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805)
实际情况就是,在科室里曹勇尚未提出过讨论胡医生的病历,他吕副主任今天和翟运升看完这个病人病历一样抱了很大疑惑,感觉曹勇很难解释清楚。说不定曹勇真有些乱来。
再看翟运升这個当人家叔叔的,文质彬彬的脸上秉持学术作风,面对侄子的表态并无放低之前的要求,继续追问:“请曹医生拿出自己的想法和依据实事求是进行讨论。你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我来是受他人委托和你们探讨病案。其它事情和今天的病历讨论毫无关系。”
这家伙的话是针对他吕副主任之前说的东西了。吕副主任听出来那丝意味了,沉了沉脸。
黄志磊心头翻个白眼过去,知道会是这样了。这个人呆在这儿没能帮上什么忙反而会帮倒忙居多。
这两人虽然是叔侄俩,但同是业内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怎会在学术会议上搞什么私情。也只有副吕主任会拿这个东西来说,变相是让这对叔侄对话更不讲情面了。
曹勇是果断开声应道,强调:“我知道。没问题。”
吕副主任摊开手,要瘫过去了。显而易见,曹勇不领他的情。
现在这对叔侄的情况是:一个要打,一个愿挨?难道两人并不似传说中关系好其实是关系超差?导致翟运升逮着机会来弄侄子了?
黄志磊扶扶眼镜,接到宋学霖从后面递来的眼神,撇下嘴:怎么?连你这种宋猫都觉得这两人关系会不好吗?
要弄清楚这对叔侄彼此关系好不好,可能只有他们叔侄本人自己门儿清。其他人真不好评价的。
宋学霖褐眸里的光是悠悠地转了转,不止在前辈和翟运升脸上转,也一转,突然转到旁边那有点儿大的会议室门缝。瞬间,他的瞳仁大了些,好像发现了新迹象。
第2074章 严格要求
站在门口的谢婉莹是身体绝对不敢动的。里头坐着有大佬而且有宋医生,分分钟钟她要露馅儿很容易。她直挺挺站在这里听,因为一样有些担心曹师兄。
曹师兄被自己小叔追着考问,让她想起了张书平。
大佬对越亲近的人在学术要求上越严格。好比鲁老师对自己的孙子要求高。张大佬对侄子要求也高。。杜老师对儿子要求是严严的,说话不准乱说的。
医生大佬家的孩子是绝对不好当。
大佬对学术的严谨性让他们对自己家的孩子不敢放松。
听着曹师兄的声音在里面指出道:“有些脑部疾病在ct上并未有阳性表现,可能会呈现假阴性的状态。翟主任身为神经外科专家,应该清楚这点。”
曹师兄面对自己大大佬小叔一点退缩全没有,彻头彻尾的学术用语硬刚了。谢婉莹可以感受到一股热火在燃烧。
可以想见她的担心是显得多余的。但是不妨碍她站在这里偷听曹师兄和大大佬讲话的欲望。大佬的每句学术话都很吸引人的。
这种氛围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面对这对叔侄连寒暄客套话都不讲的风格,吕副主任是觉得适应不太过来的,抓了抓领子。
“你认为这份ct报告有假阴性怀疑根据在哪里?请详细说明下,曹医生。”翟运升步步紧逼自己侄子。
“我的根据在这患者有部分症状和普通的眼科病人不太一样,需要做其它检查来诠释。”曹勇说。
大家等了会儿,只见曹勇并不打算一口气说明白。
就是,作为一个神经外科专家,他曹勇干嘛仿佛自剖一般给人解释个一清二白。对方自称受人委托来做询问病人病况想和他讨论病人病情,没问题,可至少露出点技术水平的本事表明能和他平起平坐吧。若不然,岂不是鸡同鸭讲了。哪怕是他小叔来也一样。
嗯,这侄子对待他这个小叔一样的学术苛刻,符合他们叔侄俩平日在学术问题上的态度。谈学术专心谈学术,不必要讲什么亲情的。
翟运升的眸光在侄子沉稳的脸上盯上一眼,随之转回去病历的神态一样端着大大佬的大气。
眼望小叔转头回去了,曹勇没觉得自己在为难小叔。他小叔这本事,怎会被他为难到。
翟运升如同教鞭的指尖按在病历纸上,逐字查看侄子打的报告。
大佬没话说。其他人更是不敢问。低年资的医生,一面低头再看病历,一面交互眼神。病人病历早看到滚瓜烂熟了,所以他们不是大佬不熟悉病人情况的状态,而是脑子没有大佬好用。
病历上是尚未有病历讨论会记录,等同于说没有医生对病人病情探讨和分析术语,只有一些检查指标出来。这种状况想摸到曹勇的思路,除非技术水平和曹勇相当。
吕副主任抬头着急地用眼神询问黄志磊他们:你们是他组内的医生,知道曹勇指的是什么吗?
黄志磊没回答,不是不回答领导的问题。
第2075章 两把刷子
胡医生这个病人是由曹师兄亲自接手亲自开药,曹师兄没给他们组内医生做任何解释。临床上,上级医生没义务样样事情给底下人做解释的。底下人要靠自己去琢磨上司医嘱意图的。
现在病人检查结果在这,同样没有给医生特殊提示,否则翟运升不会提出质疑。
看出曹勇没有给他们这些年轻的解释过自己的想法,吕副主任唯有自己再找找病历。
整个会议室一时间只剩下翻纸张的声音。
找,
找,
再找找……
时间一秒一秒经过,有些焦灼。。
门口处的谢婉莹看不见里头病人的病历,脑海里回想曹师兄说过的话,再结合刚在病房看过胡医生的情况,突然闪过道灵光。曹师兄说的情形可能是:“莫非是血液波动。”
只听,她不小心从嘴里吐出来的咕哝声,很快接到门里的一声应答:“血液波动?”
有人听见她在说话她在窃听了!
慌了下,谢婉莹急急忙忙拿手盖住自己说漏风的嘴巴,动也更不敢动了。
“翟主任,刚是你在说话吗?”吕副主任追问起貌似开声讲话的翟运升。
翟运升眼末的光亮,若无其事掠过门缝那儿,眸里登时划过思索。他回头,再在侄子脸上望望。
曹勇的脸无波无澜,宛如无事发生。
挺能装的,他这个侄子。知情内幕的翟运升嘴角不得不暗勾起抹弧度。他不会插手说话的,两個年轻人的事情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做主。
让不让门外的小姑娘进来是他侄子自己决定了,也只有他侄子有这个权利。
小师妹在偷听,小师妹或许压根儿不想进来。曹勇可以想到。她若是真想进来听以她聪明才智不难办到。况且,即使偷听,她的脑子也比这屋里其他人脑子转得更快。
门外的谢婉莹屏住全身气息,是没想过进去。刚才曹师兄小叔那句声音差点把她吓死。这位大大佬耳朵和张大佬一样太尖了,好比装了收听天线,隔老远能听到所有动静声。
“翟主任?”吕副主任没装天线没察觉异常,追着翟运升问,怎感觉这屋里的气氛有些蹊跷。
翟运升的指尖在病历上捉字眼了,结合他听见某人说的信息“血压波动”,登时明白了方向:“是动脉瘤。”
这话一落地,场内不少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动脉瘤吗?”吕副主任惊诧着,急忙再查找病人的各项检查报告单应证,问着曹勇,“曹医生,你说的是怀疑患者有颅内动脉瘤吗?”
曹勇嘴上没明确表态,微松的面部表情痕迹说明这个方向是对的。
吕副主任望向翟运升:这人还是两把刷子的。
早就说过了,他小叔作为方泽的大专家想把病人情况看出苗头不难,无非是慢一点。毕竟翟运升没亲自去过病房,没亲口问过病人状况。有些情况光从病历症状描述是是很难找到的。
不是他曹勇不特意在病历上写明白,而是病历书写要规范,无证无据的东西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