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番外(51)

作者:西凉喵

穆清有时候会爬到阁楼上,望着村外的方向,容爷爷答应了她要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都秋收了!

等呀等,等到秋收完,容爷爷还没回来,村里来了两个人,杨雪浓和许真真的妈来了。

穆清跟村里的小孩儿跑去看过热闹,杨雪浓的妈看起来身姿挺拔,一动一静都特别有气质。许真真的妈妈有些富态,也是肤白貌美。

杨雪浓和许真真两人受了不少苦,刚忙完秋收,黑了也瘦了,特别是那双手,一伸出来,两个当妈的差点哭晕过去。

刚才掰了苞谷不久,苞谷的杆儿特别硬,砍断的苞谷杆儿一不小心容易把手碰伤。还有挖了红薯,红薯藤上的白色浆汁,粘到手上不容易洗干净,很快就会变黑,沾的多了,一双手伸出来黑乎乎的一块儿,没法看。

两个城市生活的妇女,平日里最多操心家里吃什么,单位上哪个和哪个关系不合这样的事情。家里姑娘娇气又爱耍小脾气,当家的想送来农村锻炼一下,她们就同意了,哪里知道农村生活如此残酷。

许真真她妈抱着她哭,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真真乖,妈很快带你回去。”

许真真放声大哭,杨雪浓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两个当妈的心疼闺女,给送了不少吃的用的来,晚上杨雪浓和真真亲自动手做饭,两个当妈的又哭了一场。

刘红英和潘薇不禁有些羡慕,想起自己的妈,她们下乡这么久,除了开始写信来问她们要下乡补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们。

妈和妈,真是不一样啊!

杨雪浓和许真真的妈妈在村里住了两天,第三天走了,杨雪浓和许真真哭晕在家,刘红英和潘薇安慰她们,等他们能请假了,也可以回看父母。

过了两天,杨雪浓和许真真都病了,开始是高烧,后来全身起疹子,把其他几个知青吓到了,赶紧把人送医院。

县医院那边说不知道她们俩得了什么病,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生怕是什么传染病,赶紧把人往市里送。

穆清有个感觉,总觉得这是她们提前就计划好了的。

果然,她们这一走就没回来,一个月后,刘红英他们收到了两人从北京寄来的喜糖,里面还有一封信。

信里说,她们回北京了,已经结婚了,以后不会再回穆家村了,她们留下的东西,如果看得上就分了吧。

刘红英和潘薇有些鼻酸,赵旭说,“别难过了,咱们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吗?”

当时送她们去医院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们去了市里医院,半个月都还不见回来,再想到她们的家庭,就猜到她们可能回去了。

“有厉害的爸妈做依靠就是不一样!”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羡慕不来。

地里小麦和油菜都已经播种,秋忙后,村里人闲了下来,从这几天开始,村里上山的人又多了。

刘红英他们也跟着上山,虽说经验不足收获也不算多,腊月之前靠着卖药材,也挣了几块钱。

穆清这段时间都没出门,容爷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穆清越来越着急,这都冬天了,还回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容文博走的太久了,以至于王彩霞都来问林玉,“容文博什么时候回来?他要年前回来,咱们家的年夜饭还计划他的。”

林玉愁的不行,“不知道,我们没有容叔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王彩霞说,“容文博一看就对穆清很喜欢,他既然说了要回来,肯定不会不回。”

在王彩霞和穆贵心里,容文博和他们这些村里人不一样,一看就是个厉害人。

腊月二十,刑定南和刑昭开着小汽车来了一趟,专门挑的傍晚来,这个时候天都黑了。

“我家今年做了好多腊肉,先放到你们家来。还有米,这次我再送一百斤来。”

穆继东帮着一起把粮食搬上去,前几个月,他一个人忙活了大半个月,在后院悄悄修了一个地窖,地窖干燥后,刑家送来的粮食都堆放在里面。

刑定南把粮食码好,“等过完年,我爹娘就来你家住几天。”

“来吧,东厢房现在还没人住。”说到这儿,穆继东忍不住问,“你没接到过容叔的电话?”

刑定南摇摇头,“我一直留心着,一次都没接到过容叔的电话。”

穆清站在后院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她默默转身去书房。

从开年容爷爷离开之后,她已经画了好多画了,一张比一张好,容爷爷给她的宣纸都用完了。她每天都练字,练字的本子堆了厚厚一摞。

还有容爷爷要她背的棋谱,要她学的古琴曲,她都已经学会了。

穆清趴在书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子里那个靶子,她站起身,拿起她的小弓,搭箭,一箭射出去。

这一箭吓得要出去的刑定南猛地退了一步,他连忙拍拍胸口,“穆清你干什么?”

“对不起定南叔叔,我没看到你出来了。”

刑昭一拍巴掌,“这一箭绝了!外面都看不清楚还能射中!”

穆继东笑着说,“都是她容爷爷教的好。”

就在穆家人以为容文博今年应该不会回来的时候,小年夜晚上他回来了,跟刑定南一样,天黑了才进村,开了一辆大卡车。

这次来带了好些家具,除了家具外就是一袋袋粮食。

跟来的工人把东西都搬上来后,扭头就下山了。

容文博一脸严肃,“这次是来给你们告别,一会儿我就要走,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穆清拉着他的袖子,仰头问他,“你去哪里,这次你要去多久?”

容文博叹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知道,可能……”以后都回不来了。

林玉想留他吃饭,容文博摆摆手,“来不及了。我马上就要走。今天我走后,如果后面有人来问我的事情,你们就说我回上海了,要是问其他的事情你们就说不知道,本来我们两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容文博交代了很多事情,他真的要走了,穆清跑出厨房,一会儿跑回来,装了一大袋包子给他。她又跑去书房,把她这一年画的画,写的字都拿给他带走。

容文博眼眶湿润,“清清要好好长大。”

穆清神情严肃,很认真地点头,“我会的!以后,我会成为国画大师的!”

容文博笑着说,“不成为国画大师也可以,过不下去了就当败家子儿,卖你外公外婆留下的家产。”

一家三口送他下山,他连夜坐卡车走了。

回到家,林玉叹息一声,“别愣着了,快点把东西清一清。”

容文博送来的粮食,林林总总加一起一共有一千多斤,都被穆清收起来了。几箱古董也收起来。

送来的家具都是崭新的,一看就是给穆清准备的。

容爷爷没来之前,穆清有时候跟着爹娘睡,有时候一个人睡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也是她嫁妆里面的。

容爷爷来了之后,她放出来的老家具都收了起来。容爷爷肯定是因为她房间太空荡,专门给她定的家具,一整套,床、梳妆柜、衣柜这些都有。

除了这些粮食、家具、古董和布料,还给她送来好多笔墨纸砚,几大箱子宣纸,够她用好多年了。

穆清有些想哭,容爷爷都要走了,还冒着风险回来给她送东西。

第二天,徐桂花上他们家串门儿,“昨晚上听到汽车的声音,离得近的人出门看了一眼,说好像看到你容叔了?”

“嗯,容叔要回家,走之前专门给穆清送了些家具过来。”

林玉带徐桂花进穆清屋里看,徐桂花摸了摸衣柜,“这肯定是老木匠的手艺,做的也太好看了。”

“我说呢,他们还说开的是卡车来,这么大件的家具用小车也送不过来。”

下午王彩霞也来串门儿,照样去穆清屋里看了一眼柜子,“容文博这么着急?连夜来连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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