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极品的傻闺女(77)
他给老家寄去了好多钱, 后来还把妻子和孩子们接到了城里。
闺女十几岁, 要能在城里找个对象, 他半夜都能笑醒。厂子里有子弟学校, 俩儿子可以就近入学。
一家五口团聚后,401的筒子楼里每天回荡着欢声笑语。
梁勇也没有忘记家中的父母,每个月按时汇钱回去,让他们衣食无忧。
快乐的日子不过三年,噩梦来了。
林嘉成那个畜生强X了他年仅16岁,如花似玉的闺女。
“我家丫丫才16岁啊,又乖巧又懂事。她还是个孩子啊,那畜生怎么下得去手。”顾不得许向东在场,梁勇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女儿初中毕业后找了份给人打扫卫生的工作。不怕脏不怕累,每天早出晚归。
说要好好挣钱,减轻他这个当爹的负担。
那天闺女难得休息,他媳妇做了红烧肉。开饭之前先让闺女给他往厂子里送一份。
红烧肉这种贵的要命的玩意,他们家每月顶多吃上一次。
丫丫从小和小伙伴们在厂子里玩耍,他那些同事也都认识丫丫。
本以为再平常不过的一次送饭,不曾想女儿的一生却因此改变。
妻子并不知道他那天不在厂子里,跟同事一起外出采购。
等他们夫妻发现闺女不见时已经是晚上。
他们两口子带着人疯了一样寻找,最后在厂子附近的这片小竹林里找到了蓬头垢面,满脸恐惧的女儿。
“我对不起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保护好她。她还那么小。”
许向东望着地上以头抢地哭得涕泪横流的男人,忍不住有几分恍惚。
若笙笙今天没有逃过此劫,此时跪在地上绝望的恨不得死去的恐怕就是白翠花夫妻俩。
不,白翠花一定会拿刀去捅了那畜生。
“后来呢。”许向东不得不打断梁勇的悲泣。他一刻都等不得,只想赶紧送林嘉成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多在外一天,可能就还会有如丫丫这般美好的女孩子惨遭不幸。
后来?哈哈,梁勇仰天长笑,“你不是都看到了,我被提拔为车间主任。”
呜呜,他不配做父亲啊,拿闺女的不幸换取自己的前程。
当年事发后,林嘉成非但没有悔意,甚至颠倒黑白说是他闺女勾引的他,他当即就要拿刀跟他拼命。
林嘉成才不耐烦的表示有什么要求,梁家尽管开。
梁勇只想砍死他以命抵命。
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他闺女每天开心快乐。
可是妻子却拼死拦住了他,让他为家中的老母亲,让他为正上学的俩儿子好好想想。
他能不能砍死林嘉成不知道,可凭林嘉成的能耐,一定可以让他们在厂子里混不下去。
那时林嘉成岳父病重,他厂子里已经可以一手遮天,不是厂长胜似厂长。
“后来,后来我就把闺女送回了老家。”梁勇有气无力的说道。
闺女满了18岁后,他给陪嫁了份嫁妆,便将她匆匆嫁了。
甚至女儿的婚礼他都没回去参加。
实在没脸见闺女。
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闺女会慢慢忘记年少时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跟普通人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
没想到女婿却是个难缠的。
以女儿婚前失贞为借口,天天对她非打即骂,逼她跟娘家要钱。
梁勇当了车间主任,工资比以前高了不少。为了排解心中的愧疚,他把除了家中基本日常开销外的所有钱都寄给了老家的闺女和女婿。
希望女婿看在钱的份上对女儿好点儿,希望女儿的生活好过点儿。
没想到此举却又一次害了闺女。女婿逐渐沾惹了一身的毛病,好吃懒做不上工,耍钱吃酒睡懒觉。
人也变得越来越贪婪,经常跟他们夫妻俩狮子大张口。可梁勇哪里能弄到那么多钱。
女婿便威胁要将闺女当年的事宣扬出去,让他们梁家名声尽毁。
悲剧再次上演。
女儿为了不拖累他们,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死前留下一封信,说不怪他这个当爹的,是她命不好。
今生父女缘浅,来生再做他的女儿。
“呜呜,我不是个东西啊,我不配当丫丫的爹的。”梁勇哀痛欲绝。
他不配有这么好的闺女。丫丫从小乖巧听话,他们夫妻俩忙起来没日没夜,她便帮着照顾两个儿子。
给他们做饭,给他们洗衣裳。
那件事过后,他们让闺女嫁人,闺女就乖乖嫁人。被丈夫打骂,被婆婆虐待,怕他们担心,怕他们愧疚,不肯告诉他们。
是他软弱无能,是他瞻前顾后,仇人每天在眼前晃,却什么都做不了。
“林嘉成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他的暴行,间接逼死了一个青春年少的姑娘。
许向东沉默半晌,低声问道。
梁勇摇头,“他后来问起过,只知道我闺女回老家嫁人了。”
对此,林嘉成很满意。
那之后,甚至开始隐隐约约把他当心腹。
以为给了他梁勇个车间主任的位子,他梁家就会感恩戴德。
毕竟他女儿也没如何不是么。
许向东挑眉,“这人很自负?”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梁勇点点头,“不然他也不会在他岳父去世没多久,就公然认了林夭夭这个私生女。”
“当年那份资料你有备份吧?”许向东问。
梁勇重重点头,“当然。”原本他打算亲自带着这份证据去找上级部门举报的。
但后来才知道,林嘉成因各种原因被举报过多次,但所有的举报最后都不了了之。
林嘉成毫发无损。
这些年,他既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为闺女报仇雪恨,又不能通过正规途径将老色棍绳之以法,每天夜不能眠。
“那次在活动上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个平庸之辈。”有几个人敢彻底脱离声名赫赫如日中天的家族,独自出去打拼。
梁勇回忆着当年活动上的场景,“林嘉成内心狂妄自大,同时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你当众拒绝了他闺女,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会忌恨上你,早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所以他才把这些年在厂子里搜集到的有关林嘉成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了眼前的男子。
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发挥不了作用,但若换个人呢。
许向东不急着让梁勇回家拿文件,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林嘉成的老婆不知道他在外的所作所为?”
梁勇想了想,“似乎知道,但不在意的样子。”有钱人家的媳妇怎么想的,他不懂。
“她已经去世?”许向东隐隐有印象,但不十分清楚。去了苗家村后,他便很少再关注省城的事。
梁勇道,“对,她爹去世没多久,她也跟着走了,才不到四十岁。”
不到四十岁啊?
“她生前身体状况如何?”许向东垂目。
梁勇闻言忍不住吃惊的望着对面的男子,“不可能吧?”说完忍不住扇了自己两巴掌。
有什么不可能呢。
就像他如何能想到衣冠楚楚心慈面善的林嘉成,内里竟是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他仔细回想着林嘉成老婆活着时的样子,“她没上班,平常最爱去的地方是商场,有时候也和其他有钱人家的太太一起打牌。她对唯一的独子很疼爱。”每天都是亲自接儿子上学放学。
像一个普通母亲疼爱孩子那样。
“你刚才说你们厂子很多人举报过林嘉成,却都没有成功,那是因为林嘉成在政府里有关系。他老丈人死后,生前那些势力人脉更是全都归到了他手中,如今更不好对付。”许向东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对对对,梁勇拼命点头。他甚至怀疑像他闺女这般遭遇的不止一个。
“所以计算你那份证据再详实,也不一定能以此扳倒林嘉成,反而打草惊蛇。”许向东接着道,“再说时隔多年,人证物证都不好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