一处农村,把房子搭建好,地也种好了。
“不准去。”季越洲是养小情人的,结果小情人七天不在家算怎么回事?
时虞一听就瞪大了眼睛:“我合同都签了。”
“综艺能有几个钱?”季越洲板着脸,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为了陪她推掉了所有在晚上的饭局,连出差都是当天去第二天立马回。
结果她居然一出去就要去七天时间?
她是他家养的金丝雀,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时虞,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少有的叫她的全名,这次显然是认真的。
季越洲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太过于纵容她,以至于她可能认不清定位。
狗东西,还摆起霸道总裁的谱来了是吧?
时虞啪地一声就把筷子撂在桌子上:“我什么身份,季先生还真以为自己是暴君了是吧!我说了要去!”
季越洲也站起来:“时虞……”
“叫我干嘛!你比我高了不起吗?”时虞干脆也站起来,光着脚踩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季越洲脸色越发的沉郁,他两步绕过桌子走到时虞面前:“下来。”
“不下!”时虞不仅不下,还要抬脚踢他的大腿。
阿姨早在争执发生的时候就退回到厨房,于是餐厅里只有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
“不下来。”时虞继续踢他。
季越洲抓住她伸过来的脚腕,把人一拖。
时虞本来就单脚站着,被这么拖,差点就要站不住倒下去,这时候季越洲才用另一只手掐着人的腰,把她抱到身上。
于是时虞就变成了挂在季越洲手臂上的姿势,两人离得有点近,时虞顺手就扯他头发:“放我下去。”
“不是说不下吗?”季越洲声音低沉,看得出来神色里积攒着怒火。
时虞就瞪他,瞪着瞪着,自己眼眶先红了。
“时虞,哭不能永远解决问题。”季越洲心脏抽动了两下,看见她哭就有些不忍,但还是绷着腮帮子,用力挤出这句话。
时虞不说话,就盯着他默默流泪。
季越洲长长舒了口气,还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跟你说两句你就踩在凳子上,待会是不是还要踩在桌子上?”
时虞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她还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是眼泪自然的往下一滴滴滑落,鼻尖和眼尾都染得通红,有种让人疼惜的破碎感。
季越洲的头开始痛了。
“我是说不让你去,但是你可以去近点的地方,还想演什么电视剧,我让人给你安排好不好?”
时虞没说话,眼皮上下一眨,又是一颗硕大的眼泪又从眼眶里坠落下来。
季越洲的心尖都在发颤,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行,去不去综艺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先别哭了。”
哭得他心都跟被人攥紧了似的。
看吧,谁说眼泪不能解决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时虞在心中暗暗地偷笑。
哭一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她的演技天赋上辈子就已经很明显了,才刚演戏的时候,就会各种不同情绪的哭法,眼皮一眨就是戏。
事实证明,对季越洲来说至少很有用。
季越洲不知道时虞那些小九九,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就要去给她擦眼泪。
时虞赶紧偏过头去躲他的手:“碰过脚,脏。”
季越洲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时候倒还惦记着这事。
不过肯说话就是好事:“自己的脚还嫌弃啊?”
“哼!”时虞重重地哼了一声,自己用手背粗暴地擦了一下眼泪。
季越洲看她的动作就皱起眉,担心她把薄薄的眼皮给擦破会痛。
时虞踹他,又靠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位置指着他:“我就说你是个暴君你还不认,我只是要去工作你就不让我去,还让我认清我的身份!”
“我的身份?你是不是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当演员丢人,觉得我去综艺丢人,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家族的都看不起娱乐圈的人,你其实也看不起对吧?”
时虞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他言外之意说的“情人”身份换成了“演员”身份。
这又是哪跟哪啊!季越洲也想不起来他刚才怒上心头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只好解释:“是我口不择言,我没有看不起你。”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说,你只是我花钱养的情人,是我豢养的小金丝雀,你理所应当听我的话。
可是季越洲这时候莫名说不出口,总觉得有种预感,如果这时候说这话她就会真的离开似的。
而且小姑娘哭起来他扛不住,娇养了这么久的小金丝雀,除了在床上他不想看她在其他地方哭。
季越洲知道她喜欢自己,如果说出她不过是情人这种话,太伤她的自尊。
虽然季越洲不觉得自己喜欢她,更给不了她同样的喜爱,但也不愿意看她难受。
“那我可以去参加综艺吗?你刚才同意了。”时虞盯着他问。
“我刚才说的是可以商量。”季越洲不得不指正。
时虞盯着他:“那现在就商量,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季越洲看她这副坚持的模样,彻底无奈了。
还能怎么办,要说不同意她不还得哭起来吗?
“可以去。”
时虞立马就破涕而笑,主动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他:“季先生,你真好。”
其实时虞并不是非要去这个综艺不可,比起参加综艺她更喜欢去剧组里面演戏,但这个综艺是她还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原主接下来的。
她平时的时候懒散娇气,但是对待工作却是很认真的,既然是早就接好的工作,时虞就会认真对待。
当然如果狗东西学会好好说话,时虞倒也不是不可能和他商量推掉这个综艺,但谁让他一张口就是“不准去”。
作为体重100斤有99斤反骨的美女,可听不得别人命令她的话。
更何况狗东西张口就是“认清你的身份”,时虞那就更不可能妥协了,她训狗一个多月,哪能容得狗东西在她面前嚣张呢。
有时候不一定需要用武力,对时虞来说,眼泪也是训狗的武器。
时虞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还在跟季越洲撒娇,亲昵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季越洲看她这副模样,在心里叹了叹气。
至少小姑娘还是黏他的,她喜欢他,这点让季越洲极为受用。
接着又开始后悔为什么突然要闹这一出,闹到最后她还是得去参加综艺,白白让她哭了一场。
时虞刚哭过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才不让我走的?”
他是饲主,应该是金丝雀离不开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