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极品的傻闺女(50)
你不也没睡?哼。
过道里,苗富贵叹了口气,闺女心里装的都是家人,只盼着这些混账们别辜负了她的善良。
至于这些东西嘛,要不然他回头悄悄去镇上摆个摊,给卖了?
城里来的金贵玩意儿呢,镇上那些有俩钱的指定想要。
苗笙笙一手拽着她爹一手拽着她娘回了她的小隔间。“女儿想让你们过好日子呗,嫁妆嘛急啥。结婚是猴年马月的事呢。再说你们闺女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没嫁妆,就嫁不出去了?”
白翠花摇摇头,闺女小,不懂。嫁妆是一个女人在婆家的底气啊。
她低头重新摆弄起手帕里的票子来。
96快,也不少了,都赶上她这些年给闺女攒的压箱钱的一半了。
钱都是这两年攒下的。
哎,她对不起闺女,嘴上说着最疼她,可也只能等给几个儿子娶了媳妇,才能开始给她攒。
要是从闺女一落地就开始攒,16年来得存多少啊。
唯一值得提一嘴的是,即便家里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动用过给闺女的压箱底钱。
如今闺女大了,也能挣钱喽。
白翠花捏着女儿胖乎乎的小手,嘀咕道,“这根线表示我闺女长寿,这根线表示我闺女聪明,明。随我。”
只是.....
“都怪你,从小就惯孩子。”舍不得教训闺女,她狠狠掐了丈夫手心一把,“都是你惯的。”
傻蛋啊,你说你咋就存不住财呢。900多块,说花就给花了。
苗富贵表示冤枉啊,天底下还有比老婆子你更惯孩子的?
白翠花盯着那96块看了半天,终于狠了狠心,收起90,只给闺女6块当零花。
“钱啊,以后还是娘给你攒着吧。”不然早晚被你花完喽。
苗笙笙接过她娘给的六块钱,笑眯眯的点点头。
大半夜了,再不去睡天都要亮了。
给女儿铺好被子,看着她躺下睡着后,白翠花才和丈夫回了自己房间。
从床下不知道哪个老鼠洞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罐子,把手中的90元钱小心放了进去,用油纸裹好。
白翠花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要不把我的10斤烟叶也塞进去吧。”苗富贵抱着心肝宝贝,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白翠花斜昵了丈夫一样,冷哼一声,爬上了床。
睡觉,做个好梦。自从闺女病好后,她梦里都能笑醒。
*
同一时刻,刚从厂子里了解完情况回来的苗怀仁,着急的冲回了宿舍里,“你在家里怎么看孩子的?”他一脸愤怒的冲着正在厨房忙活的杨雁贞怒吼。
杨雁贞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好闺女,你那俩儿子,不知道跟谁学坏了,竟然去沿街叫卖,被红袖章抓了个正着。如今,人正等着咱们拿钱去赎人呢?”苗怀仁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什么?杨雁贞差点儿站不稳。女儿明明说了和同学一起出去逛街的。俩儿子说要去新华书店看看。
他们竟然联合起来骗她,“那现在怎么办?”
“刚才不是说了,拿钱去,人家才放人。”苗怀仁不耐烦。
杨雁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多少?”
苗怀仁看了她一眼,“两百。”
两百?他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外人以为她丈夫在面粉厂工作,又是个正式工,哪个月不得开个五六十的工资啊。
再加上各种上不得台面的“外快”,这一家的日子定然过的富得流油啊。
省城的各种厂子企业多了去了,但最吃香的是啥行业,自然是跟老百姓们吃穿最贴近的。
尤其是这食品行当。多少人挤破了头连面粉厂的临时工名额都捞不着。
杨雁贞却知道实际的情况不是那样的。
“家里只有不到五十块......”她心神恍惚的说道。就这么点儿钱,咋能把儿子闺女弄出来。
“怀仁,怀仁,你能不能,能不能跟你那些同事借点儿?等我下个月我多糊点儿纸盒子,多挣几个钱,到时咱一定还他们。”杨雁贞哀求。
苗怀仁撇了妻子一眼,没说话。
杨雁贞失望的低下了头。
她知道丈夫的性子,最是好面子不过。当初拿标准面粉充当一等粉糊弄老家那群人时,她不是没劝过......
此刻看丈夫不吭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她的三个孩子们啊。杨雁贞着急的在狭窄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有什么办法呢。
“你爹娘给你的那对镯子呢?”当年杨雁贞出嫁,她父母给她置办了不少的嫁妆。
只不过这些年日子艰难,大部分都被他拿去当了。但那两支一金一银的手镯却被妻子狠狠攥在手里不放。
杨雁贞愤怒,“那是我爹娘留给我最后的物件了。”也不知道她爹当年是喝了什么迷魂汤,一定要她嫁给眼前这个徒有其表,虚荣没担当的男人。
苗怀仁皱眉,“到底要不要去把孩子们接回来,你看着办。”死物件还能有活人重要。
杨雁贞无力,沉默半晌。只能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衣柜里面的梳头匣子。
这是他们家最后一点儿值钱东西了。只靠着丈夫那每个月二三十的工资,他们在城里怎么可能安顿的下来。
只是......
“我的镯子呢。”杨雁贞愣愣的看着空了一半的盒子。里面明明应该有两支镯子,一金一银,如今却只剩下了那支银镯。
这一金一银价格可一个天一个地。
作者有话说:
标注:
第35章
父母给她的嫁妆不多, 但仔细着花,一生无虞。
只是......
杨雁贞看着大红的梳头匣子里除了一支银镯子,空空如也, 崩溃。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苗怀仁, 你怎么对得起我?”
苗怀仁一愣,暴跳如雷,“你觉得你那金镯子是我偷的?”
“难道不是?”杨雁贞反问。这男人从她生下老二爱民开始,便慢慢暴露出了本性。
他虚荣, 懒惰,没担当罢了,手脚也不干净。她至少两次抓住他偷拿她的嫁妆去卖。
“你少血口喷人, 老子哪里会看得上你那点儿破东西?”苗怀仁恼羞成怒。
“哼, 我那点儿破东西?苗怀仁, 你没良心。这些年要不是我有的嫁妆撑着, 你以为就凭那那点儿工资能养活三个孩子?”杨雁贞冷冷一笑,不屑的望着对面装模作样的丈夫。
“我那点儿工资怎么了, 老子每个月好几十块。有本事往后不要吃老子喝老子的,出去自己挣去。”
苗怀仁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向来温顺柔弱的女人,“杨雁贞,今日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你一直都后悔嫁给我是不是?”
杨雁贞冷冷的望着他, 不说话。
“你以为你还是当初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千金小姐呢?你父母说不定此刻正在给牛铲粪呢。现在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少看不起老子。惹急了老子, 把你踹了。”说着苗怀仁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银镯子, 转身大步离开了家门。
杨雁贞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第无数次在心里质问她父母, 当初为什么要将她嫁给这样的玩意儿。
等苗青梅几人困得快睁不开眼睛时, 苗怀仁终于姗姗来迟了。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了一家没关门的当铺,凑齐了200元罚款。
苗青梅看着父亲给人低头哈腰的模样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心疼,心中对苗笙笙的恨意更加深刻。
土包子一个不好好在你的山沟沟呆着,跑城里来做什么。要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可能偷了家里的大金镯子想做什么屁生意。
回家的路上,苗怀仁已经从儿子们嘴里听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看着低头不语的女儿,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有没有什么要我爹我说的?”
苗青梅有几分心虚,抿了抿嘴巴,“爹,你听我说......”再等两年,只要再等两年多一点点儿,外公外婆他们就要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