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线改剧本(37)
[秦随:剑与美人皆失。]
[前面的,是剑与老婆皆失。如果秦随也像剑修一样把剑当老婆的话,那恭喜他,大老婆小老婆都没了。]
[虽然很惨,但真的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在笑话秦随,我的舟舟怎么办啊呜呜。]
最后再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的江河,月色下江水闪着粼粼波光,沈惟舟与朝秦随所去的相反方向而去。
“追!秦随受了重伤,刚刚已经是强弓之弩,那小子又没有武功,背着秦随跑不远的!”
“都给我追!杀了秦随等着你们的就是高官厚禄,如果秦随不死,那我们这次出来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沈惟舟对身后的事全然无知,继续朝着前面跑去,只是这次速度稍稍慢了下来,始终保持着一个能让身后的追杀之人看到他的距离。
当然,他不是为了让他们追上,而是为了让他们视线内始终有“秦随”。
他的死活只是顺带,秦随才是幕后之人的目标。
所以“秦随”必须一直在他背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惟舟又一次被逼停,而身后的人也直接围了上来。
“你跑不了了。”
“把秦随交出来,给你一个痛快!”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沈惟舟闻言也不动了,转身看着他们,轻轻扯起一个笑,成功让来人变了脸色。
他随手把裹的布帛扔出去:“哦?”
空气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被扔出来的“秦随”上,然后又死死地盯住了沈惟舟。
没有等他们再进一步,沈惟舟很有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纵身一跃。
就像一只支离破碎的鸥鸟落入波涛汹涌的深渊。
“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双向奔赴时间到!
第28章
沈惟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茫然。
眼前的环境十分陌生。
狭小的屋舍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屋里的东西并不多,一切都透着陈旧和岁月的痕迹。
身下的床很小, 只能勉勉强强容下沈惟舟一人, 被褥被洗得发白,散发出一股阳光和皂荚混合的香气。沈惟舟身上已经被换了一身有些旧的粗布衣裳,他穿着有些小,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破旧却干净的桌子上放着一篮野菜, 野菜被择了一半放在那儿,像是主人随时就回来。
沈惟舟起身下床,动作有些缓慢, 脸色苍白得像是刚刚经历过大病一场。
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日被追杀之人逼到绝路, 沈惟舟见无处可逃, 自己又没剩多少内力, 干脆从悬崖边跳了下去。
那处悬崖并不算很高,悬崖之下可以看见波涛汹涌的江水, 一望无际, 仿佛没有尽头。
沈惟舟当时其实是抱着侥幸的想法跳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不会死在这儿。
但若是死了,那也就怪他命不好,或者是单纯的水平不够。
弈棋既出, 落子无悔。
但好在,他赌赢了。
从高处骤然落入水中的冲击让他直接失去了意识,他当时只记得握住手中的剑, 对之后发生的事就再也没了印象, 再醒来就是出现在这儿。
应该是被人救了, 不知道他顺着江水流落到了哪里, 是不是离江南更进一步。
……也不知道秦随现在如何。
手边没有他的剑, 周围也没有人。
收敛下思绪,沈惟舟轻轻推开老旧的房门,木质的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一声响。
阳光顺着倾泻到了沈惟舟眼前,沈惟舟微微阖眸,睫羽轻颤,白皙的肌肤在光下恍若透明,可以看见其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一身粗布衣服,生生叫他穿出了公子如玉的风姿雅色。
也生生让听到动静之后赶过来的人看呆了去。
来人是个男子,一身青衣,手上拿着书卷,看上去文质彬彬,应该是个读书人。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沈惟舟,直到沈惟舟不适地蹙了下眉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在下失礼了。”
“无碍。还未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沈惟舟微微颔首回礼,语气温和。
“不是我救的你。”青衣书生有些羞赧地摇摇头,“是我二姐去河边浣衣时把你带回来的,当时你看上去就快……”
微微顿了顿,他还是没说出那两个字,反而挑起了其他的话题。
“在下江慕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沈惟舟沉吟一下:“沈惟舟。”
江慕白了然地点点头,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沈惟舟手腕和脚踝处的雪白,视线尤其在脚踝处停留了一下。
细瘦白皙的凸起处扣着血红凤凰扣,看上去让面前的青年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艷色,更加秾丽惑人。
江慕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马上收回视线,口中念念有词着些什么。
沈惟舟轻轻笑笑,问道:“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请问一下,令姐可在。”
“相救之恩,定当答谢。”
江慕白闻言语塞了一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二姐,二姐在……”
沈惟舟顿觉不对,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她在哪?”
“在村东头大姐夫家,我、我带你去。”
……
江慕青现在正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妇人按住跪在一群人面前,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形纤弱的白衣女子,已经晕了过去,就那么躺在地上,袖口有斑斑血迹。
她恨恨地仰头看着那个穿戴富贵容色娇艳的女子还有搂住她的男人:“陈理晖!柳茹媛!你们两个把我姐姐害成这样现在还想休了她,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
名叫柳茹媛的女子掩嘴而笑:“报应?什么报应?我和陈郎能有什么报应?”
“你的姐姐挟恩图报,仗着救过陈郎一分嫁妆没有嫁到陈家做夫人也就罢了,还善妒性劣,成婚三月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就这样还敢拦着陈郎纳妾!”
“确实如此。”陈理晖坐在高位,本来文质彬彬的面相上满是刻薄鄙夷,“君子三妻四妾本就理所应当,江慕蓝一无子嗣,二不敬公婆,三善妒陷害媛儿,本少爷就算是休了她,你又待如何?”
江慕青一张小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你们俩放屁!”
“不要嫁妆不是你哄骗我姐姐嫁于你时的说辞吗,而且我们虽然没带嫁妆,但你陈理晖陈家也没有出半分彩礼!当初我姐姐冒着生命危险在林中那头黑野猪的口中救下你,你又惊又累大病一场,陈家无人来寻你,是我姐姐辛苦照顾了你半月有余!”
“我们家贫我们承认,但我姐姐照顾你的时候样样都给你用好的,你的吃穿住行都是我姐姐一针一线一笔一划换来的,你吃我姐姐的用我姐姐的,她在煤油灯下面熬到眼都快瞎了,陈理晖,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江慕青咬牙切齿道:“现在想来你只是觊觎我姐姐的美貌,又怕我姐姐不全心全意地照顾你,这才哄骗着我姐姐私定终身,最后跟随你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陈家庄!”
陈理晖被说中心事,直接大怒:“你这贱人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江慕青指天发誓,所说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江慕青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眼里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陈理晖,你敢发誓吗?”
周围围观的人本是在窃窃私语,毕竟陈家在当地也算是富庶人家,有头有脸,不好轻易得罪。只是看了这良久,又见这小娘子如此坚决的模样,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这陈少爷确实是失踪了很长时间啊,陈家人不是说他外出求学去了,怎么会是遇难被救了?”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是这家人编造出来攀扯陈少爷的呢。”
“我看不像,你看那陈家少夫人还在地上躺着呢,也没有陈家的人管一下,可见陈家之人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