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45)
听陪他进京赶考的侍从道,当时殿试名次出来,三元骑马游街时,上京的女子纷纷投花掷果,暗送秋波,更是有好几个朝中官员看中他想要榜下捉婿,奈何衣文修不为所动。
是因为他吗?
思及此,简行生失神片刻,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后回过神又继续作画,只是心中为自己的想法所羞赧。
他暗自沉下心,将画仔仔细细画完,见到成品,才满意点头。
“画好了。”
简行生拿起画纸,走到衣文修面前递过去。
“竟如此之真。”衣文修略惊。
比这幅画更像真人的画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作画人是学艺精湛的几十年老画师,而简行生年纪尚轻,居然也能画出来。
况且……
衣文修估摸了一下,“不过才过去一刻半钟。”
简行生啊了一声,“我以前的……师父不到一刻钟都能画完一幅。”
素描画只抓住神韵,加上熟练程度,速度都会慢慢提升。
“如果此画术教予官府之人,逃犯就无处可逃了。”衣文修如此道。
官府有时候抓人,拿出来的通缉令根本不像逃犯本人,导致通常抓不到人。
简行生:……不愧是你啊,从h文主角变成事业文主角的男人。
—
临近月末,不日便要启程入京。
衣家夫妇已然打算全家随衣文修迁徙进京,早早托人在京城买好了房屋土地,先行一步走水路进京。
家中留下杂役以及近戚托管,衣文修因为要回书院找恩师而晚两天出发。
临行前一晚,衣文修还未回来,大抵是在路上被绊住了脚步,叫小厮回来告知一声,又道明日照常出发。
简行生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毛球回了系统空间,他没人说话,干脆躺了一会儿,起床出门去透透气。
他披了件外衫,慢慢地走着,外头月光明亮,一片静谧,唯有蝉鸣声不时响起。
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了绣楼前。
简行生披紧了衣衫,往前一看,大约能看到月光照亮的小桥,以及潺潺流水。
“没想到站在这就能看见那头了。”
他嘀咕了句,往前走了几步,余光忽然瞥见什么,登时神情一凛。
呼呼——
风吹过,他未束起的长发随风微动,遮掩了他的视线。
简行生定住身子,不自觉咬紧唇瓣,抖着手抚开自己脸上的发丝,慢慢回头——没人。
他猛松一口气,心刚放下来,又在下一秒重新提起。
“有人吗?”简行生颤着声音喊。
刚刚他好像看见有个白影提着灯飘过来,古代不会有阿飘吧?
赶紧回去。简行生心里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低着头就想往回走,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点光。
“啊!”
他甚至都没仔细看,就吓得蹦起来,慌不择路,一时间竟直接撞进了绣楼里,冲了进去。
绣楼里荒凉,用具依旧精致,只是全是灰尘,简行生一进去就撞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趴上前,被灰尘呛得一阵咳嗽。
嘎吱、嘎吱……
窸窸窣窣的响声在黑暗里尤其清晰,简行生腿软,正要直起身子,便听到了脚步声的靠近。
他屏住呼吸,心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不会要命丧于此吧……
“你在这做什么?”熟悉的声音清凌凌地在身后响起。
简行生愣住了。
他顿了一下,骤然回头,看见了提着灯的衣文修,面色清冷,眼带困惑,再次询问:“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简行生放松下来,随即恨不得冲上去打他,声音略有点哽咽,“我还以为有鬼!”
他最怕鬼了!
衣文修失笑:“世上如何有鬼呢?”
简行生窘迫,“这不是一时害怕嘛。”
他说着心有余悸往衣文修身边走,“这绣楼怪荒凉的。”靠近时,又问到了一阵淡淡的酒香。
简行生抬头,恰好对上衣文修垂下的眼眸,比起以往有点沉,大抵是有点醉了。
“要看景吗?”衣文修忽然道。
“啊?”
简行生还未反应过来,手臂被轻轻一拽,随着衣文修的动作倾倒,整个人跟着他往前走。
衣文修熟门熟路,带着他上了阁楼,尘封已久的木窗展开,灰尘随之腾空而起的同时,柔和的月光也洒落下来,照亮了两人的身影。
“……也没什么好看的啊。”简行生半趴在窗沿,往外看时,目光微转,落到了一处。
跟在绣楼前一样,很轻易就能看到假山和木桥,甚至更加清晰。
手掌轻易握住了他的腰,呼吸温热喷洒在颈边,很忽然的拥抱。
简行生侧头,对上衣文修暗含欲·色的黑眸,沙哑的声音压抑着渴望。
“你知道吗?”对方吻了吻他的耳垂,“我以前经常站在这,窗户一打开,就能看见你。”
简行生敏锐地察觉出不对,下意识撑起窗台,便要往旁边挪,“什么……”
可男人的力气是那么大,稍微往前,就将他抵在前方。
…
蝉鸣不断,掉落在地上的灯笼扑朔几下,被风所吹灭。
风离开时,也带走了一丝含糊的细碎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急,但是你们先别急,还没写完,你们想看的可能慢一点吧……
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ljj的人
第41章 书童番外(2)
翌日清晨, 在马车慢慢悠悠地走动时发出的摇晃中,简行生醒来后双目失神地看着车厢顶,不一会儿, 脸颊就被轻轻碰了一下。
“醒了?”
衣文修放下书, 把人抱起来。
简行生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 腰臀处传来的不适感让他不禁皱紧了脸。
见他如此,衣文修大抵是知道自己昨晚做得太过,俊脸闪过几分不自然,声音放柔和, “我昨天和恩师喝了点酒,许是酒性重,所以才……”
苍白的解释。
简行生愤愤地想, 转念又想起昨天晚上从衣文修口中得知原来自己以前偷懒的时候,对方一直都能在绣楼看到。
……就当这是偷懒的代价吧。
好在路上时,衣文修念及昨日简行生累着,没有再开口提练字看书, 甚至体贴地用软枕垫在简行生的后背,让他可以更舒服些。
虽然赶路时乏味枯燥,但还不算无法忍受,二人一路行至上京, 后面换了水路,不过月余, 便到达了码头。
管家等候已久,看到二人后迎上来, 笑眼在看见二人亲昵自然的姿态时一顿, 后又道:“少爷一路舟车劳顿, 可谓是辛苦了, 老爷夫人已为您做好了接风洗尘的准备,您快快回府休息吧。”
简行生觉出了管家刻意对他的忽略,衣文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管家要将二人分开时,一手扶着简行生的腰把人推上马车,后回头淡淡看了神情惊愕的管家一眼,黑眸中带着警告和冷意。
管家不由神情一凛,后背发凉。
待回过神,见车帘已落下,便无可奈何地摇头,心里暗道恐怕难了。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内,衣文修思忖着父母或许会做的事,片刻,对简行生道:“待会儿我叫管家直接带你回我所在地院子,我见过爹娘再去找你。”
简行生一愣,而后犹豫着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担心。”衣文修帮他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轻声道。
话虽如此,可简行生在进了府门,被管家带走时,依旧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去看衣文修,直到看不见人,才跟着管家往前走。
走至院门,管家终是忍不住对他道:“之前叫你笼络少爷的心思,你做不着,后面做到了,可又太过了!”
简行生一听这话,约莫察觉出什么,试探着问:“老爷夫人要给少爷定亲?”
“那可不,相府千金呢。”管家话语中略显得意,有与荣焉,“不仅如此,其他官大人也纷纷送来请帖,想要少爷去一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