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生活综艺爆红了(31)

作者:月色了了

“不过,”他想起来:“您可以去问问我妈,凌峰这么整人大半是她的原因,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她的儿子。”

“阿蔓?”佟宛秋若有所思:“你这么说,我可能知道一点。”

听到佟宛秋这话,陆苓织也开始好奇起来,按理说有江聿风在的这一季的任务应该更容易一些才对,怎么他的母亲是这个态度?

佟宛秋大概也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她上个月去这边挺有名的‘般若寺’跟通慧方丈聊了一下午,同时还求了道签。”

“聊的什么,求的什么签我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关于你的…”她顿了一下:“终生大事,阿蔓她以为你喜欢男人,是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去的。”

江聿风:“…她可真是我亲妈啊。”

“还听不听了?”佟宛秋横了他一眼继续道:“回来以后她跟我说你的终生大事终于有着落了,她准备帮你一把,这大概就是她帮你的方式。”

“我自己都不知道着落在哪,她就知道了?还帮我一把?那什么慧的和尚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江聿风崩溃,他为什么要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但好歹知道了原因,他决定找时间跟他妈好好谈谈人生理想,他连那个从小断断续续做的奇怪的梦都没搞明白呢,还终身大事。

“去,通慧方丈是有大智慧的,你可别乱说。”佟宛秋制止他的危险发言。

大智慧?

江聿风随口问了句:“那有大智慧的大和尚会解梦吗?”

“能吧,”佟宛秋居然还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有不少人找他解过梦。”

还真行啊?

他将信将疑的,随后又放弃这个念头,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个梦折磨疯了。

说起梦,江聿风看了边上认真听着一言不发的陆苓织一眼,又将她跟梦境里那个女孩儿联系了起来。

可两人明明从气质到长相都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时间到了。”

陆苓织感受到了江聿风的眼神,觉得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奇怪,令她有些不自在,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赶紧打断两人的对话:“老师,我们走了。”

“行,有空再来。”

佟宛秋朝她摆摆手。

往渡口走的路上,陆苓织问江聿风:“你想解的是个什么样的梦?”

江聿风确实想找人倾诉,但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合理,怕陆苓织把他当成妄想症。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陆苓织也就是一时兴起问一问,见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

两人在渡口没等多久,船夫就过来了。

只是几人刚上船没多久,雨势骤然变大,乌篷船之所以这么取名,就是因为它只有船中间那一段有蓬作为遮挡,两人就让摄像带着机器先躲进去了。

两位身形强壮的摄像大哥一进去,几乎就把蓬占满了,江聿风接过陆苓织手里的伞,把手里的锦盒换给了她,随后往大哥们让出来的那一小块空地一指,示意她进去。

陆苓织想说不用,话还没出口就被江聿风按着脑袋塞进去了。

陆苓织:…

“你看看我这个子,再进去可就要跟两位摄像贴一起了,我妈看了得连夜来问候我。”

江聿风说着,还不动声色地把伞往陆苓织那挪了挪,为她挡下了大半蓬外的风雨。

陆苓织被他逗乐了,低头笑了一声,错过了江聿风的小动作。

她抱着锦盒努力地往后缩了缩,试图为江聿风让出一点位置来,奈何摄像本来就是体力活,能出门跟拍的更是个中翘楚,体型也格外强壮些,陆苓织缩了又缩才空出了一点位置。

她拉了拉江聿风的衣角:“你过来点。”

江聿风回头看见的就是努力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的陆苓织,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不着,别缩着了,跟我虐待你了似的。”

陆苓织也不说话,只拉着江聿风的衣角不撒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聿风没办法,只好弯下腰跟她缩在一起,逼仄的空间使两人都快贴到了一起。

“啧,”江聿风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你就这么倔啊?”

陆苓织目的达成,放下了拉着他衣服的手,也不搭理他。

直到乌篷船靠岸,两人下船的时候陆苓织才发现江聿风大半的衣服都湿了,他穿的本就是深色的衣服,两人又躲在昏暗的船舱里,她当时根本发现不了。

江聿风见她盯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出神:“怎么,保护了你的盒子让你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他故作轻松的话没让陆苓织的眉头松开,她低声对江聿风说了一声:“谢谢。”

江聿风从小到大没干几件不图回报的善事,不惹出麻烦就是万幸了,还没人认真地对他说过谢谢两个字。

他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好拿食指蹭了蹭笔尖,别过头不再看她:“有什么好谢的,盒子里的东西不还有我的一半吗?”

陆苓织也没反驳他,两人就这么回了客栈。

由于今天没有任务,客栈一楼只有卫文夫妇在,还有两个盯着鱼缸看的小孩儿。

卫文见到两人回来了,发丝都往下滴着水,连忙走上前:“怎么淋成这样了?快上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不然得感冒的。”

两人应了一声就往楼上走,在二楼楼梯口陆苓织拉住了江聿风,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保护袋递了出去。

她言简意骇道:“报酬。”

江聿风也没客气,接过了就上了楼。

陆苓织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把银灰色的四件套换了上去,看着焕然一新的床品,她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色。

欣赏了一会儿后,陆苓织没先去洗澡,只是将头发解散吹了个半干就换了身衣服下楼。

卫文见她下来的这么快还当她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陆苓织径直走向了厨房,她出于好奇跟了进去。

她看着陆苓织拿出来的东西,明白了她是想煮姜茶,看她手法熟练的样子也不太像是需要帮助的样子,也就不再旁观,出去看着两个孩子了。

没过多久,水壶就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陆苓织闻着空气里浓郁的姜味皱了皱眉,关掉了开关。

将姜茶壶放上了一边的盘子以后,她想了想,又拿过了一个茶杯,先往茶杯里到了大半杯姜茶,这才端着盘子往楼上去。

江聿风刚洗完澡,正吹着头发呢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开门就看见了门外端着盘子的陆苓织。

陆苓织把手里的东西往他面前一递。

江聿风闻着味道就知道是姜茶,下意识就想关门,他的手刚按到门上的时候,陆苓织也空出了一只手按在门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又是江聿风率先败下阵来,他认命地拿起了那杯姜茶,眼睛一闭就一口闷了下去。

“这回可以了吧?”他把杯子放回了盘子里,试图跑路。

陆苓织却没放过他,示意他把盘子拿进房间。

这是要他喝掉一整壶啊?

江聿风傻眼,又想一计:“你自己也没喝吧?这还是拿回去你自己喝吧。”

陆苓织回忆着从前喝过的一言难尽的姜茶味道,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撒谎:“喝过了。”

最终是江聿风妥协,恨恨地接过了盘子,关了门。

为什么做好事还要受这种罪?

这是来自他灵魂的拷问。

第25章

陆苓织送完姜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为自己机智地躲过了一杯姜茶点赞。

当了十几年药罐子的长公主并没能适应中药的味道,反而对此避之不及,喝姜茶对她来说跟喝药没什么区别。

等到陆苓织在浴缸舒舒服服泡热水澡的时候,江聿风还在对着那一壶姜茶发愁。

他坐在床上,一手还攥着陆苓织送他的那只毛绒熊的耳朵,低声抱怨道:“你怎么还带恩将仇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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