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47)

作者:小猪撅嘴

治疗三年,两个孩子都没能摆脱心理阴影,先后去世。

傅如晦想,是他的错。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个温柔善良有活力的小太阳,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

可是傅如晦从来不是个容易被蒙骗的人,从楚榕的出现,到最终结局的到来,一环扣一环,实在是太快、太紧,一切都那么刚刚好,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一切的发展。

傅如晦后来查了给他发邮件的ip,一无所获。

警局有人告诉他,楚榕意外猝死了。

儿子和妻子在一年内接连去世,傅如晦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刚有一点苗头,傅如晦就意外重生了。

重生在他出差的第四个月。

傅如晦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回国,然而他刚进医院,身体虚弱,医生不让出院。这一世的记忆还在傅如晦的脑子里,而且和上一世很不同。

楚榕并不逃避电话,经常给他看孩子的现状。她甚至还带着傅年傅余上了综艺,从傅年傅余的反应来看,他们并不排斥楚榕,甚至还有些依赖。

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一切呈现给傅如晦的内容他都不会当真,上一世给傅年傅余看病的心理医生说了,孩子可能会碍于施暴者的压迫而不敢提出反抗,只能按照施暴者的一切要求来。

傅如晦醒来后就订了最早的机票,不管医生怎么说,他明天早上就会回国一探究竟。

挂断楚榕的电话,傅如晦坐在床上沉思,几分钟后,傅如晦拿起手机拨给了自己助理。

三分钟后,病房门被敲了三下,经过傅如晦的同意后,门被轻轻推开。

“孔飒。”他按住有些抽痛的额角,“他们这几天还好?”

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西装男人走进病房,没有问傅如晦口里的“他们”是谁,却明确地汇报了傅如晦想知道的答案:“直播录屏我全都一一保存,夫人和少爷们很好。”

傅如晦指尖摩挲着洁白无暇的被套,嗯了一声。

孔飒见状继续道:“傅总,您昏迷这两天石岩文化有发过一封邮件,有关于夫人的这期的综艺,您要看看吗?”

傅如晦目光不动,头也不抬,“什么?”

于是孔飒将邮件内容简略地复述给傅如晦:“暑期开启新的录制方式,要求户外实践。”他又将节目组策划的几个活动内容和大致规则讲给了傅如晦。

傅如晦听了没什么反应,这个节目规则制定的目的,听在明白人耳朵里一目了然。

两对组合肯定是弊大于利,不明确分配功劳和惩罚就是为了制造矛盾罢了,但是它的弊端正是节目的卖点,这个综艺导演没什么真本事,就是喜欢炒热度,很多作品都是靠着话题火的,不过热度时间不长,话题度没了,节目自然就凉了。

傅如晦熟知这一点。如果是他,是不可能和这节目组的合作的,所以节目组聪明地从他太太下手,他的太太,就那么傻傻地进了节目组的圈套里。

石岩公司为了热度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傅如晦表情漠然,不知道他的好太太有没有看出来这个规则的险恶用心。

傅如晦良久不言,表情却越来越难看,孔飒顿了顿,自作主张地道:“但是今天夫人情况不太好。”

傅如晦眼皮微抬,“怎么。”

孔飒如实说了今天直播发生的事,从楚榕和舒缘分到一队、下河捞鱼最后却排名垫底住上了天景房,每一个细节孔飒都一字不漏地说给自家上司了。

傅如晦沉默半晌。

天景房?所谓能看到星星,就是这么看的?这解释过于硬核,傅如晦一时语塞。

岐巴坡,傅如晦听说过,说一句穷山恶水都不为过,石岩这算盘打的傅如晦隔着十几个国家和大洋都能听到。

“去和石岩联系。”

他慢慢吐出六个字,别的话没再说了,孔飒却明白老板的意思,低头颔首之后出了病房。

“等等。”

“傅总?”孔飒脚步一转,微微疑惑。

“直播录屏给我。”

傅如晦靠在枕头上,“今天的。”他倒是要看看,今天的‘天景房’到底长什么样。

孔飒恍然,调出来平板上早就保存好的录屏给傅如晦。

“去吧。”

傅如晦摆手,孔飒退出去关上病房门。

第34章 汹汹

今天的录屏时常没有上周那么长, 因为是户外第一天,光是嘉宾到场都需要很久的时间。

从楚榕出场时,傅如晦的眼睛就紧紧地盯着楚榕的每一个动作, 没有人能够将四肢和表情的细节伪装的一丝不漏,这种全程直播的方式, 一镜到底真实记录,有各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 面对不确定时,人的潜意识是不会作伪的。

他想看看, 在细枝末节处, 有人会不会露出破绽。

结果并没有。

过小路时,楚榕紧张地把手护在傅余背后,准备随时接住小孩儿。

楚榕嫌弃天气热, 沉默寡言的傅年会递上自己的水壶, 还会拿着帽子给楚榕扇风;傅余看到路边的小野花, 还会兴冲冲地跟楚榕分享, 挨个挨个地问楚榕这些都是什么花。

怎么看, 他们的感情都非常好。

屏幕上楚榕笑靥如花,傅如晦淡漠地看了一眼之后,目光不知不觉地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楚榕这么笑了。

看着看着,傅如晦嘴角也跟着微微上翘了一点。

直到楚榕他们抽签,事情开始朝着孔飒刚刚说的那个方向发展,傅如晦看楚榕豪迈地挽起裤腿,一脚踩进水里,湖面绽开一朵水花, 大大小小的水点飞到楚榕身上, 还有蹲在岸边的傅年傅余脸上。

傅如晦视线微动, 看向傅年傅余的反应。

傅余皱着鼻子甩了甩脑袋,小小的手在脸上一阵揉擦,像只落水的小狗。

傅年擦了擦鼻尖的水珠,咬唇笑了。

楚榕见状哈哈大笑。

傅如晦表情恍惚。

这一幕和上辈子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楚榕骨子里有一点淘气,喜欢逗小孩;傅年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对在意的人很宽容;傅余从在襁褓里就被他和傅年保护的很好,如果没有意外,他一定就是像现在这样,天真到有些呆傻,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狗。

傅如晦神情柔和,看着楚榕一边在水里捞鱼一边逗弄岸上的小孩,然后楚榕邀请傅年一起下水,傅如晦看到这里忍不住扬眉,傅年很少愿意尝试一些新事物,或者说,他太过小心谨慎,对于没有试过的东西会保持一点矜持,在慢慢试探中,再迈出那一步。

但是现在,傅年竟然主动提出要下水帮楚榕抓鱼。

这对于自以为了解傅年的傅如晦来说,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点。

傅如晦几乎是沉浸在这份美好里,突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年年,你不要下去。”

一个模样陌生的女人抓住了傅年的手,傅如晦和镜头里傅年同步地皱起眉毛。

傅年拒绝之后,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地纠缠,傅如晦目光逐渐变味,因为他竟然从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神态、说话方式、语气语调,但是傅如晦的直觉不会骗自己,他眉头越皱越紧,想的越深,额头的刺痛就越强。

傅如晦不得不撇开目光,先将这个人放置到一边。

这么一会儿过去,楚榕已经抓了四条鱼,看她光脚在岸上笨手笨脚整理衣服的样子,傅如晦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但是看到楚榕因为没有抓到足够的鱼而只能住进今天电话里所说的天景房的时候,傅如晦的笑容消失了。

真正见到那间破破烂烂的房子,傅如晦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狭隘了。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房’,仅仅是几面土糊成的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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