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在娃综咸鱼躺后(99)
小群里开始疯狂震动:
“唉呀妈呀,之前老听说裴总加班狂魔,谁传的谣言,给我站出来挨打!”
“总裁以前在国外确实很拼命,要不然你以为国际市场有那么容易打通?不过现在嘛,嘿嘿嘿……”
“现在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果然成了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祝他们99999。”
“祝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来自不想加班的打工人。”
“祝总裁家庭美满,从此君王不早朝!”
满屏来自打工人的祝福,最后终止于裴新霁的助理倪荣:“咳,上面发君王不早朝那个,注意影响。”
裴新霁带着好心情回到家里,结果刚迈进花园就遭受到了暴击。
打眼望去,所有的花不知道为什么都显得蔫头耷脑,无精打采。脚下全是湿漉漉的水,不远处有观赏用的灌木丛被剪得稀烂,整个花园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裴新霁眼前登时一黑。
恭迎他回家的管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需要他回答,裴新霁已经猜到了罪魁祸首是谁。
他把公文包交给管家,正好江绮艳换了件衣服,蹦跶着从屋里跳出来,准备去接小孩。
见到裴新霁出来,江绮艳眼睛发亮,邀功似地说道:“我把花全部浇过水了,连树都被修剪过,怎么样,惊喜吧?”
裴新霁面无表情地配合:“……惊喜。”
江绮艳指着那棵被祸害的树,很高兴地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形状吗?”
裴新霁看着那七零八落的灌木丛,努力做出了惊喜的表情:“是什么形状?”
“修棵树都是爱你的形状!”
江绮艳抬手做了个比心的手势,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撩汉天才,无师自通!
裴新霁:“……”
管家:“……”
现场短暂陷入沉默,裴新霁又痛苦又能品出淡淡的甜味,觉得自己都要精神错乱了。
江绮艳浑然不知对方痛苦的内心,惋惜地说:“可惜我后来太累了,不然就能把所有的树都修剪过去。”
听见她的话,管家已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还好夫人最后累了,没再祸害别的花花草草!
“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裴新霁低头看着江绮艳期待的目光,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斟着满天星斗,笑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两拍。
看来要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心脏了。
裴新霁想着,对着江绮艳点点头:“你很厉害。”
本以为裴新霁会出言教育教育的管家痛心疾首,夫人这祸害的可都是一株几万的名花名草啊!
不缺钱的裴家当代掌权人挽着夫人去接孩子了,只留下管家用看着祸国妖妃和被迷惑的君王的眼神看着他们远去。
裴熙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欣喜地看到爸爸妈妈居然都在门口等他。
“妈妈!爸爸!”裴熙背着小书包直接蹦到江绮艳的怀里。
不等江绮艳说话,跟在裴熙身后出来冒出了一窝小孩,纷纷对着他们说再见。裴熙也扭回头很有礼貌地道别。
看起来小团子在幼儿园里倒是如鱼得水。
江绮艳在心里有了计较,正打算细细询问对方今天过得怎么样,结果裴熙就先开了口:“妈妈,你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她还没有问对方,对方倒是先管起她来了。
江绮艳心里好笑,抚摸着裴熙的脑袋说:“当然,你妈妈我今天做了可多家务了,收获满满。”
想到她嘴里的“收获满满”指的具体是什么,裴新霁的嘴角直接抽了抽。
听见妈妈的话,裴熙总算放下一点点的心,又叮嘱道:“好,如果以后我上幼儿园,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哦,我会用手表接听的。”
“好。”看着他这副认真的小模样,江绮艳笑得更开心了。
在旁边被忽略的裴新霁干咳一声:“西西,那你爸爸呢?”
裴熙恋恋不舍地放开妈妈,努力做个端水大师:“爸爸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裴新霁这才满意地站起身,西装下手臂肌肉拱起,骤然发力,轻轻松松把裴熙给架到了肩膀上。
“我飞啦!”视线骤然拔高让裴熙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他很开心地举起双手大喊着。
瞧见儿子兴奋激动的模样,裴新霁和江绮艳都笑了。
他们一家三口往家里走去,裴熙坐在爸爸的肩头,还要伸手示意妈妈牵牵,在幼儿园门前的一众豪车中居然成为最显眼的存在。
这里来接送孩子的大多都是保姆或者保镖,少有的几个商界名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简直面面相觑:“刚刚那个是不是……”
“是裴总啊!”
落日的余晖洒满在奔涌的江边,落下金光灿灿的影子。他们顺着江边铺设的观景道路朝前走,裴新霁这个爸爸也顺利发挥作用,一边架着孩子,一边回答对方的“十万个为什么”。
江绮艳跟在旁边,牵着裴熙小小的手,维持着好心情回到家里。
不过,刚进入江景别墅那片由专人精心打理的花园,裴熙就突然失声了。
他震惊地看着这满花园的狼藉,小小的脑中闪过许多个不妙的猜想。
为什么这些漂亮的花花都不精神了?为什么地上乱七八糟都是水?为什么那丛树秃头了?
江绮艳看到他从进门开始就不说话,纳闷地问:“西西,怎么了?”
只有裴新霁隐隐猜出儿子的心中所想的念头。江绮艳这句话问出口,裴新霁就慌忙地想要去捂住儿子的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妈妈!我们家被人打劫了吗?谁这么坏把树叶都给剃头了!”
江绮艳听到这话,懵了一会儿才发现小团子说的是她精心打理过后的花园。
小团子会不会比喻句,什么叫被人打劫?这明明叫干净整齐好不好。
她不死心地问:“你不觉得这灌木丛……修剪得很有艺术造型吗?”
裴新霁心知大事不妙,他想给儿子使个眼色,但对方正趴在他的肩头呢,完全看不见老父亲焦急的暗示。
裴熙不知道什么叫艺术造型,只能从自己的审美出发实话实说:“这树都被剪秃头啦!太过分了!”
秃头……太过分了……
懒到骨子里的江绮艳难得起来做劳动,可惜劳动成果被亲爱的儿子直接全盘否定。
她挫败地朝屋内走去,无精打采地换上毛绒绒的拖鞋。
裴熙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示意裴新霁把他放下来,自己啪嗒啪嗒近距离跑到那丛秃头灌木面前。
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个心形。
“爸爸……”
裴熙突然有了种猜想,转头寻求答案。
“是的。”裴新霁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悲哀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这是你妈妈修剪的。”
小团子与裴新霁在狼藉的花园里两两相望,唯余无言。
“妈妈会不会生我的气啊?”裴熙站在玄关外忐忑不安地询问。
“应该不会。”裴新霁只能这么安慰他。
活蹦乱跳一个人出去,蔫头耷脑回来。
裴新霁刚进门,就看到管家正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用说,肯定是裴总惹到夫人了。
江绮艳这段时间的改变有目共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阴沉可怖的模样。虽然现在时不时不着调,但家里的佣人都很喜欢她,连管家都不例外。毕竟一个脾气好事情少的雇主谁不爱呢?
“新霁啊,夫人年纪小,你有时候也别和她计较,有什么矛盾就让让她吧。”
管家说的是“别和她计较”,语气里却是“你怎么惹到她了快去哄好”。
无辜躺枪的裴新霁:“……”
你刚刚还在为花园痛心疾首,现在怎么又变了个态度。
倒是裴熙老老实实地说:“是我不小心惹妈妈伤心了,我现在就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