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天成(51)

作者:蝶衣大人

“又没有谁求你帮忙……知道了,知道了,三爷今儿辛苦了,就不要再唠叨了,都已经说了二十遍了。方才不是才按过了吗?”张金衣实在不堪忍受,又为胡庭钧揉起肩膀来。

“不过三爷还真聪明,啥事做起来都是有模有样的,掌柜的最后都舍不得三爷走了。哈哈哈。”

“少说废话,我再那儿辛苦,最后收获的却是你,你要怎么回报我呢?休想用几句好话就打发我。哼!……你轻点,想恩将仇报谋杀恩人吗?!”

“知道了,到时候赚了银子分给你一成就是。不过,你若是肯投资,我们倒是可以五五分成。”张金衣的小脸绕过胡庭钧的颈窝凑到他的眼前,满脸的期待。“行不行倒是说句话啊,三爷——”

胡庭钧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胳膊正被某人柔软的某处挤压到,精神实在无法集中,一时无法考虑到分成的问题……

“这事不能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说就不是人了,但也没法避免那些天灾不是,我是想将灾难降到最低,再顺便赚些银子。其实我正想告诉三爷……”

张金衣的话突然打住,因为小嘴已经被胡庭钧堵了个严实,实在发不出声来……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变成了空白,她瞪大眼睛,胡庭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前微微的颤动,他的鼻尖顶在她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谈不上舒服,却也不是很讨厌……

她想要推开他,身子却被强有力地胳膊紧紧桎梏,她想侧过头躲开,脑后却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动弹不得。

唉!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迎面而上了,张金衣在心里叹息一声,亲启贝齿……

“啊——”胡庭钧痛呼一声,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你这丫头——”

张金衣远离胡庭钧坐正,她整了整自己的发髻,整了整衣襟,又调顺了呼吸,方冲着瞪着她的胡庭钧正色道:“请三爷自重,我们现在好像不是这种亲密的关系了,就算我没了记性,三爷又怎能忘记呢。若有下次,就不是咬破嘴唇这么简单了。”张金衣说完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向了胡庭钧的双腿之间……

胡庭钧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腿间,恨恨地说:“这是你没了记性,以往在我面前纠缠何止是一次两次,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有次你不是还脱光……”

“啊——”张金衣大叫一声捂住耳朵,双眼瞪得好似铜铃“住口!你这个烂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三爷挡下

马车里又沉寂下来,两人俱都墨着脸,就这样回到了观雪楼。

林妈又见到张金衣,原本激动不已,想上前嘘寒问暖一番的,但见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都墨着脸,又忍住了。

柳妈和秋棠却是幸灾乐祸,心道张金衣定然是被三爷好一阵训斥,才是这般臭着脸。柳妈看了看他们身后,没看到月香,遂问道:“月香呢?”

张金衣转身看着胡庭钧,眼神在同问。

胡庭钧却是懒得看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她随后就到。”擦着她肩膀大步踏进厅里端坐好。

胡三爷沉着脸坐在客厅,不言不语地饮着茶,屋里的气氛自是冷到极点。

张金衣匆匆上楼换了件裙子就下来了,也端坐在一旁,只是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大太太会如何处置她和月香。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就算大太太不直接责罚她,但会通过月香来让她明白的,那样还不如直接罚她好了。且不谈通过这些日子与月香的相处,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感情,就说这次,月香完全是为了她,是被她牵连的,怎么也不该让月香替她受苦的。

她看了看胡庭钧的脸就像块铁板,直懊悔方才该忍住的,就依从他多好,干嘛要咬他还骂他,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吻,当初信誓旦旦的初恋也不过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把天弄荒了地弄老了,他们的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结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张金衣看了看胡庭钧的臭脸,完全没有信心,心里不由又怒道:先错的明明就是他,摆什么臭脸。真是仗势欺人……

唉,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次一定要成功,要赚银子,要赚很多银子,然后改名换姓,去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买个户籍,弄个户牌重新开始,堂堂正正的生活。反正以前的事情都是本尊犯下的,又不是我……

就在张金衣胡思乱想的时候,谭龙李荣将月香带了过来,他们前脚刚到,大太太和大奶奶也带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来了……

本想把月香带回府再处罚,但这样就不能当着张金衣的面了,那就没多大意义了。幸而观雪楼也是处独立的院子,外人也不会看到。杨氏决定就在观雪楼处置月香。

不过月香不是和张金衣一起被胡庭钧抓回来的,让杨氏有些不解,难道说捉到她们的时候月香和张金衣不在一起?但不管怎样,只要人回来了就好。听到张金衣不见了的消息时,杨氏真是五味杂陈,但怕老爷怪罪的担忧还是战胜了其他的想法。

“娘和大嫂都来了。”大太太一进大厅,胡庭钧首先微笑着迎上前。

娘?杨氏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一时愣住,竟然有些——惊喜……原来自己还是很在乎这个的……

张金衣不知道这些,只是惊诧胡庭钧的脸色转换得太快。

“让娘和大嫂担心了,这都要怨我。这些日子忙着窑厂的事,忘记上次金衣跟我说过要出去散心的事,我当时还答应了的。都怨我这记性,让娘担心了。”

大太太心道,胡庭钧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再长的诗文都是过目不忘,办事向来是滴水不漏,毫无瑕疵。就因为这老爷对他一贯信任有加,疼爱不已,她一直也拈不到他的错处。现在让她相信这事是因为他忘记了,这怎么可能,岂不当她是三岁的孩童。

明显这是他在维护张金衣。但他既然把这事担下来了,又喊了自己一声娘,这就是对她服软的意思。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怎么也要给他这个面子。

不过他以往最厌恶张金衣,现在倒开始维护起她来了,难道他又改变了主意,又想争这份家产了?她原本不相信胡庭钧对家产无意,没有男人会对财权不动心的,何况是这么一大份家产。但上次他主动和梅氏联手赶着了张金衣,她还真的相信了。现在又这样……

杨氏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张金衣只要知道了胡庭钧的所作所为,断不可能和他再有啥瓜葛,也不可能会把秘方交给他,她又放下心来。遂笑着对胡庭钧说:“是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这些日子老爷也不在,你辛苦了。也要注意身子。”

杨氏又问了问张金衣去了哪些好地方?前些日子确实受了惊吓,出去转了转心情可好些?以后若是再出去,还是让大奶奶陪着……

张金衣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事总算是在祥和的气氛里解决了。

杨氏坐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府,却听到门外伙计来禀报:“说一位郎公子求见。”

杨氏又坐定,上次冒死救张金衣的好像就是这人,她很好奇这郎公子这次是为何事而来。

胡庭钧更是想看看郎天行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郎天行似乎早已知道大太太她们都在这里,看到一屋子的人他并不吃惊,从容有礼地一一和屋里的人招呼。

他首先给大太太见礼,自报了家门:“在下郎天行,见过大太太。早该去胡府拜会的,但听说胡老爷出了远门,所以想等老爷回来后再去。”

杨氏见他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心里已有些喜欢,这绿蕊还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家,眼前这年轻人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先探探他的情况,若是家世不错,倒是个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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