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少女走运记(27)
金远也笑道:“这位同学,你不是知道咱们林少吗,现在咱们林少就在这呢,怎么不直接还人家手上,还是故意想跟小白搭讪呢?”
乔震和林翼也道:“对啊,肯定是想找小白搭讪,那天不还找小白问路来着吗?”
“喜欢我们小白?”
景鲤不是头一次被人堵着了,以前在十三中的时候,学校还有小太妹收保护费的,那时候她唯唯诺诺的,让人搜个身,再挨两下掐就没事了,那些人也不会刻意为难她,因为为难她这样的人没什么成就感,而且再为难也不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但现在不同,现在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着她。
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过,上一世男生们都嫌弃她,班里选丑女她还名列前茅,现在的班级,不嫌她丑,但对她也一样排挤。
被男生包围和被女生包围的压迫感完全不同,同是女生,景鲤只会觉得烦,会隐忍,但男生们一围上来,虽然一样烦,但还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女生景鲤都反抗不过,更何况男生。她心里有退意,甚至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景行。
但江景行背对着这边,似乎对这边的事毫无察觉。
金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好笑:“指望小白来帮你?”
不止他觉得好笑,林为仪和另两人更觉得好笑。
林为仪将腿缩回去一点,却还是半堵不堵:“给你个机会,把笔给我拿回来,拿过来我就让你出去。”
景鲤没动,压下心里那种被羞辱轻视的愤怒,盯着地板半晌,缓缓握拳,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还给你就不错了,要拿自己拿,手断了还是脚瘸了?”
林为仪没想到她脾气还不小,愣了一下。
景鲤却觉得反抗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谅他们这些人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她直接从林为仪脚上跨过去,推开金远乔震,出了阅览室。
林为仪和金远对视一眼。
林为仪没好气地起身,走到江景行桌子边将那支笔拿起来,直接一个弧线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走了,中午请你。”
第20章
黄昏时分,江景行还是坐上了出租车。
几人找了家餐厅吃晚饭,吃完就直奔林家那家地下小赌场。
说是小赌场,是因为林家的赌场不堵老虎机、百、家、乐,主玩的是一种本地游戏,昌市那边叫小九,源市这边则称为放水,其他的各类玩法,也是本地流行的居多。赌场整体规模也不大。
虽然这几年大陆禁赌抓得挺严,但是小地方素来官民勾结蛇鼠一窝,林家林父是源市地头蛇,林母还有正经产业,整个源市谁不卖林家面子,就是源市市、长见了林为仪都还要笑称一声林少。
林家赌场和一中其实在同一片区,只不过老城区够大,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平时也遇不上,不然赌场带坏了学生,学校哪能善罢甘休。
进了赌场,里面乌烟瘴气,十几张牌桌座无虚席,比人家结婚摆席都热闹。
这样的地方,难免有人闹事,但林家派了不少保安守着,这些保安都有些真材实料,要真有人闹起来,很快就能镇压。
林为仪一进赌场就有管事的来领着几人去包间。
林为仪来赌场是瞒着家里的,每次进来都是由一个他信得过的管事领着,不经过人群,避开监控,直接进一间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的包间。
包间里专门给真正有钱的人提供,想进就进,只要你玩得起。
林为仪几人到底是学生,那张脸极具欺骗性,时常有人误闯进来,一看是学生,当即不走了,最后被江景行坑得钱包空空,想闹还不敢闹。
这一晚依旧玩放水。
放水很好上手,一人坐庄,去掉花牌,坐庄的人抽牌决定发牌顺序,每人一共两张牌,牌好不好要算,算法也简单。
对子大于点数,对子又按10大于9大于8的顺序排列,一直到A,A相当于1,是最小的对子。
点数的算法则是,两张牌相加,看个位数,最大的是九点,最小的是零点。
其中庄家对子,所赢要翻倍。
其实放水这游戏没什么技术含量,还相当考验运气,底牌是未知的,两张牌加起来个位数如果小于五,或者直接加成了整数,个位数成了零,那基本上就没戏了。出对子的概率相对较小,就算出了,也要考虑到别人的对子是不是比自己的大。
但不管怎么说,会记牌和算牌的人,在牌桌上总是有优势的,比如上一盘出了哪些牌,下一盘剩下哪些牌,别人手里有什么牌,比自己手里牌大的概率,能记能算的,不说必赢,但保证自己赢多输少还是没问题的。
林为仪等人进了包间,包间里已经有人了,旁观了一会,坐庄的竟输得两手空空退出了。
包间允许弃牌,但规定下注最小筹码为十块。别看十块不算太多,一盘放水实际上也不过一两分钟,牌瘾大的,少说一晚上能玩上个几百分钟,再者也不可能一直弃牌和只下十块,这样一来,不管几千几万,钱出去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
这庄家估计都没玩几分钟。
这时候江景行顶上,惹得不少人打量他。
但江景行只是冲荷官点了下头:“洗牌。”
洗了牌,再抽牌重新决定发牌顺序。
顺时针,江景行第三个,第一张牌作为底牌扣在桌上,第二张牌下来后,他是张十。
牌面最大的人下注,其他人跟注。
江景行将手边的筹码直接推了出去,竟是第一把就梭、哈。
他第二张牌是张十,大家都觉得出对子的可能性太小,有人见他年纪小就忍不住劝他。
“小伙子想清楚再下啊。”
“你这一把输了就全没了呀,你多大了,你家长就由着你这么胡来?”
“底牌都不知道就敢全下了,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
江景行置若罔闻。
金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你别第一把就给玩完了。”
江景行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第一把就算出自己手里有什么牌,这人显然在气他们总是不顾他意愿拉他来这赌牌。
因为江景行梭、哈,这些混迹赌场的成年人都面色各异,有人咬咬牙跟了,有人则弃牌了。
还剩两个人没有下注,江景行勾了下嘴角,终于开口:“压吧。”
乔震在后面没看到江景行的牌,心里发虚:“这么快就梭、哈了,不会是对子吧?”
都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就算是站得最近的林为仪也没有看到牌,现在底牌也没亮。
虽然年纪小具有欺骗性,但是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别人就算有好牌都畏手畏脚,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
那两人一人狠狠心跟了,一人弃了。
这时就可以看底牌了,看完底牌如果觉得自己牌面好,还可以加注。江景行无注可加,扫了一眼牌就将两张牌都扣回了桌子上。别人看不出他牌面怎么样,根据他表情更是摸不出他的底细,一时有加注的也有没加注的。
最后亮牌。江景行将牌随手翻开,他没什么表情,旁观的人却都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真的出了对子,还是最大的,这他妈什么狗屎运。”
“第一把就玩这么大,小伙子有点魄力啊。”
“这要换我还真不敢这么赌。”
“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牌了。”
……
而狠心跟了的那些人猛一拍大腿,显然懊悔不已。
荷官将筹码都拢到江景行面前,因为庄家对子翻倍,那些人苦着脸还得掏另一半筹码,有几人哭丧着脸,都让出位置掏钱换筹码去了。
第二把很快开始,这把江景行没那么嚣张了,只跟了二百,后面也没再加注。
这次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抱希望。
那些牌好的人一喜,下注也随意了些,不但跟注,还加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