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番外(29)
真狼狈啊。
程谨深敛起心底那些异样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考虑别的,直切入正题。
“钱呢。”
时雾:“……”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云山项目剧情还没走完。
世界线本来就有点崩,时雾并不希望让剧情崩得更厉害,所以才选择跑路。可他没想到程谨深竟然能耗这么大心血找到他,逼问那20亿的下落。
他不能让剧情走歪。
可他也不想挨打。
眼前的程谨深虽然看上去表情并不可怕,眼神堪称平静,可时雾背脊却不由得竖起一阵汗毛。
“钱,不在我这里。”
“那在哪里。”
时雾被那眼神看得格外害怕,可还是梗着脖子,顾左右而言他,“你到现在,也只想问我钱的下落,程谨深,你眼里只有钱!”
“到底是谁眼里只有钱?!”程谨深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报警是吗!”
时雾红彤彤的眼睛瞪得极是圆溜,破罐子破摔,“你报警吧,我差点把许沉送到牢里,你为了给你亲弟弟报仇,你就要把我也送进去!”
程谨深心口一窒。
翻涌的怒火一瞬间被怼得简直难以平息。
“你既然知道你不是我亲弟弟,你还敢卷钱跑!你还敢泄露机密,你到底把资料都传给了谁,传了多少,程谨言,你最好一五一十都给我说清楚了!”
程谨深对他向来没什么耐心。
见他倔气地闭嘴沉默,眉头轻拧,伸手就要将他拽进车里。
“不说?”
“可以,那我们回去,一点一点慢慢说。”
时雾:“……!”
看准机会,他转身用力咬住程谨深的手腕,对方嘶地一声退开几步。
“系统,兑换迷药!”
“程谨言!”程谨深捂着渗血的手腕,“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你是不是。好,你给我回去等着。”
果然会挨打!
不知道是断胳膊还是断腿,时雾心里害怕极了。
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时雾也就不讲究什么武德,摸了摸口袋里凭空出现的药粉直接洒向程谨深。
哥哥似乎没料到他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鼻尖嗅着点,踉跄着退了两步。
时雾也不傻,知道自己这细胳膊细腿,还穿着行动不便又无比显眼的明黄色塑胶裤。
绝对不能和那保镖百米赛跑。
在那个粗壮的保镖冲过来抓自己之前,飞速钻进了副驾驶座,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将车门死死地锁了起来。
咔哒。
安全!
时雾为自己机敏的动作反应点赞。
心脏狂跳的同时又有些胸闷,抚弄着心口长嘘一口气。
保镖大哥在外面死命拍打着车窗玻璃,程谨深扶着头靠墙,眼神森冷地往车内一瞥。根据他的口型,时雾判断他是在要自己开门。
发现外面人进不来,时雾有恃无恐地耸了耸肩。
程谨深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分外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程谨言,你考虑清楚!你敢走!”
时雾无视程谨深怒极的警告,手摁了摁喇叭。
表示他要将车开走了,麻烦让开点。
然后当着程谨深的面,慢吞吞地从副驾驶座往驾驶座爬过去——谁让你们不拔车钥匙。
爬到一半,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腰间被一只手箍住,清瘦柔软的身躯几乎叠在一起,连人带裤被迅速拉到了后座。
时雾:“……!”
车里面——
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柔软的手臂。时雾双臂都蜷在小腹,被一只手摁住,屁股落在那一双大腿中间的空隙,小腿和脚都被迫高高翘起,甩着连体雨靴无力地蹬踹两下。
第24章 虚荣骄纵假少爷(二十四)
车后座宽松, 时雾整个人就这样悬空着坐在那人怀里,一动不能动。
让他有种只要许沉松手,他随时会摔在地上的不安全感。
许沉眼风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眼底的黑色浓郁得像是一块化不开的陈墨。
不过半个月没见。
时雾又比以前更瘦了。
下巴尖尖的, 显得那双眼睛愈发楚楚动人。
许沉收回目光,“你有驾照吗,就敢去摸方向盘。”
时雾仔细想了想, 这个世界的程谨言来去都是司机接送, 的确是没考驾照。亏许沉竟还能注意到,他自己都险些忘了。
见他沉默,许沉俯瞰着时雾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莹然水汽使得那眸子更加楚楚动人, 像过往一样, 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程谨言,你跑什么。”
见他还在挣扎,许沉轻柔地说出残忍的话, “你知道, 你能在这里平平稳稳地度过这半个月, 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我和程谨深根本没有报警。否则, 警察搜查蛛丝马迹, 调取监控, 抓你……顶多就是一天的时间。”
他说这个……干什么。
想体现他的宽厚大量, 顾念同学情分,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但是你知道,我们不报警的原因吗。”
时雾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因为陈云玲。”
许沉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好像已经和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年的女人完全斩断感情。
“你的亲生母亲, 陈云玲。她答应去自首了, 为当年交换孩子的愚蠢举动,也为了,请求我们不要报警。你猜,她会被判几年。”
时雾不用猜。
原著里,陈云玲被判了整整十年。
“她好歹是你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你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吗。没有我们程家的谅解书,就算是自首,她也至少面临七年牢狱之灾。”
时雾嘴角抿得死紧,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默默收回目光,“我跟她根本不熟,她坐几年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沉的目光渐渐森冷。
“是啊,不熟。”
许沉俯瞰着时雾精致漂亮的容颜,慢慢脱下那一双碍眼的劣质塑胶手套,“程家养你二十一年,不一样说背叛就背叛。”
“你和谁熟?你和谁都不熟。”
“你只认钱。”
许沉余光瞥着那简陋的小巷,青瓦上结出的冰棱晶莹剔透,滴答滴答地逐渐融化。不远处的农民房里没有地暖,看样子,也不像装了空调。
时雾也会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他也会愿意,做这种体力活工作吗。
他能体会,落魄贫穷的滋味吗。
不,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守着他的钱。
为此不惜背叛所有人。
时雾以为他要打开车门,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没想到,他是把前后座的挡板打起,然后抬着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他抵开时雾丰润的嘴唇,先是在他唇珠上仿佛碾转,然后抵开唇缝,攫取他最后一点呼吸。
吻得十分凶狠。
时雾伸手拍了拍车窗,似乎在向外面的人求救。
开,开车门啊。
他好像忘了。
车门是他自己亲手锁上的。
时雾小小的一团夹在他和座椅之间,被亲几乎不能呼吸,脸颊都憋出一团红晕。不断地蹬腿哼唧着,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小猫伸出柔软的爪子在发出抗议。
许
沉捉住他推拒的手,时雾掌心柔软,紧张之下反手握住许沉的指尖。
不自觉十指相扣。
像是柔软的海草缠绕上指尖,触感细腻。
过了很久,在怀里人窒息得已经浑身开始微微发抖,许沉终于松开他。
时雾张着嘴很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气,被欺负得狠了,圆润的唇珠都被吮得红肿不堪,鼻尖泛红,眼皮有些红肿。
泪水涟涟地,连呼吸声里都好像夹带一点哭音。
许沉将指腹轻轻压在他的红艳的唇珠上,轻轻摩挲,语气寡淡,“那我不和你谈你母亲谅解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