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戏精给反派当后妈[五零](96)

作者:一寸墨

反正她是不会对萧旌旗放手的。

抛开脑子里现在只有几岁的女主形象, 苏蔓青在集市上割了几斤肉,又让摊主搭着送了几根大棒骨才回家。

六里多的路, 得趁日头还不高时赶紧回家。

苏蔓青的运气不错,还没出城就遇到了罗平大叔,罗平大叔就是给她家做家具的那个大叔, 既然是老熟人, 她当然蹭到牛车回家。

车轱辘碾在马路上发出动听的声音,苏蔓青跟大叔聊着家常不费劲地回家。

其实苏蔓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去集市时, 周美云也看到了她的侧影,虽然只是一道侧影, 但苏蔓青身材高挑纤细, 是不容忽视的美人。

要不是常年在外上学, 早就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村花。

看着苏蔓青那让人惊艳的侧影, 周美云眼里闪过惊艳与吃惊, 她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县城居然有如此亮眼的女子, 那身姿,那通身的气质,就算是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没折损半分美丽。

她嫉妒了。

非常嫉妒。

“美云,你说你七舅老爷的表弟的表弟会来接咱们吗?”

就在周美云盯着苏蔓青远去的背影看时,柳素珍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一边低语了一句。

说实话她是真不想来这种乡下地方,但全国形势如此,她不得不带着孩子避祸,原本作为长辈她大可不必跟一个八岁的孩子商量,但她家美云不一样。

半年前美云晕倒一次后就连着示警好几次让她避过危险,如此一来,她也就把这孩子当成能办事的同伴对待。

“妈,你放心,表舅肯定会来接咱们的,咱们可是早就给他寄了信,他回信答应过的。”周美云非常肯定且自信。

早已精疲力竭的柳素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一旁的小摊,摊子上正卖着烧饼,感受着肚里的饥肠辘辘,她还是从兜里掏出五毛钱走向了小摊。

“老板,烧饼怎么卖?”

“不加糖的一毛钱一个,加糖的一毛五一个。”老板是个实在人,卖的烧饼很大个,普通人吃一个就能吃饱的那种。

“给我一个加糖的。”

咬了咬牙,柳素珍还是买了个加糖的,孩子跟着她一路又是坐火车,又是转汽车,连着颠簸了四五天才到这,一路上没吃好,睡好,小脸都白了很多,她决定买个加糖的给孩子甜甜嘴。

“好嘞,马上给你装起来。”

老板快手快脚用一片大菜叶抱住烧饼递给了柳素珍,然后就是找钱。

“美云,先吃点东西。”

把摊主找回来的零钱踹到裤兜里,柳素珍拿着烧饼回了周美云身边。

“妈,那么大个,怎么分着吃。”一个烧饼分成两份,周美云拿了小的那份。

烧饼好是好吃,但干,吃完母女俩渴得不行,没办法,只得跟小摊上的老板讨了碗水喝,喝完看着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城市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远得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什么时候能来接她们。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得母女俩心烦气躁。

“老板,跟你打听个事,请问这苏家庄在哪个方位,离县城远不远?”柳素珍最终还是决定向卖烧饼的小摊主打听目的地。

摊主一边飞快揉着面团,一边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北面,说道:“从北门出,顺着大路走,走两三里就能看到一片一望无际的水田,再走三四里就到了。”

“那么远,只能靠走吗?”

看着火辣辣的日头,柳素珍内心叫苦不迭。

惊异地看了一眼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柳素珍,最终在看到一脸蔫样的周美云后,摊主也就理解对方的话,解释道:“我们县不靠大江大河,也不靠大城市,县小,除了有跨县进省的班车,平时去哪都靠两条腿走路。”

“苏家庄那么远,得走多久才能到?”

紧紧攥着兜里的几块钱,柳素珍一点都不敢装大方。

“一个小时左右吧,这得看走路之人的体力。”摊主回答得还算尽责,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看到刚刚过去的那辆牛车没有,那车走的方位就是北门,如果你们认识,或者是顺路,给点钱也是能搭车走的。”

“要给钱啊?”柳素珍超级舍不得。

“牛可是农家的宝,不认识,又不给点钱,没人愿意搭的。”说到这,刚好有人买烧饼,摊主也就停下跟柳素珍的闲聊忙起来。

看着忙忙碌碌的摊主,柳素珍也不好一直追着问。

“妈,再等等吧,表舅不是回信说今天会来县政府门口接我们吗,咱们再等等,时间还早。”别说柳素珍舍不得钱,周美云也舍不得。

深深叹息一声,柳素珍无奈地跟着周美云坐在大提包上看街道人来人往头疼不已。

说是街道,其实就是一条铺着碎石的土路,大风一吹,还能扬起一点尘土,她们真心嫌弃。

苏家庄,苏老大在自家院子里不停地转悠着。

一圈又一圈,转得大伯娘眼晕地回了房,她可不敢问老伴有什么烦心事,主要是就算有事对方也不会跟自己商量,只会安排她做事。

重重抽了一口烟,苏老大看了看日头,再次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转了半个小时,他抖了抖烟杆里烟灰打算回房。

算了,他都自身难保了,一个远得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亲戚他是真的懒得接待,说起来他对对方还有点埋怨,要不是对方撺掇自己算计苏老四的家产,他们现在何至于跟青丫头的关系这么差。

想到对方之前暗示过自己斩草除根,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此时想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算计老四的家产为什么要算计青丫头的命,一个丫头片子就算被算计了家产又能翻起什么风浪,真是短见的妇人,也不知道心为什么就这么毒。

推门的手突然停住了。

苏老大也愣在当场。

丫头片子哪里翻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当初青丫头要是掉到牛头崖下死了,老四那些田地产他们就是正常继承,哪怕撞上土改只要上交了国家也没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字黑字转让的田地产,根本就没转圜的余地。

汗从苏老的额头大颗大颗滑落了下来。

“老大,老大人呢?”转身,苏老大对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老伴叫嚷道。

大伯娘诧异地看了一眼神态不太对的老伴,赶紧说道:“老大下田看田水去了,老二去地里看荞麦,老三带着孩子们上山打柴去了。”

“去把五弟……不,去把三弟叫来,我有事让他去办。”

原本苏老大是想让苏老五去给自己办事的,但想到自从被自己灌了金汁后老五对自己隐约的态度,他又临时改了口。

“诶,我这就去叫老三。”大伯娘被自家老伴指挥惯了,扔下簸箕里的针线就出了门。

苏老三几分钟后就进了苏老大的院子,“大哥,你找我?”

“对,你去县城帮我接个人。”苏老大拉着苏老三嘀嘀咕咕,交代完想了想又叮嘱道:“原本咱们去找村长借马车也能借来,但估计村长因为老四田产的事记恨上了咱们,你还是走路去接吧。”

“大哥,我知道了。”

苏老三挺尊重自家大哥,点了点头就出门往县城去。

同一时刻,村尾葡萄园,大毛还在跟大黑狗四目相对,狗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但额头上的汗却不受他控制地往下滴落。

“怎么办?”

远处的狗蛋跟七猫几人也急得一头汗。

这情况跟他们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样,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大毛的手动了。

摆动的幅度非常小,但不管是狗蛋还是二毛都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他们先撤。

撤吗?

当然要撤。

狗都醒了,再不撤一会大黑狗要是发疯,他们所有人的裤子可都保不了。

护着二毛、三毛,狗蛋他们缓步往洞口的位置挪动,边挪还边盯着大黑狗跟保成叔,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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