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番外(100)
“那周哥,以后我们还能联系嘛?”
“小何,我们之前是因为我和沈温在一起所以一直联系着,现在我和沈温既然已经掰了,那我们就没啥好联系的了,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也不适合当朋友,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拍了拍何助理肩膀,关心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助理听着欲言又止,最后低垂下眼眸去,点了点头,临走前,何助理压低声音怯怯的说了一句“周哥,沈总他最近过的很不好。”我没回答,何助理就走了。
何助理走了以后,我上了楼,拿出钥匙拧开了门锁。
打开房门之后,还没有开灯,小东西就跑了过来,兴奋在摇晃着尾巴在我脚边跳来跳去。
我弯身把小东西抱了起来,屋子里有些昏暗,月光从敞开的阳台洒进来,为屋子里提供了些光亮。
我抱着小东西走到客厅墙边,上头挂着幅加油站加油送的日历。
日历是那种一天撕一页的旧式日历,挺廉价,设计也土气,不过胜在印的挺清晰,而且字体挺大,格外醒目。
我把七号这一页的日历撕了下来,攥成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日历上便剩下个醒目而崭新的一个八号。
八号旁边还有三个小字—元宵节。元宵节当天花店没有营业。
昨天喝了一晚上酒的小郑和贺征一大早就都瘟头瘟脑的跑来我家,哭丧着脸说头疼。
我上网查醒酒汤的做法,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唠叨这两个一老一小,“我不是让你们少喝点了吗?怎么还喝这么多?你们见过谁大过节的醉的跟狗一样的?”
小郑倒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任由小东西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有气无力的求饶,“我们已经节制啦,别骂了。”
贺征躺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随意的搭在沙发边缘上放着,胳膊抬起来挡在眼前遮住光,整个人看起来软趴趴的,哑着嗓子附和,“对的对的。”
“对个头,那要是我不在,你们岂不是上天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骂道。
小东西看到我端着东西,大概以为是开饭了,立马转移目标,兴奋的吐着小舌头一蹦一跳的朝我跑了过来,在我脚边窜来窜去。
小郑从地毯上爬起来,连忙讨好的朝我笑了笑,“是啊是啊,所以周闲哥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们,没有你,我们真的会上天的。”
“别贫了,把醒酒汤喝了。”
我把两碗醒酒汤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小郑乖乖的挪去茶几,抱着碗喝了一口,尝了一口之后,小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僵在了茶几那。
我走到还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的贺征旁边,用膝盖碰了碰贺征的腿,道,“别躺着了,起来喝醒酒汤,要不然你要躺着过节啊?”
贺征慢悠悠的把挡在眼前的胳膊放了下去,微微眯眼来看我。
“老周你怎么这么会唠叨?要不然干脆当我老婆吧,我就乐意听我老婆唠叨。”
贺征咧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好牙,笑的爽朗干净。
我回给他一个笑容,“老贺,你喜欢哪里挨踹?”
贺征沉默了一会,然后立马坐起来,就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的道,“我去喝醒酒汤。”
贺征一口气喝完大半碗醒酒汤,扭头就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感慨道,“老周,你真牛逼,醒酒汤都能煮的这么难喝。”
第124章 元宵节快乐,小温
下午,小郑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有人晒了汤圆,他就在那边哀嚎说想吃汤圆。
贺征在旁边附和说元宵节就得吃汤圆。
他们两个人讨论了几句,提议自个包汤圆,我家里没备着糯米粉和包汤圆的馅料,所以我们三人就兴冲冲的一块朝小区附近的超市去了。
到超市以后,在买馅的时候,小郑和贺征两个因为做甜汤圆还是咸汤圆吵起来了。
小郑是北方人,爱吃甜口的汤圆,我和贺征都是吃咸口的。
我是没所谓,吃啥口味都一样,只不过,小郑和贺征两个就跟幼稚园还没有毕业一样,两个人犟着互不让步,路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最后,百般无奈下,我做了决定,甜咸两种汤圆都做,这两个幼稚鬼这才没继续吵下去。
我心里暗下决定,以后绝对不要跟这两个同时出门。
实在是太丢人了。
回到家,贺征把大衣一脱,把衬衫衣袖卷到胳膊肘上,然后开始包汤圆。
我挺感兴趣,便凑过去让贺征教我。
小郑闲不住,偶尔跑过来打打下手,腻歪了又跑到客厅和狗玩了。
贺征正教我怎么把馅包进糯米团里,这时候,小郑突然跑进厨房来,扒着厨房推拉门,对我道,“周闲哥,你客厅墙上那个日历好丑,丢了呗,我回头给你买幅画放这挂着。”
我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捏了一对兔耳朵,随意的插在了我刚才包的汤圆上,淡淡的道,“挂着呗,我又看不懂画,日历多实用?”
贺征三下五除二就包出了一个圆滚滚的汤圆,认真的放到旁边的托盘上,用指尖碰了碰旁边那个汤圆的兔耳朵,然后随口搭了一句,“我也觉得那个日历挺好的,实用。”
小郑,“……”
小郑最后郑重其事的建议我们这种审美应该去养老院找朋友。
小郑大概玩腻了,洗干净手也跑过来帮忙包汤圆。
中途馅不够了,贺征就去重新做馅,这时候,小郑才凑过来跟我很小声的道,“周闲哥,你咋不答应贺哥啊?对贺哥没意思嘛?”
“贺哥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嘛,喊了周闲哥你一晚上名字。”
我手一抖,手上的汤圆露了馅,黑芝麻流了出来,一直沿着我的手指滴落在桌子上。
贺征回来了,连忙拿了纸过来替我擦手,我想把包失败的汤圆丢了,贺征又拦了我一把,“我吃吧,我爱吃露馅的。”
外面响起了烟花的声音,小郑探出身子朝阳台去看,兴奋的道,“哇,放烟花了哎!”
小郑想跑过去看烟花,又被贺征拎了回来,教训道,“是谁说要吃汤圆的,包完汤圆再跑去看,烟花又不会长腿跑了。”
小郑,“……”
小郑人在包汤圆,心大概已经飞到阳台去看烟花了。
我本来打算放小郑去看烟花的,不过挺不巧,我放客厅的手机响了。
贺征听出来是我来电铃声,便让我去接电话。
我擦干净手上的粉,匆匆走出厨房拿起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多少猜到是谁,想了想,走去了阳台,然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吵闹的烟花声,和我这边的烟花频率相近。
过了一会,一个低沉沙哑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几乎震耳的烟花声中轻轻落下。
“元宵节快乐。”
他喝醉了。
而且大概是肚子又疼了。
声音都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轻颤和虚弱,明明没有看到他,隔着冰冷的手机,我似乎就能猜到那头的沈温正醉的瘫坐在地上,疼的直掉冷汗,把手机紧紧的攥在手上,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温向来爱逞强。
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不甘心被看到脆弱的一面,于是,强撑着爬起来,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依旧倔强的仰起头,然后告诉你,他没事。
我喉咙一窒,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低头揉了揉发疼的眼眶,哑着声音问道,“你有事吗?”
对方沉默了。
这一段沉默格外的漫长。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问我。
“你真的和贺征在一起了吗?”
“跟你有关系吗?”
“你喜欢他吗?”
“……”
“他喜欢你吗?”
“……”
“他要是对你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