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番外(201)
这手套在他手上明显过长过大。
八成又是他从裴峥那里抢过来的。
自己要来小山村,不带齐御寒的东西,这是全都指望着为别人牺牲自己来伺候他这祖宗呢。
真是骄纵任性到就点。
转头看向裴峥,“你说,打不打。只要你想教训他,这事儿我替你兜着。”
裴峥黑漆漆的目光里看不出什么喜怒。
宋重这次是真的被时雾惹出一点火气来,但他还是猜想,裴峥会不舍得动他。
结果裴峥抿了抿嘴,“打。”
时雾震惊地抬起眼皮。
“听说你过去在剧场踢裴峥,把他腿骨都踢得青紫,整个剧组为了他养伤整整停工三天。”对于他的事迹,谁不清楚,宋重过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哪里想到他实在顽劣过头。
“一报还一报而已。”
时雾料想裴峥没这个胆子真的打他。
他可是姜念,他父亲是姜成岭,他可是S.G的太子爷,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哄着他。
说到底,他还是裴峥的金主,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老板,是……
刚想到这里,手心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啊!”
那一下瞬间把他的自信打没了。
他腰被摁着,看不到自己右手掌心被打成什么样,他猜想一定是筋骨全断,血肉横飞了。
他拿的真的是棍子吗,该不会是钢筋吧!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当做眼珠子一般养护着,生怕他磕碰着一点,这也就导致他娇生惯养的格外怕疼,一点点痛感都受不住。
宋重听他一声叫唤得那么大,低头一看,掌心也只不过是浮起一道薄薄红痕而已,裴峥算是下手很轻了。
宋重眼底一片了然,冷声道,“叫什么,刚开始呢。”
在宋重的眼神示意下。
裴峥似乎还略略有些犹豫。
“裴峥,你敢!我要跟你分手,我要封杀你!”
分手两个字猛然间刺痛了裴峥的心口,宋重却蓦地将人摁得更紧,“你就仗着裴峥面冷心善,好欺负是不是。封杀谁,你多骂一句就得多挨一下打,你自己掂量。”
“裴峥,别担心,他封杀你,你去我哥哥公司上班。”
宋重身世向来是谜,他刚竟公司的时候,姜成岭很早就提点过时雾不要招惹他,时雾大概猜想他应该家世不菲,加上他又小有名气不好拿捏,从前的确是很少和他打交道。
到了现在这一刻了,时雾也不得不问,“你,你哥是谁!”
“抱歉了,只有你是财阀家的小孩吗。”
宋重捏紧他的手腕,“你爸是姜成岭又怎么样,我哥还是宋鸣呢。”
宋鸣。
哪个宋鸣,国内顶尖院线影院,他们家需要首先讨好的合作公司长京影业吗。
时雾这下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宋重竟然是宋鸣的弟弟!进公司两年了,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低调的,他就完全不会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家世吗!
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一点点从小演员开始打拼啊。
时雾脑子还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手上接二连三的疼痛惊得呜咽起来。
他膝盖和脚尖不停摩擦着被褥,妄想从那人手里挣脱,可是无济于事。
不管是腰背,还是手腕,都被攥得紧紧的。
好痛。
时雾眼底一片潮湿,这次不是故意装的,是真的。
“疼,疼……”
很快他声音里掺杂上一点泣音,呼吸都全乱了,只想把手抽回来。
“就是要让你疼。”
宋重淡漠地再看了眼他的掌心,“不疼不长记性。”
时雾知道和宋重说没用了,这件事情说到底,他是对裴峥起了坏心思,只要裴峥能松口原谅他,宋重就没办法借题发挥了。
想到这里,他扭过头到另一边,看着举着细棍的裴峥,“裴峥,你,你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应该保护我吗……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是在这种时候主动把符纸给人家的,你,你不能为这点小事……”
“就这样打我呀。”
小少爷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下面的被褥上都沾着斑斑点点的泪痕,眼尾发红,眼皮也薄肿。
一看就是真的疼哭了。
鼻尖蹭得红红的一片,像极了雪地里无辜的麋鹿。
这张脸——
可真有欺骗性。
“手都……打坏了,骨头肯定……都……打断了,这里没有医院……”
“没断,肿都只肿一点。”
裴峥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时雾哭泣得发亮的眸子。
他原本以为时雾闭嘴不说话的样子,已经是漂亮得像一幅画。
没想到,他哭起来的模样。
更是看一眼,就好像能将人心肺都烧起来了一般。
时雾的手被宋重举着,他看不到是什么模样,断定他们在骗人,可又无法挣脱,哭声都传到院子外,透过大开的窗户,他似乎隐约看到阿林听到了他的哭声,在院落外着急地来回徘徊。
两个人,还没一个鬼疼他!
时雾一瞬间满心愤懑。
被疼痛感激出一点火气来,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我偷怎么了!我那能算偷吗!”
“我的符纸,就是为了那头野猪才消耗的,你们没吃猪肉吗,凭什么有恶鬼来了,就是我先死!宋重,你既然是宋家的孩子,你就知道,救下我对我们俩家都有好处,我们是有钱人,就算是在医院里,我们也可以接受更好的医疗资源获得更大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在这里,你要跟我说什么公平,有什么是钱买不来的!”
“命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别,我的命,就是比别人的贵!”
“裴峥,你爸都要救我,舍了命都要救我,不就是为了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嘛!”
啪——
一道痛击将他的怒骂打碎。
紧接着一连三下,痛到时雾伸着脖子,开始如下油锅的鱼一般挣起来。
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将脑袋埋在枕头里。
抽噎着哭了一会儿。
手心火辣辣的痛感最终还是让他没办法再趾高气扬地怒骂,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就算宋重不再抓着,他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提到了裴峥的父亲。
裴峥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起来,“我爸救你,是他不忍心一个孩子在河里被淹死。”
“原来在你眼里,是
这样。”
裴峥丢下了棍子,将床上被扭着胳膊的人抱起来,仰面朝上正倚在他的怀中,一只胳膊紧紧地圈住他让他无法逃脱,另一只手握住他两只脚踝抬起,顺着往下压,几乎让他整个人折叠在他怀中。
“你,你干什么!”
旁边的宋重心领神会地看了眼时雾的掌心。
已经红红地肿了一层,斑驳的红印靡丽可怜,的确是不能再打了。
可把一双手都打肿了也会很麻烦。
所以。
宋重看着紧绷着的裤子底下勾勒出的两片浑圆弧度,眼神淡淡地扫过时雾惊惧的面容,一只手将他厚厚的绒裤剥下一截,只剩下一条浅绿色的四角内裤,手里的细棍挥着往下。
时雾疼得直往裴峥怀里一蹿。
陡然爆发出的哭喊几乎让他呼吸凌乱到缺氧。
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竟然敢这么对他。
“裴峥,裴峥……”
他终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用红肿发烫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他不懂,为什么今天的培正看起来比过去冷硬绝情。
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很好欺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为什么现在能将自己紧紧抱着,送上去给别人狠打。
“我错了……错了……裴峥……松开我,太疼了……呜呜……我不偷了,我知道了……再不偷了……”
宋重居高临下地问,“知道什么。”
“我不该偷裴峥的符纸……不该,不该说裴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