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友穿五零+番外(126)
邹茜玲笑容恢复了正常,像是不介意一样轻松语气,“是啊,真有上进心。”
暗地里却微微叹了口气,他还是在心里留下疙瘩了。
詹红星没有觉察到不对劲,热情地开车帮着给送到了山下,还要帮忙买票,当然邹茜玲没让,哪能让他来付钱。
“詹团长谢谢你了,帮我跟嫂子说句再见啊。”邹茜玲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午最近一班车,便匆匆说了再见就上车了。
“好嘞,欢迎下次再来啊,再见。”詹红星挥挥手,再次感叹唐朗命好,他怎么没有这样好气质好颜色好文化的媳妇呢。
廖小梅:瞅瞅你这怂样,下辈子再换媳妇吧。
此时,正在外边出紧急任务的唐朗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就这样被詹红星给送到了车上,等他回来知道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在训练场上把他揍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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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唐朗:我心里有点委屈但我不说,我想冷落她一下让她反省反省。
邹茜玲:那个我先走了啊。
唐朗:……妈蛋老子只是开个玩笑!你个没用的老詹尽扯我后腿!
第九十四章
邹茜玲到下坎山村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候,她拉着行李箱往村里走,大家乍一眼还不太敢认,因为她此时的打扮真的像个十足的城里人,半点不像平时上工一样穿的灰不溜秋,十分的颜色都减了两三分。
还是邹茜玲先跟大家招呼,一路上大娘大爷叔叔婶婶地叫,十分地有礼貌。
别人见是大学生回来了,都高兴,还以为这一去就不回了呢,谁叫他们家五个都考上了大学,这边也没个正经亲人,谁会回来?都忍不住拉着问东问西,比如京市怎么样啊?有没有看到□□啊长城啊?大学生活好不好啊这类的,都好奇地很,有些正在吃饭地还抱着碗来八卦呢。
邹茜玲哪里承受的了这么多热情,笑着捡能说的都说了,就说天晚了,得先往家里看看去,晚点儿大家再来聊,又不是马上走。
大家一听也是,这么晚了也不能拦着不给收拾屋子,有婶子就客套地要请她到家里吃饭,他们走了那么久,家里都没粮食了。
邹茜玲自然是说不用了,哪有那么大脸真去人家家里吃饭,虽然干旱过去了,下坎山村早有准备影响也不是很大,村子人都活着,但是余粮肯定是不多的,都没能力请客,更何况她到国营饭店打包了食物,回去就能吃。
告别了热情的众人,邹茜玲往周红婶子家里走去。去京市前把家里钥匙给了她,得去拿回来才能放行礼,而且重要是看看周大平怎么样了。
还没走到门口呢正端着水要往院子里倒的周红就看见了邹茜玲,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是惊喜的表情,匆匆把水一倒就快走几步上前来,“你咋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路上走回来的吧?来,行礼给我,刚好赶上饭点了,先吃饭去。”
热情的态度就跟对家人一样。
邹茜玲很喜欢这样的淳朴的热情,像是有了烟火气,她把手上的彩色编织袋子递给了她,“我路上买了菜回来,熟的,拿去热热再吃。”
邹茜玲看周红都有些瘦了,跟老了好几岁一样,想必周大平生病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周红一听嘴上啰嗦,“回来了还买啥菜,婶子又不缺你这口吃的。”像是十分不乐意她花不必要的钱似的。
邹茜玲笑着没搭这茬,问道“叔呢?怎么不见人?”
一说到这周红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在屋里呢,你都知道了吧?他前段日子突然晕了,雪娃子教的那几个徒弟看不出是什么病,就当作是劳累过度了,没给拿药,结果情况更严重了,还整宿整宿地疼得睡不着,就给送去医院,那医生才说长了什么瘤子,县上治不好给送到省城去,省城就先让住院,说要动手术,手术费加其他要大几百,没办法我就给你们去了信。但是没用上,过了两天正式做检查说这边手术风险太大,怕是进去就……就出不来了。”
周红说着就梗咽了,眼眶红红的,“我害怕,他也不肯治,就回来了。”
“那钱还在我这,我刚想着过段时间给你们寄回去的。”
“行了婶子,先不说这个,我先进去看看叔,您别哭,省里治不好可以到京市去,京市厉害的医生多。”邹茜玲安慰她道。后边出来的几个儿媳妇也上来劝,一人还勤快地接过邹茜玲手里的行李箱,要放到屋里安置下。
邹茜玲便跟着周红往周大平屋里去。
屋里光线不明亮,周红先进去,说是邹茜玲来了,周大平的声音这才传出来,有点虚弱。
邹茜玲听到有起床的声音,悉悉索索,待那声音消失,脚步声响起,邹茜玲这才走进屋里去,这一照面,就看得出周大平的不好了。
他平时也是精瘦型的,但是气色不像现在这样看着就是个病人,眼底的乌青很明显,脸颊上的肉都瘦了些进去,比那三年干旱时候还要瘦,看着就让人心里挺难受的。
周红又说是这段时间夜里有时候疼得睡不着,刚刚躺屋里也是突然又疼了,这发作起来没有规律,疼得时候却让人受不了。
“你怎么回来了?辉娃子他们回来没?”周大平勉强露出了个笑容,语气还是亲近的。
邹茜玲过去扶着他坐下,“没呢,他们几个刚好有事,就我比较闲,您感觉怎么样了?药吃了吗?”
这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好受,疾病真的很能影响一个人的精神面貌,邹茜玲得到电报的时候还不知道人会病得这么重,现在看了真的不舒服的,也很庆幸自己马上过来了。
她看了省城医院开回来的药,也不是很懂,不是梁晓雪这专业的,整不明白效果。其实要不是梁晓雪医院实习那很忙,她估计也是要亲自走一趟的。
“这药还是有点效果的,疼的时候吃一下,熬一下就过去了。”周大平笑,就是贵了些,要不是周红一定要买回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生自灭,他还挺舍不得的,就这小小几盒子花的钱他五年不吃不喝估计都赚不回来。
邹茜玲看他笑却有些辛酸,“有效果就好,不过咱还是要去看病,到大医院去,省城还是太小,咱去京市。京市医院大,设备好,医生也是很厉害的教授专家,会看好的。”
她想电报上说要带周大平去京市,大概是梁晓雪对此还是有点把握的吧,不然不会让她过来把人带去了。
周大平一听愣了下,说实话去京市这个念头他们还没有,到底是穷乡僻壤的小农,省城已经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那里的医生也是比县城医生厉害很多了,在他看来,他们说手术有很大风险,成功率很低基本就是给下了最后判决书,没有机会了,只能这样了,还真没想过要去京市治疗。
不,其实也是有想过,那一闪而过的念头,京市是全国首都,那里的医院肯定是很很好的,就像小县城的医院不行他们会想到去省城一样,省城不行也是会想到首都的。只是路费医药费手术费,还有不确定的成功率,这都足以让他的念头涌起就消失。
不要得大病,得了大病,那真是绝望。这是没钱没势农民最真实的写照,在后世哪怕有医保,可是还是有很多普通人‘得不起病’,更何况是在六十年代呢?
至于寄希望于在京市的邹茜玲几个?这个真没有想,借钱已经是不得为之了,还没敢多借,怕那些孩子有负担,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学生,而且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能借这么多钱,那真是很可以了,许多亲戚都没借,人情冷暖在这时候最能看出来,也不敢跟儿子他们提要去京市,为了那飘渺的希望,不敢去试探人心,怕日后有疙瘩。
就是这么现实,悲哀又无力。
所以邹茜玲一主动提起来,先是愣了,随后就是感动,她是第一个提出要送去京市去治病的,身边的儿子没一个提,就是周红,夜里看他辗转反侧难受睡不着,也只说了两句,没有那魄力跟儿子们说,逼他们送他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