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养崽日常+番外(27)

作者:执笔开云

一位阿姨拿一朵花,牵着茶茶的手,往指甲上轻轻摁一下,再抹一抹,茶茶惊奇地睁大眼睛:“指甲红了!”

在阳光下,茶茶指甲染上红艳艳的光泽,还挺好看。

“妈妈染指甲吗?”茶茶睁着大眼睛,“茶茶帮妈妈染。”

苏观月对染指甲没兴趣,本来想拒绝,看见茶茶一脸期许的表情,默默伸出手:“那就麻烦茶茶了。”

苏观月指甲也被染红了。

茶茶却还没玩过瘾,伸手轻扯阿勃的衣角:“哥哥……”

“你干什么!”阿勃一脸警惕,耳根红得厉害,“我、我才不要染指甲!”

“哥哥染嘛染嘛!我和妈妈都染了,你看,多好看啊。”茶茶抱住阿勃的手臂撒娇。

“不行!”阿勃咬牙,“才不要。”

小男孩倔强的样子,把周围人都逗笑了。

最后阿勃还是抵不过茶茶的撒娇攻势,不情愿地伸出一只小指给她,染完了,立刻就把小指缩在拳头里,藏起来。

等茶茶头发晒干,苏观月就骑着三轮摩托进城,去广都的银行办存折。

大银行效率出乎意料的还不错,苏观月拿着户口本过去,只等了两个多小时,存折就补办好了。

看到存折上的数字,苏观月不由得咋舌。

一共四张五万块的存折,还有两张一万块的存折,一半是茶茶的,一半是阿勃的,也就是一人十一万块,总归二十二万。

二十二万……

在九三年的广都镇,能买两栋楼。就算在蜀都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也足够买套房子了。

苏观月上辈子挣过大钱,对这点儿钱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她穿越后穷了这么多天,手头突然拿到一笔大钱,难免有种“穷人乍富”的心态。

就……挺爽的。

真挺爽的。

苏观月握着存折,心情好到忍不住哼小曲儿。

存折上的钱只是小钱,更值钱的,是暴发户留下的煤矿。

暴发户本来就是靠煤矿起家,蜀都盆地里煤矿资源不多,他手里的矿脉,就像是一个源源不断聚财的金宝盆。

只要煤矿正常运转,每天都会有数以万计的进账。

但问题是……从暴发户在矿场里出意外那天开始,矿场就暂时封闭,停止运作。似乎是安全资质不合格,被查封的。

就算国家没有查封煤矿,大老板都死在了矿上,现在也没人敢去上工。苏观月要想让煤矿重新运转,得把坍塌的矿洞给挖出来,还得重新修缮一道,还得重整各项安全设施,想办法把资质给办下来……

这些还只是煤矿运转前要做的,煤矿开始运作后,苏观月要操心的就更多了。洗煤、运输、销售……煤矿是暴利,每一个流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想从里边捞油水。还有不少同行盯着使坏。

更何况,暴发户的矿脉不是在资城,而是在更南边的偏僻大山,南山里!南山一带,就算是三十年后,也是出了名的荒凉、混乱,在网上随手一搜,都能搜到支教老师在山里丧命的消息,更别说三十年前的现在了。

苏观月一个外行人,贸然挤进南山煤矿业,不仅赚不到钱,反而可能赔得血本无归。甚至像暴发户一样,命都没了。

煤矿是聚宝盆,但短时间内,苏观月动不了宝盆里的钱。

至于暴发户的房产。

像是广城、海城、深城还有京城这些发达地区,已经有了炒房的概念。

但蜀都不仅还没炒房的概念,许多地方,比如说广都、资城连商品房都没有。暴发户只在资城那边有一栋三层小洋楼,类似于未来的别墅。但资城的房子卖不上价,压根不值钱,别说现在不值钱,三十年后都不值钱。

苏观月暂时用得到的,只有存折。

手里这六张存折,是暴发户留给阿勃和茶茶的,苏观月打算,无论以什么方式,最终都会将存折上的钱,全部返还到茶茶和阿勃身上。

四张大额存折,苏观月暂时还不打算动,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她准备有机会了,就在这一两年之内,自己再添点钱,直接在蜀都城中心给茶茶和阿勃置办商铺或者房产,作为他们长大后的保障。

至于剩下的两万块,苏观月打算将其中一小半拿去买三轮摩托,还给三叔家,剩下的大半则作为她的正式启动基金。

一万三千元……

租铺子、大量进货、办资质卖家电……总之,足够她在广都发展事业了!

苏观月算盘打得清脆响,美滋滋地办了张银行卡,存了一万元进去。

九三年,正值银行卡的推广阶段,柜员见她一次性往卡里存这么多钱,直接叫出银行经理来接待她,给她升级成了金卡,说是他们银行的vip客户,热情得不行,还送了她一些小礼物:日历、保温杯、一把伞。

苏观月骑着三轮摩托,继续带茶茶和阿勃在广都镇上慢悠悠地晃,她准备今天之内就找到铺子!

如果顺利的话,等鲍归国入狱,苏观月带两个崽子改完名,他们就可以直接搬到广都来了。

然而现实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九十年代初的广都镇还没有房屋中介,苏观月只能沿街打听有没有哪家铺子对外出租,她把镇上的主街道逛了一遍,竟然没一家铺子对外出租!

也有租的,但只出租四合院里的小房间——现在的铺子都不是商铺,是附近农民的自建房,临街的门面算是铺面,门面后面一般是几个小房间围成四合小院。

买卖铺子的,苏观月倒是瞧见了,问题是买不起啊!

主街的铺子最少都是两万,临河的铺子生意不好,便宜一些,但也要一万六起价。还有的是三五层的小楼,要买,就只能买一整栋楼,苏观月更买不起。

苏观月在街上询问了好几圈,都有人眼熟她了,斜着眼睛笑眯眯地道:“妹儿,我在下河坝那边有铺面,你租不租嘛?”

下河坝,广都镇出了名的黄|赌|毒聚集地。

面前正好是一个水坑,苏观月瞥那人一眼,一把捏住油门加速冲过去,泥水溅了那人一身。

现在时间还早,苏观月干脆去取钱直接买了辆三轮摩托,她带路,店员在后边把车骑到柳三旺的狗场。

还隔着一大段距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声狗叫。

柳三旺今天正好在家,远远地迎了上来:“月妹儿,你今天去哪儿了?三叔听说你昨天的事儿了,吓了一跳,今早去你家那边找你,又发现你不在家。月妹儿,你和两个孩子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鲍家人现在都在局子里关着呢。”苏观月笑盈盈地道,“我怕茶茶和阿勃受了惊吓,今天上午就带他们去玩玩水,刚才又去了趟广都镇。这不我知道三叔想着我,从镇上回来,我就直接来三叔这儿了吗?”

茶茶也露出脑袋来,甜甜地招呼:“三爷下午好!”

柳三旺眉眼弯起,笑得和蔼:“茶茶真乖。”

阿勃没理人,苏观月也没强迫他招呼人,自个儿和柳三旺寒暄。

摩托市场的店员把三轮摩托停在后边,苏观月把剩下的款结了,店员就坐公交回镇上。

“叔,来试试三轮。”苏观月拍拍新三轮的垫子。

柳三旺眉头一下子皱起:“月妹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占着三叔家的摩托骑了这么久,当然得还三叔一辆新的。”一辆三轮摩托接近七千元,就算是二手的,也得五千多,苏观月不能白沾三叔家这么大的便宜。

苏观月也想过还钱,但柳三旺家是开狗场的,狗场规模越大,就越需要运输工具,他之前说用不着旧摩托,那是诳苏观月的。

就连苏观月那台人力三轮留在这儿,短短半个月过去,都用得磨掉了一层漆,哪儿会用不着?

三叔家是委屈自己,也要待苏观月好。

“嗐,你这孩子,我们不都说了要买车了吗?”王晓红听着声音出来,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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