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428)
胡振凡原以为谁也看不出他的妙计,结果医务人员全看出了他内心打的小九九。
“两个病人全没有跑成功。”夜班护士说。
当着肝胆外的人不好笑,一帮人背身面墙去了:硬上锁当然是下下策了。
陶智杰给何光佑一记眼神。
新人搞到他们科没脸面了,何光佑回复道:是打算找宋学霖谢婉莹他们过来问情况的。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搞什么去了。
“你们今晚很忙吗?”护士长再问护士。
“对,宋医生他们在病房里搞抢救。新收的那个病人特别麻烦。”
“什么病人?”
“hiv感染者。”
刚才在笑的医生没有一个在笑了,面部全绷得紧紧的。
“这两个家伙居然没打电话!”何光佑顾不上主任和其他教授在这里,跳起来跑出去找两个新人。
“你们要做好防护。”护士长也很担心,叮嘱自己下面的人。
“是啊。”护士想起了范芸芸遭遇到的事说,“那个女医生被患者咬了手。”
“你说谁被咬了?”一堆人只知道谢婉莹值夜班不知道范芸芸这个小跟班,围住了夜班护士问。
陶智杰放下病历,火速冲出病房。
“真被咬了吗?”鲁老师担忧地起身,想跟着去看,再望着从门口匆匆出去的除陶智杰以外,曹勇飙出去了。
可见这两人是率先认定了被咬的人估计是谢婉莹。
他们两个之所以误判,是由于亲眼目睹过谢婉莹把手放在孕妇嘴里。
早知道,那次应该按住她的脑袋使劲儿要她检讨记住错误发毒誓绝不再犯。
第1094章 气氛异常
陶智杰和曹勇前后进入了病房里。
气氛不太对。
空气里充斥了一股绷直感,室内的人脸部却没有过于紧张的情绪表现。每个人的专注程度代表了没人察觉他们两人进来了。包括之前比他们先抵达的何光佑,站在病床边一样一动不动了。
异常让进来的陶智杰和曹勇警惕了起来,两人走近病床边。
病房外走廊里等候的家属见到有医生接二连三进来病房,担心了,头张望着。见状,追上来的朱会苍对家属说:“在外面等着,有事会通知你们的。”说完走进病房后把病房门关紧了。
“曹勇——”走到老同学身后,朱会苍出声说句,“不是她,是另一个人。”
曹勇宛如没听见他的声音。
朱会苍吃惊了,老同学冲过来病房明显是为了她被病人咬这个事,难道不是?
是不是,很简单,进来后第一眼看她工作的时候是怎么样,马上清楚她有没有做好防护被患者咬。显而易见,她不可能被患者咬,她那双手戴了几双手套在上面的,头发整齐全包裹在一次性手术衣帽子里了,她的双目时时刻刻瞄视患者全身情况而不是只关注一点,不然很容易疏忽其它导致意外骤然发生。像之前范芸芸之所以被咬,正是因为没有做到这些。
曹勇和陶智杰两双沉着下来的目光在旁观看,同时犹如在守护。
另一旁站着的何光佑眼见陶智杰他们来了,不得不紧了眉头,担心地想:等办完事,在副高惩罚前,先把这两人拎进办公室里从头训到尾吧。
毕竟这两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是他见过的新人里头最有才华的也最不知道死活的。没通知上级医生,头一晚值夜班而已,竟敢给hiv感染者做这种有高危暴露风险的操作了。
该把这两人分开的,完全不是因为这两人之前搭档时太过紧密的关系了,而是现在看来有着更可怕的结果出现了。这两人一旦搭伙起来,俨然胆量可以再加一层上去了,好像做什么事都不怕了。
说到陶智杰后来改了主意临时让这两人重新搭伙,是寄希望于他们两个在给鲁老师治病上出点力。
唯一的问题只剩下,天才奇才均是性格古怪的,这两个家伙上算是这方面的典型表现了。
瞧瞧,谢婉莹和宋学霖始终没发觉来了人,可见两人一门心思钻在病人病情的牛角尖里了。
之所以来的老师均没出声,全是因为眼前这两人在做的操作在老师们的眼里显得——有看头?
“是什么个情况?”朱会苍问,他不是肝胆外的,一时有点看不懂在干嘛了。
说完全看不懂是不可能的,同是外科医生,多少知道很多外科操作属于大同小异。现在,宋学霖和谢婉莹,两人弯着腰戴着手套像是在处理患者的引流管。
宋学霖手拿的2毫升注射器,吸了生理盐水貌似在给病人冲洗引流管。可这样一点水量,别说护士质疑,来到的这批高年资医生看了一样觉得糊涂了。
第1095章 这两人搭伙“运气”太好
水量太少,没冲力,怎么冲掉堵塞物?若不是宋学霖北都才子的名声在外,朱会苍快怀疑是不是没有老师好好教过这个学生了,居然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的。
谢婉莹更奇怪了,两只手没有拿任何东西,只是在按按患者的腹部,抬抬患者的腰,若是在给患者的体位变来变去。
有时候更换患者体位是有助于引流。问题是,这样的操作对于里头实在梗阻了的管道是意义不大的。梗阻到卡死的话,单靠换体位那点儿重力作用,比水流量冲力更小,极大不可能让卡住的堵塞物自己掉下来。因而只能是用更大的力度进行冲洗,冲洗不成的话,需要挖取了。动手术或是使用其它器械,比如当初给赵同学做手术时使用过的胆道镜,是很好地观察和处理术后引流管梗阻的一种方式。
为什么不用胆道镜?
术后引流管内要用胆道镜,是需要条件的。譬如当初手术中使用的引流管要足够的短粗直,引流管出体外时要尽量垂直肝外胆管,避免成角,否则胆道镜进不去。
所以,患者现在这个情况是医生没在手术中做过胆道镜探查,也没有给术后使用胆道镜做好准备,导致引流管显然明显不合适使用胆道镜了。说到原因,有可能是患者本身情况特殊哪里不合适不允许在手术中使用胆道镜,也有可能是做手术的医生根本没想过用胆道镜。
除此之外,胆道镜设备昂贵。这个患者属于hiv感染者,安全起见以防万一的话,是要给这样一类hiv感染者单独使用一套设备的。国协的肝胆外科肯定没有给hiv感染者备有单独的设备,因为这类病人太少了,准备了等于闲置多用不上久了要报废。传染病院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因为东西贵啊。
只能再动手术了,而现在曹勇他们站在这里,意见是和之前的医生一致的,这个患者不具备再次做急诊手术的条件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朱会苍想,可能是这个缘故,到场的陶智杰他们没有喝止两个年轻医生的尝试。他向来是对谢婉莹的操作是抱了点怀疑的心态的。她脑子里想的东西太玄乎,他想象不出来,总感觉这人是在撞大运,运气一路极好。
她的“运气”今晚会继续好吗?和北都这个小子一块“运气”好?
朱会苍的手在眼镜架上再扶了一把,镜片上满满是感慨:他正想着这两个家伙运气好,人家真是“运气”好了。
有泥沙样的东西从引流管里流出来了。看来堵塞引流管的不是一块顽固的什么“大石块”,是些积累起来的“泥沙”。大流量冲洗的话,患者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怕是会引起大出血。不如找到可以撬动“泥沙块”的角度,用小流量水流譬如2毫升注射器比较容易控制好流速和抽吸负压给予贯通。泥沙终究比大石块容易松动,只要找准角度了。
大致两个年轻医生的思路是这样的,但是要找到这个破解的角度问题,是不简单了。做流水注入的医生手感很重要,要随时感受到阻力从哪里来。做调试体位的医生更不简单,要能从患者体外洞察出患者体内的器官和管道位置,相当于有一双透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