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丈母娘(143)
说完他感慨道:“说来也是,我的母亲性子偏激又懦弱,不然身为大族千金,也不会让妾室爬到头上欺辱,夫人就不同了,即便东宫不复存在,即便被迫嫁给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即便被贬至乡野,也能靠着自己的双手获得一切,这让我无比佩服。”
“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夫人记不记得当年先帝赐给您的一幅画,名字叫《冬雪墨梅图》,出自鹤松年大师之手。”
他也爽快,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申云婳回答地颇为干脆:“时间久远,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当了,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独孤权质疑,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记得?
难道她得到了什么消息,提前将画作藏了起来?
独孤权眉头皱的死紧。
“对,是不记得了。”
申云婳再次回答。
她抬头,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她问:“侯爷问这个做什么?”
独孤权有意瞒着她真相:“实不相瞒,过几日就是家父的生辰,身为嫡长子,本侯爷要献一份大礼给家父。”
说的可真好听。
亲爹都被他与猪狗关一块儿了,还会给他办生辰?而且还送大礼?
申云婳面色如常,笑的跟那么回事儿一样:“那可真不走运,当年家里实在太困难了,我没办法就将珍贵的东西都典当了。”
让他去查吧。
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出。
原主将自己带来的首饰全部换成了钱,也只是够一家人吃了一年半,勇国公吃完她的存款就没了。
“呵呵!”独孤权冷笑,并不觉得她能将画作典当,她诓骗谁呢?
那《冬雪墨梅图》可是由先皇赏赐的,之前是存放在国库里的宝贝,国库里的东西都上了皇家专用印章,也就是说,画作上面有历代皇帝收藏的痕迹,最常见的就是各自的印章,不可能会卖出去。
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收藏。
所以这幅图一定还在她的手里。
他直接出了一个王炸:“夫人,如果您能割爱,我愿意以侯夫人的位置娶你!”
申云婳:“……”
她……没听错?
“怎么样?你好好想想吧,怎么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做风风光光的侯夫人,相信夫人能明白。”
独孤权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决定在申云婳看来跟有大病一样。
那个义兄看来对他真的很重要,或者掌握了他不少把柄,不然也不可能让独孤权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娶她?有没有搞错?她是那么没有选择的女人吗?
“算了,侯爷不必委屈自己,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实话说,我佩服侯爷的为人,但您可真够不拘小节的。”申云婳心里摇了摇头。
这个时代对女人没有前朝那么严格,但是也有一定歧视存在,尤其是世家权贵,不可能让后人娶一个二婚带十二娃的女人。
独孤权可真够拼的!
佩服!
佩服!
第171章 送夫人风风光光回京!
对于申云婳的嘲讽,独孤权几万个心眼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他一向脸皮够厚,这点挫折于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乐此不疲劝说:“夫人仙姿绝色,可别浪费了风韵年华,本侯自认样貌俊朗能力出众,配得上夫人这样的美人。”
“何况勇国公去世多年,听闻夫人养着十来个孩子,也是辛苦夫人了,若是有了本侯,本侯还可以替夫人抚养你的儿女。”
旁边站着的姬明姝听不下去了,她知道独孤权脸皮厚,没想到比城墙还厚,厚的让人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呸!
就他这黑了心肝的狗玩意儿还配说自己样貌俊朗能力出众?
样貌?姑且算俊朗。
可是能力……如果说性情乖张无法无天算一种能力,那确实没人能及得上他。
姬明姝今天的目的很简单。
她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相信申云婳,过往悲惨的经历告诉她不能轻信于人,即便对申云婳报以尊重之意,但信任微乎其微,她担心申云婳会挡不住独孤权的威逼利诱将画作拿出来让小人得志,亦或者暴露她的行踪。
哪一个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她来了。
有她在,申云婳至少会在独孤权威逼利诱之下掂量掂量她们的关系,二来也可以从独孤权嘴里听到一些她想听到的消息。
只是这两人的谈话出乎她的意料。
独孤权这脸皮厚的,都能挡住黑火药了!
这也是申云婳的想法,她淡然处之:“多谢侯爷抬爱,可惜我没这方面的打算,侯爷若是为了《冬雪墨梅图》,那真是太可惜了,东西我真的找不见了,估计不是被我扔了,就是被我当了。”
她屡次不给他面子,独孤权脸色也沉了下来,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小民妇,可不是以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郡主,而他不仅继承了侯位,还重权在握,按照以前他哪有这样的耐心,一个不顺心大家一块去死算了!
只是比起报复,显然权力更重要一些。
他并非因申云婳的冷脸而生气。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本侯也知道夫人铁了心不想改嫁,罢了,就当本侯喝多了胡言乱语,夫人莫要介怀。”独孤权冲她举了举杯,然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侯爷想通就好。”
申云婳笑了。
想不通?她不介意用左右拳头让他长长记性。
这可是古代,权贵之间都是蟠根错节的,互通姻亲不是什么稀罕事,独孤权的亲祖母是先帝的侄女,还是先帝亲堂兄的女儿,她与独孤权的母亲是一辈,怎么算她都是他的长辈了,跟长辈开这种玩笑,真是该打!
好在他迷途知返。
申云婳道:“侯爷想要那副冬雪墨梅图真是为了给父亲的贺礼?”
独孤权眼神一闪,呵呵一笑:“当然,父亲自身体出问题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想找个他喜欢的东西愉悦一下他的心情。”
说的可真是好听。
申云婳都差点要给他鼓掌了。
愉悦他爹的心情,真是病得不轻。
申云婳语气轻飘飘的,对着独孤权迫切的眼神微微一笑,她道:“侯爷还是另寻它物送给老侯爷吧,不就一幅字画,这世上多的是。”
“世上字画多的是,可是没有人能跟鹤松年先生的大作相比。”独孤权皱紧眉头,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难道乾安侯府主母的位置这么不值钱,让她一点动心的想法都没有?
想到被闻人秀折磨的付廷君,独孤权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拿到那幅画献给太后,以达到见皇帝的目的。
闻人秀和叶殊岐想断他左膀右臂,天真至极,可笑可笑!
他是那么容易被人制约的人吗?
几个蠢货,他不介意与他们玩玩。
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他自信自己一定能赢!
申云婳答非所问:“侯爷多虑了,老侯爷是你的父亲,父亲怎么会在意儿子送的礼物珍不珍贵呢?”
显然,这般打太极的手法让独孤权非常无力。
如果他无所求,这会儿肯定头也不回地离开,然后在入夜时分将下他面子的人杀掉,可是东西还没拿到,他必须忍耐。
他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只要夫人将画作给我,我可以满足夫人任何要求!”
“甚至可以答应送夫人风风光光地回京!”
前面的承诺姑且可以做到,但独孤权知道,第二个承诺目前为止他没有这个能耐,如果不是受制于上京复杂的势力,他也不至于只能在云州活动,思及此,他愤恨地攥紧手里的扇子,心里更执着于将付廷君救出来。
付廷君是个可造之材,他的才华与谋略帮了他很大的忙,不然他也不可能让付廷君绘制三座金矿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