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10)

作者:夏彦

寇思问他去不去喝这杯茶,宿锦心虚极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直说是自己闲的没事勾搭了人家,又翻脸不认人,当然不敢去。

抓心挠肺等了半响,等回寇思传来消息,说:“那边要人呢,态度也不好,被少爷轰出去了。”

宿锦:“被少爷轰出去了?……老爷呢?”

寇思脆生生的:“是呀,老爷这不是还在气头上么,这两日住城里呢,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犯不着去请。倒是他们嘴上道歉,转头就来要人,忒不安分,还好少爷大度,只是骂了两句,没让人打。”

宿锦干笑一声,宿锦以为他不满意,安慰道:“放心吧。少爷说了,这一季就把他们那些铺子抢过来,商队也不算什么,好对付的很。先断了他们那些稳定的营收,到时候你想要哪个,他都能给你送来。”

宿锦:……

宿锦满头大汗:“倒也不必。”

他深刻的感觉到了危险,谁能想这来的时候还是桃花源,转眼撕开伪装,就变成龙潭虎穴了??

他跑回院子,沈水北不在自己房里休息,又跑到他这里睡觉。

宿锦拍醒他,将事情说了,就见沈水北一头乱发埋在衣服堆里,耸拉着眼半睡不醒——看上去就像刚从哪儿讨饭回来似的。

“你,”宿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在听吗?”

沈水北的眼珠子动了动,移向他,宿锦提醒:“那边来人了。”

整个山庄密不透风,别说外面的消息,便是山庄内部的都得宿锦旁敲侧击打听。

姓沈的之前就说,若是那个被他“骗了情”的少爷找上门,就来告诉他,也不知是有什么打算。

他重复好几遍,沈水北似乎才反应过来,不耐烦的嗯了声,将人推开。

沈水北天天摸那朵花,手上也不知有什么毒,宿锦压根不敢碰,忙避开看着他起床。

“等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里有什么闪过,宿锦神情一滞,按住对方仔细打量。

然后在头皮接缝处找到了一块翘起的皮:“你的脸又裂开了 。”

沈水北并不意外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走。”宿锦微微皱眉:“你不能再放血了,这次的皮连三个月都没撑到。”

“明天走。”

宿锦:“人家保养好的甚至能用五年十年,你脸上一点血都没有,这皮完全就是黏上去的,和脸是半点都没融合……你说什么?”

沈水北闭了闭眼:“我说,明天,走!”

眼见对方有狂躁的迹象,宿锦立刻立正站好,闪到一边不敢出声了,免得这个炮仗突然发疯。

但是他不惹事,有别的惹事。沈水北站了两次,被破衣服堆绊了两次,见这些不长眼的衣服也不知道自己把自己解开,便突然发起怒来,将绕在一起的全撕了,一双眼中寒光凌厉,衬着死白的脸,亮的几乎骇人。

宿锦在旁边安静如鸡,目送他撕完衣服,气得要死的离开。

……

就这狗脾气居然也能活这么大,仔细想想确实挺厉害的。他由衷的想。

沈水北没有去任何地方,只回去自己屋子,继续坐着生气。

气着气着又睡着了,醒来时阳光已经西斜,他走出去便见有小厮候着,问是否用饭。

“二十个包子,”这位吃白饭的家伙半点不客气:“加三十个馒头,三十个馕饼。”

小厮瞪大了眼吃惊,沈水北:“怎么?”

“没......没什么,”一方面对方是贵客,另一方面这些小厮都被耳提面命过,说面对江湖人士时,发现对方脑子出问题也尽量不要顶撞,于是应声下去:“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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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突然感觉....

北北好像个熬药的老巫婆哦,南南就是中了毒昏迷的公举....

所以....

宿锦=帮巫婆熬药还受巫婆压榨的工具人小老鼠?

第91章 全都是打工人

但是准备归准备,他这么反常,自然有人告诉家主。

小少爷听后并不惊讶,反而让账房去支银子。

“换成金叶子吧,从我账上出。”

夏知之想了想,改口道:“五十两金叶子,五十两银子,换一半碎银,另外再备一千两银票。”

倒不是他小气,只是这加起来得有十来斤,怕对方背不动。

等寇思带回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又让直接放到他屋里去。

晚饭没有等来人,直到夜深人静之时,门外黑衣卫有些骚动,夏知之若有所觉,刚披上衣服,便有人来报说“沈黄衣”求见。

“稍等。”

他将衣服重新穿好,又把南南的被子窝严实了,这才出去。

因为下午睡得稀里糊涂的,沈水北面色并不好看,眼下青黑浮肿,支着脑袋坐在外屋的椅子里,好像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一样。

夏知之这段时日没有多关注他,这会儿乍看过去,不由心里一跳。

“你找我?”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小少爷示意寇思上茶,主动问:“是要走了么,准备去哪儿?”

许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沈水北玩弄杯盖的手微微顿住,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这眼神说不出的阴冷,像是潜伏时发现猎物的毒蛇,骤然起了兴致,活活将寇思吓出一身白毛汗。

好在下一瞬,他又蔫回去,垂下眼,不置可否的“唔”了声。

夏知之就像个真的哥夫一般,即便小舅子态度不佳,仍耐心问:“是住的不舒服?”

沈水北:“……”

夏知之:“能不能不走?哪里不开心,跟我说说看?”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沈水北的眼神变得微妙,似乎是在思索对面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小少爷:“能说么?”

沈水北思索完了,敲敲杯盖,言简意赅:“不能。没钱了,给钱。”

寇思:……

夏知之:……

但凡你客气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孝……!

夏知之干咳一声,让寇思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拿出来。

沈水北又露出那种兴味的目光,颠了颠手中的东西,冲着寇思咧开嘴笑了。

寇思吓得一步三窜,窜回少爷身后。

“不够的话还有,”夏知之掏钱十分熟练:“多是银票,怕你不好带。”

沈水北:“你早准备好了。”

这句话不带丝毫疑问,夏知之也爽快的点头。

沈水北拉长声音:“哦,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夏知之果断:“南南的病,你有办法吗?”

沈水北又笑了,用极其随意的语气道:“有啊。”

这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连态度都扑朔迷离——若说只因沈山南认他,夏知之就也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怕是连鬼都不信。

小少爷只是善良,又不是傻。

但是出乎沈水北的意料,对方竟然真的什么都不问,连怎么治都不问,直接开口:“什么条件?”

若不是看见攥紧杯子发白的指尖,和微颤的水面,就好像真的只是寻常求医似的。

沈水北歪着头对他对视,心中浮现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一辈子都浸淫在各种恶意、偏激或是极端的世界里,对这些情感如吃饭喝水,再敏感不过。

然而此刻,他竟在这被人捧在手心里活着的少爷身上嗅到了类似的气息——那种令他兴奋又令他厌恶的、熟悉的感觉。

当善良蒙上双眼,天真的人钻了牛角尖,单纯的心开始偏执,于是一切行为不再受控,偏离了原本铺好的庄康大道,头也不回的往阴霾里走去。

——多有意思?

沈水北眼睛越发亮了,明明笑得嘴角都弯起,眼中却闪着骇人的寒意。

往来亲友,各管各事,竟无人察觉。

多有意思!

............

一炷香后,被撵出去待命的寇思便听门响了,那位瘦骨嶙峋、总觉得生着什么大病的沈黄衣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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