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番外(35)
秦昀总算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了,在听到周陵毫不避讳地承认他对时雾的觊觎,眼睛也微微眯起。
“就算他不是程家的儿子,他也是我秦昀的未婚夫。”
“怎么和我没关系。”
“说到底,和他没有关系的,是你们程家才对吧。”
秦昀不像周陵,他可是秦家唯一的儿子,有的是钱。
“程谨深,你们既然拿下了云山项目,应该很缺钱吧。把程谨言交给我,我连本带利给
你们二十五亿。”
程谨深和许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周陵也一副不会被轻易赶走的架势,连音量都往上抬了抬。
程家兄弟越是不放人,他就越不安,他现在甚至怀疑时雾是被他们兄弟打断了腿关了起来,他们才会交不出人来。
“小言到底在哪里。”
“你们是不是伤害他了,我现在就要看到他人!”
程谨深担心声音过大会吵醒楼上好不容易睡着的时雾,同时又被周陵最后一句诘问所刺痛,脸色一沉,“把他们直接请出去。还有,以后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大半夜地放进来。”
正当楼下乱哄哄吵嚷成一大片时。
楼上的楼梯口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
他还穿着薄薄地,膝盖以上三十公分的睡裤,双腿笔直又白皙,脖颈细长,脸色看上去十分憔悴。
程谨深眉头紧皱。
——他还是被吵醒了。
“小言,没事,你回去睡,这里哥哥会解决。”
程谨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让管家将沙发上的绒毯给他拿上去,披在他的肩头。
许沉的脸色也变得柔和,让管家赶紧去把止疼药和温水拿来,一会送到房间给他服下,“外面太冷了,你先进房间里去,药一会儿就送进来。吃了就不疼了。”
周陵和秦昀看到时雾旁边推着的吊瓶架,又听到许沉说什么药,脸色双双一变,更是说什么都不肯走。
“他受伤了是不是,程谨深,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好歹是你养了二十年的弟弟!”周陵的眼睛登时就红了,少年冲动之下,一拳头直接砸在程谨深的唇角。
就算是隔着这点距离,他们也能很清楚地看到这半个月时雾瘦了多少。
今天他们必须带走时雾,绝对不能让他继续落在程家这对心狠的兄弟手里!
程家的保镖飞快冲上来要制住周陵,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
“小言,你跟我走。”
还是秦昀先开口,朝着他伸出手,语气里一如既往地充满着坚定的魄力,“我带你回秦家。”
“小言,五千万我已经收了,我就一定能带你出国去。我知道你不想再待在A市了,你跟我走吧。”周陵也着急地开口,甩脱两个保镖后,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只要他点一点头,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从这里将他带走。
时雾那双漂亮又明艳的眼睛,刻却没有看向秦昀和周陵。
他慢慢地,用正在打点滴的那只浮肿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周陵认得那样东西。
是他给时雾的,用来卷走工程款的银行卡。
“别吵了……”
“你们……不要吵架。我知道,你们在争论这个,是不是。”
程谨深和许沉也在一瞬间明白,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脸上双双露出诧异的神色。
怎么回事。
他带时雾回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把他在乡下住的房子,以及随身的袋子物品,全都无一余漏地搜查过来。
他的身上,明明没有带着银行卡。
这张卡,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时雾好像不是从卧房出来的,程谨深注意到后面敞开的门,是书房。
少年的脸色苍白,似乎因为疼痛而有些站立不稳,试图下楼梯的动作显得格外吃力。
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着栏杆,才能稳住笨拙的身形。
他额角又沁出些许冷汗,看向了底下伫立的程家兄弟,最后只能无奈地先抵着栏杆缓慢蹲下。
整张小脸都是煞白煞白的。
只有被啃噬过的唇珠殷
红得过分。
“许沉,程谨深。”
“还给你们,程家的,20亿。”
程谨深立刻一步往上跨去。
他知道自己打的地方会让他疼得根本站不住,更别说蹲下。
可时雾好像太慌张了,他看到程谨深靠近自己,似乎害怕自己再被打,所以迫不及单地想要把那20亿从栏杆缝隙里直接抛下来,更加急促地往下蹲去。
果不其然。
他根本站不稳,刚刚吃过止疼药的手臂和指头都酸软无力,连木制栏杆都抓不住,还没等完全蹲下,瘦弱的身体就往旁边的楼梯栽倒下去。
轰隆隆。
脆弱的身躯,如断线的纸鸢一滚而下。
同时摔落在程谨深脚边的。
还有那张程家兄弟找了大半个月,始终杳无音讯的银行卡。
程谨深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结成霜,在心口处爆裂一般地炸开,生生地疼了起来。
“小言!”
第26章 虚荣骄纵假少爷(二十六)
整个程家因为小少爷突然从楼梯口摔落, 顿时乱作一团。
端着止疼药和水赶来的管家,手里的药片和水杯都端不住,碎裂一地。
听见声音赶出来的佣人张大嘴巴, 满脸惊恐。
“医生!”
许沉声音急促,短暂的大脑空白让他甚至说不出长句,整个喉咙都像是僵住了, 两个字说出口已经用尽全身力气。
佣人在他的提醒下赶紧慌慌张张地把医生请出来。
程谨深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 耳朵里全都是嗡鸣声。
没接住。
怎么能没接住,怎么能让他从那么高的楼上滚下来。
时雾还有些知觉,下意识地伸出那只细白的手, 揪住了他的裤腿。
许沉更快地替代柔软的布料, 短短四五秒内已经让他恢复心情,他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小言, 没事, 深呼吸。”
医生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 检查了他的四肢和脑袋,不幸中的万幸。骨头没有断裂和错位, 头部也没有明显磕伤, 只有些许软组织挫伤。
可是, 重大的惊吓致使他突发心脏绞痛, 人直接捂着胸口就昏迷了过去。
医生看着他发紫的嘴唇,脸色陡变:“赶快送医院,通知医院那边立刻准备心脏起搏器!他应该是有严重的心脏疾病!”
程谨深听了这句话, 眼前发黑, 他蹲下身去想要把时雾直接抱起来, 却被许沉拉住, “哥!不行,现在不能挪动他。你冷静一点。”
医生点头:“将他放平,头部轻微后仰,解开他的衣服扣子,来一个人扶着他,我需要做一组胸部按压!”
周陵急忙上去照着医生说的将他扣子解开。
程谨深则坐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将他蜷缩的手脚打开,握紧了搓暖。
按压几下后,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有呼吸困难症状,让他半卧位。”
许沉配合着秦昀,冷静而小心地将他身体挪出狭窄的楼梯间,然后微微拖着他的头部,扶着他半坐着,身体斜靠在许沉肩膀上。
医生手不停地按摩着他胸腔附近,不到五分钟,救护车终于赶到。
A市中心医院抢救室内。
四个男人守在医院长廊里,三个小时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手,现在却一个个安静得大气都不敢喘。
就连平时话最多的周陵都沉默了。
他是唯一一个见证过时雾濒死的人。
他知道他有心脏病,也知道看上去恣意张扬的时雾其实病得已经十分严重。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爷爷关住整整十五天。
这半个月里,时雾他没有钱,到处借都借不到,身体还不好,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躲去了乡下,听说还在那里擦盘子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