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死后,修真界疯了(22)
青年孺慕的眼神变得更加亮晶晶了,她叫了他的名字。
青年让面色苍白的佣人端上了一盘杏仁蛋糕。助理刚想伸手,宁枝没有停笔,但是开口提醒:
“要是味道苦的话我就不吃了,多半有氰丨化丨物。”
助理尬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你们高端局,我玩不起。
周迟贺笑的更开心了。
他像是个易碎的漂亮玩偶,只不过心是黑的那种。
——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
非常危险的心理乃至精神疾病。病患会不断加害自己的爱人,然后积极治疗对方,反复循环。他们从照顾中获得快感,沉迷着施暴者和拯救者的角色扮演游戏。
宁枝设了三个小时的闹钟放在钢琴上。助理和佣人们悄悄退出去了,周家不允许治疗的过程被外人所看到。
人一走,青年显得更加兴奋。他长久不与人交谈,声音中带着特殊的磁性与沙哑。“医生,你病了。需要我的治疗。”
“我不想要你的治疗,我想要主卧的密码。”少女摘下了她的眼镜,对上了周迟贺毫不意外的视线。他早就看透她不是医生,就像她知道他会借此提出多过分的要求。
“我想看医生把这杯水喝了。”
宁枝看到是椰子水后挑眉,节菱孢霉菌?
她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好像才想起来问计量:“你放了多少?”
“15毫克。”熊孩子很骄傲。
他算的很精确。对于医生的体重来说,这个量不会致死,但足够她哭着求饶了。
宁枝瞪了他一眼。
周迟贺安静地接受了她的赞美,坐在角落里,双手扶膝像个等待老师点名的小朋友。只是小朋友的眼里异常兴奋,他在耐心地等。
闹钟转了半圈,宁枝写病历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她好像想说什么,下一刻,笔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她双手撑在琴键上,发出巨响,刺耳又让人心跳如鼓。
她漂亮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泛红。
天旋地转,可是胃里什么都吐不出来。
宁枝跌坐在了绵软的地毯上,感觉眼前景物不断扭曲、发黑。她看到周迟贺“焦急”地从轮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男人的手很有力气,抓住她的领口一路拖行到卧室,将成年身型的医生扔进了装满冰水的浴缸里。
——这死孩子玩的挺花。
宁枝还没有来得及骂,周迟贺苍白修长的手指就探进了口腔,钳制住了她的软腭,她因为寒冷和眩晕干呕一声,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她想喘气,下一刻,又被按着沉进了冰水中。
“医生,医生你还好吗?”青年的喑哑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不好,你个小崽子。
“医生你哭了是吗?”兴奋、慌张、狂喜、担忧的声音从水面传来。
谢谢,要被呛死了。
美人永远也想不到她此刻的模样,粉红的脸颊渐渐在冰下变得苍白,她的发丝散开,心跳即将越过极限。她在迷蒙中喘息,拼命感受来自施暴者恩典的空气。
“求我救你,医生。求我治好你。”
恶劣的病人不停地强调医生的称呼,让场面更加混乱与禁忌。
“求你…”
“我听不见!”熊孩子闹着脾气,可是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支配者,一个男人。
“求你救我,爱我。
求你治好我。”
水退去了——
宁枝得救了。
有人用干燥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她,温柔地啄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粗暴地用止血带迅速捆住她无力的手腕,注入一针强心剂。男人用温暖的身躯抱住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呢喃。
没事了,没事了。
我爱你,我在救你。不要怕我。
“密码给我。”她说。
…
少主重伤昏迷,高烧不退时还不停念着那个名字。可是他等的人早已被家主下了狱听候发落。仆人不忍心,告诉了容和景真相。
听说瞬间四个医师都没有拦住一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病人,吵吵嚷嚷闹了半天才由看不下去的管家请来了家主。
容卿身边的暗卫将人都驱散了。
“你闹,是做给我看,还是做给她看?”金眸男人坐在窗边,没有去看挣扎着想起身的青年。
容和景执拗地摔下了床,“家主,我求你救她。”
他知道容卿有这个能力。
“容和景,你是我的侄子。
她与我无关。”
青年修为倒退了两个小境界,险些连金丹都没稳住。听到这话,他脸色惨白。
金眸男人神色露出失望,为了一个女人沦落成这个样子。
“家主…人间界的事……”
“你再多说一句,你和她都会死。”
谋杀长老是重罪。容和景一旦认下,就会遂了那些人的心愿。这也是长老们留下宁枝到现在的原因。他们不在乎一个凡人的死活,却在乎她背后的人。
容和景烧的已经意识模糊了,他好像看到了容卿决绝离开的身影。
“叔叔!”
他倒在地上,反复说着几句话:
- 宁枝曾是元婴期,重伤至修为散尽,十年未愈
- 她被人间界的一个家族差使,为奴为婢
- 她给他们卖了十年的命,那些人却把她的命送给了我
容卿转身:“听起来是个可怜的故事。可惜你也没有实力守护重视的人。”
容和景苦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叔叔,你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你去看看她,你去看看她吧。”
作者有话说:
没错,小疯子浅浅上线一下
#神经病且不孕不育#
#这篇文又名变态改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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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好宠爱我,评论好多,我好开心呜呜
马甲三:大猫x少女x狗血
第21章
天色已晚。
祁城的后山没有雪,自然也不会有光四散形成无边绚丽的晚霞。那些漂亮的颜色只是厚重地压在天边乌云的角落,沦为陪衬。
容卿本想去看何素素的。
她不喜欢宁枝,他知道。
她说的是谎言,他也知道。
长老们滔天的怒火和背后的算计对他来说就像是摊在桌面上的白纸,如果他不愿,没有什么逼不得已。只是他懒,懒得去听去看,去想更复杂的解法。
——他唯一在意的人,或许不像他记忆中那般明媚坦荡。
但是救命的恩情在,便由她吧。
化神期的强者已经过了那个要证明自己的年纪,如果能用最少的损失给容和景铺一条坦途,不要说是一个女子,他一念之间可以把王亭跃挖出来再杀一次。
挫折和绝望,
是每一个容家人必经的路。
他沉思着,步履却惊动了荷花池内的鲤鱼,它们肥硕健康不怕生,一条接一条地从水面探出了头,朝他吐着泡沫。
“是宁小姐喂的,要不是老奴偷偷给它们换出来,恐怕真要撑死了。”管家不知何时出现了他身后,容卿没有用灵力探查,也不在意。
管家顿了顿继续,“她还没发觉,说怎么鱼儿越喂越瘦了。”
他说完,把自己给逗笑了。
容和景出任务的那些天中,无论何人何时去少主院都会看到靠在青铜水缸旁撒饵料的姑娘。她大抵是真的无聊,因此整日变着法地研制新的鱼食。
锦鲤被喂成了小狗,只要她在院子里走,所有的鱼都要探出头。
“凡人心思淳朴,哪里晓得那些复杂的东西。”说的是喂鱼,点的却是旁的事。
宁枝是凡人,心思淳朴。
他们这些修士呢?
老管家是在求情。
他在这座宅邸呆了太多年,是看着容和景长大的。少主喜欢谁都不是对方的错啊,若是考验,又何必牵连无辜。同为凡人,有些人的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宁枝和少主两情相悦,又怎么会碍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