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7)
“我生气的点不是这个。”江揽沉声。
陆弦抬起头,“那是什么?”
“不管那个男人是想占薛寻雩的便宜还是你的……”江揽说到这里顿了顿,浅吸一口气继续,“你应该做的都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交给我来处理,哪怕那个人走了,我也能找到他,而不是你以身涉险,你是个Omega。”
陆弦低声:“但我也是男人,他信息素等级不高,等我缓一缓能给他脸上来一拳,我从前……”
随着江揽脸上的笑意散开,陆弦不敢说话了。
他受到信息素影响,能感觉到男人隐藏的怒气。
“我错了。”陆弦道歉得十分熟练。
在陆家经常这样吗?迫于无奈就道歉,江揽心想。
“陆弦。”江揽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稍微俯下身,两人视线齐平,“我所有的初衷,不是为了让你说对不起,而是想表明,你一个Omega跟Alpha发生冲突,真的非常危险,我很担心。”
陆弦闻言睫毛轻颤,这下有所动容,片刻后点头应道:“嗯。”
“除了腺体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一次信息素攻击,他没碰到我。”
信息素攻击……江揽眼底一片森寒。
薛寻雩坐立难安,终于看见陆弦出来,立刻上前,“没事吧?”
陆弦摇头:“我很好。”
薛寻雩嗅到了十分清冽的气息,顿时眼神就变了,江揽给了小弦信息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您好。”江揽同警员一开口,两位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男人跟着上前,江揽继续:“我是受害人的Alpha,我先说一下我的诉求,我不接受任何道歉跟赔偿,依据Omega保护法,我要对他提起刑事问责。”
他嗓音温润清冽,吐字清晰,一时间四周相继安静下来。
刑事问责,性质严重。而这种公众场合的骚.扰,扯皮起来没完没了,很多Alpha往那里一坐,张口就是“这个Omega先勾.引我。”泼皮无赖劲起来,常常因为证据不足拘留十来天就放了,还要影响Omega的名声,当然也可以问责,但过程之艰辛,耗费金钱跟心血之庞大,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摇摇头说算了,免得事后被Alpha报复。
但不凑巧,时间金钱江揽一样都不缺。
“这是我的律师。”江揽的语气半点不像开玩笑,“接下来的一切他们接手。”
业内公认,云盛集团的法务部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别说这事有监控为证,就算是证据不足两位律师也能通过蛛丝马迹给对方扒层皮。
“江揽……”陆弦有些吓到,他虽然也痛恨这种无耻手贱的人,但牵扯到刑事问责不免心惊。
因为刚刚一层标记,陆弦一个心慌就本能依靠自己的Alpha,他说这话的时候轻轻揪住了江揽的衣角,此刻反应过来想要松开,却被江揽握住手腕。
温度顷刻间渡过来。
“一切有我。”江揽说道。
天呐!薛寻雩瞪大眼睛,不由得想起昨晚陆弦说的,江揽似乎变了些?这叫变了些?!陆弦用词不精准啊,这他妈分明被夺舍了!
江揽还想带陆弦跟薛寻雩去医院检查,被二人连声拒绝了,真不是多大的事儿。
江揽不逼迫,心里盘算着Omega要求三月一次检查,下次他陪陆弦去,腺体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得安稳,江揽忘不掉,上一世陆弦奄奄一息,他拨开青年的衣领,看到的狰狞伤疤。
Omega一旦割掉腺体,寿命缩减一半。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宝贝们!
还有一更,不慌!
第9章 他会当真
处理好一切从警局出来,陆弦仍是不好意思,他默认江揽原本忙死忙活,却被一个电话喊来。
陆弦正要说“你快回去工作”,就被江揽抢先,“我带你们去吃火锅吧?”
陆弦一愣。
薛寻雩都懵了:“啊?”
江揽指了指腕表:“到饭点了。”
江揽这是摆的什么迷魂阵?薛寻雩心想,他跟陆弦高中时期认识,看着陆弦一路上单相思,最后如愿嫁给了江揽,但似乎也是一场望不到头的暗恋,江揽从未在陆弦身上花费心思,更别说在意他身边的人,薛寻雩也开始头脑风暴,等回过神,已经跟江揽到了饭店包间。
这里装修明亮精致,属于薛寻雩跟陆弦在照片上看到会狠狠向往但绝对不会来的地方,太贵了。
服务生询问他们吃什么,说的菜名十分拗口,隐约能辨别出鲍鱼或者大虾,陆弦跟薛寻雩不说话,江揽明白,看向服务生,“你刚才说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服务生说了声“好”,不由得打量陆弦跟薛寻雩,江揽他倒是一眼看出身份不凡,西装名牌腕表少说十几万,而陆弦二人虽说穿着像样,但身上一件奢侈牌子都没有,加上他们又是Omega,服务生眼底滑过一抹嘲讽,好像他们在傍大款。
陆弦察觉到了,心中苦笑,说出来肯定没人信,他是江揽的Omega。
“你什么眼神?”江揽冷声。
服务生愣了一下,听出江揽语气不善,忙道:“没,我……”
“怎么投诉?”江揽打断,任何一个人对陆弦的轻蔑跟轻视,都犹如鞭子一样抽打在他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江揽——是你的疏忽导致了这一切,甚至于更严重的后果。
江揽感同身受般的暴怒,平时温润和气的人,瞬间就小心眼起来。
诚然陆弦根本不生气……
“江揽?”陆弦心想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性,“算了,他可能眼神有点儿问题,我饿了。”
江揽如今就想纵容陆弦,如果情况允许,陆弦要什么他给什么,上天摘星星都能立刻让人搭梯子。
服务生忙不迭退出去,心知自己差点儿惹祸。
不行!不能被表象迷惑,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揽肯定目的不纯!薛寻雩告诫自己,一定要严守阵地,以防……
“先下两盘虾滑。”薛寻雩蹭了蹭鼻子,祈求上帝谅解,他对这玩意毫无抵抗力。
这家餐厅最出名的就是海鲜,面包蟹个头大,蟹钳还在微动,生鱼片也是,薄如蝉翼,别说刷火锅了,生吃都别有一番滋味,陆弦此时虽然自苦,但尚未失去生活的颜色,跟薛寻雩时不时就要走街串巷找寻网红小吃摊,但他同时能吃苦,王妈那个样子,在家就将几日的泡面也不成问题,但眼下——
贵在享受。
陆弦跟薛寻雩差点儿将舌头吞掉,前两天陆弦还没胃口,但江揽给了信息素,他心情都好起来。
“嗯?”脖领被人下拉,陆弦下意识警觉,筷子含在口中,扭头去看江揽。
江揽轻笑:“我检查一下腺体。”
他自有一套假笑画皮,让人看起来亲近,但对陆弦用不着假的。
陆弦想了想,稍微往江揽那边侧过身。
没出息!薛寻雩心里大骂,然后抢走最后的生鱼片。
江揽瞥见了,按下桌上的小金铃,很快有人敲门进来:“您好,需要什么服务?”
“生鱼片再上两份。”江揽淡淡 。
等包间门关上,他才稍微按下陆弦的衣领,腺体已经不那么肿了,但周围一圈还是微微泛红,这不是伤口,吃海鲜什么的影响不大,但到底哪里发育不好,江揽仍是不得而知。
薛寻雩没说吃人家嘴短,反而酒足饭饱后大为壮胆,他忽然开口:“江揽,你跟小弦结婚一年,这是你请我的第一顿。”
语气平和,但意境狠辣。
江揽忙说:“以后常请。”
“好吃是真好吃。”薛寻雩稍微正色:“但我也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打发掉的,给个准话吧,为什么忽然对小弦这么好?”
陆弦在对面翻了个白眼,不是不能问,咱就是说,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但薛寻雩顾不上那么多,玩脑子他比不上江揽,索性不弯弯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