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426)
“客气什么。”胡振凡道完,转回脸严肃着一张脸对着70床患者,“不信我是警察吗?要我把我的证件拿出来给你看吗?”
70床患者连连摆头。
谢婉莹走到护士站边开医嘱边交代护士。宋学霖好像听到她被人骂了,出来查探情况,看见了胡振凡在看守70床患者,褐眸里划过道惊光:这是警察变乖了?
“不好了!”有个护士匆匆探出病房门口,对他们两个医生大声呼唤,“她被患者咬了!”
他们刚离开病房只一会儿,有谁被咬了?
谢婉莹和宋学霖吃了下愣,立即赶回病房。
站在病床旁边的范芸芸,浑身哆嗦了下。刚刚护士要求他们帮忙扶下病人做操作,她和耿凌飞走过来帮手,哪里想到高烧的病人意识不清了,突然抓到她一只手放到了嘴巴里咬。
耿凌飞一刻懵了下,等反应过来和对面的护士一块从患者嘴巴里抢救出她的手,几个人周身冒汗,是全被吓坏了。
之后跑出去叫值班医生过来处理了。
冲进来的谢婉莹抓住师妹的手,赶紧给脱掉手套查看里头的情况,心情此时此刻真的和师兄老师们一模一样了,慌得不能再慌了。
手套脱掉了,还好,师妹戴了两层手套,被咬破一层手套,里头有另外一层手套保护着。皮肤没被咬破,没事。
范芸芸全身没有立马缓过劲来。咬她的人不是普通病人,是一个hiv感染者。别说她一个医学生,是医生这会儿一样需要调整心态了。
第1089章 收拾同行的残局不容易
耿凌飞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歇会儿。
“谢谢。”范芸芸说。
“谢什么。”耿凌飞转过头,想着如果自己动作能再快点,眼神再好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说明自己和她需要继续锻炼。莫怪谢老师叫他要做体育锻炼。
“突发的。”护士向谢婉莹和宋学霖解释,“患者可能神智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高烧烧到一定程度大脑是抵不住的,现在患者体温40度了。谢婉莹推测患者很可能要演变为重症急性梗阻性化脓性胆管炎。这样下去,全身毒血症中毒性休克会死人。
光是简单用物理退烧或是打退烧针,治标不治本。发烧只是一个病情的外露,梗阻才是最可怕夺人命的。
必须搞清楚哪儿梗阻了。
病历上写着,术后t型引流管一直拔不了,患者引流液达不到拔管指标。
正常术后引流液应该是变澄清透明的黄色或黄绿色,没有脓液,没有沉渣,没有絮状物,不浑浊,引流量逐渐减少。照个胆道照影,胆管通畅。尝试夹管,患者没有发烧等症状的话,可以拔了。
现在,这个患者一个指标都达不到,拔不了管。拔不了管的患者及其家属是十分烦躁的。病人总不能一直带引流管生活工作,因而对原有医院的技术达到了容忍的极限。
按理说,首都的传染病院好几家,其中患者去的这一家不是最有名的那家,但技术口碑不会太差。只能说这个梗阻很棘手了。
术后再次梗阻的话,如果情况不对,是要再进手术室处理的。恰好这个病人属于hiv感染者,免疫力低。估计那边医院医生考虑到这点,不敢再把病人送进手术室里再次行开腹手术,怕是到时候患者死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问题会更大。
有经验的护士在旁见着皱眉头,知道现在这局面唯恐要收尸了。谁让今晚值夜班的是两个轮科的新人,没法指望。
“要打个电话给陶医生吗?”护士问值班医生。
宋学霖和谢婉莹均没有听见她说话的样子,在专心致志地触诊病人的腹部以及检查引流管。患者没条件上手术台法动紧急手术,只能在引流管这里再想想法子了。
“患者在之前医院照的ct片没有带来是不是?”谢婉莹转过头问下人。
“应该没有。”护士说。若有的话,刚交病历给医生时会一块给的。
耿凌飞一听,跑出去再帮老师问问患者家属了。
真就没有。那边医生可能忘了给患者。患者家属没和之前的医院要。转院的话,之前医院医生本该负责任点,把这些细节事情办好让患者安全转院。唯一可能性只有一个,那边医生和患者家属起了太大的矛盾,患者要走让其赶紧走,心态相当于甩掉了一个包袱,这些小细节不会记住去做了。
甩包袱的同行是不会顾及接手的医疗单位和医生的,所以说没先联系接收病人单位的同行是在耍流氓。
宋学霖起身再呼口气,需要继续调整心情,有点儿要被气死了。
没ct片很麻烦的。只有ct片可以比较清楚显示出具体梗阻在哪里。
第1090章 老师来住院了
病历纸上写的东西没有ct片直观。现在患者的情况如此危急,没条件做造影检查了。
只能靠医生根据病历上所写的来进行推测了。
耿凌飞和范芸芸紧张地咽口水,学过的解剖学在脑子里翻转。胆总管在哪里,解剖学上课本是有印着图和文字说明。可是,具体到病人个体身上变成了另一回事了。
个体是有差异的,再有从解剖图上的二维变三维,很难想象。
无论是患者的胆管或是引流管,全是在视野盲区的腹腔三维空间里头了。
课本上是有写,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尝试挤压引流管等措施,试图让胆管重新通畅。之前医院的医生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进行过类似尝试。
人家失败了。而且人家是给这个病人动手术的,亲手剖开过的胆管和放置引流管,绝对比他们这些接手的医生清楚患者体内状况。这样人家都失败,叫他们这些接手更不清楚情况的医生怎么办。
如果是高年资医生,这时候可能凭靠的是行医经验了?
所谓的行医经验是怎么积累起来破局的,主要是靠每次尝试成功,找到手感,总结之所以找到手感和医学理论之间的关系。具体分析起来是一篇篇学术论文了。
宋学霖和谢婉莹拧着眉,是在脑子里找相关论文看能不能破解难题了。
忽然间,两人好像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点子上。
“要生理盐水,注射器。”谢婉莹对护士姐姐说。
“50毫升注射器吗?”护士问,大概猜到他们要给患者引流管做低压冲洗,但是有没有用要打个问号的,因为之前医院的医生护士必定做过了。
“不,2毫升。”谢婉莹说。
听到她这话,宋学霖眯了下深褐的眸子。眼下患者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用50毫升注射器大水量的冲洗,因为大水量冲洗不当很容易引发出血等并发症。
可是,只有2毫升的注射器,打进去水量只有一点点,能冲得动引流管里头的堵塞物吗?护士保留一丝怀疑。
老师可能要进行神奇操作了,耿凌飞和范芸芸走上来观摩学习。
宋学霖和谢婉莹重新换了手套,戴上口罩,穿上一次性手术衣,叫其他人走开一点,做好防护,拿2毫升的注射器加一大袋生理盐水来解决难题了。
其实最好的防护是心里随时随刻要有警惕性,平常锻炼好有这个防护思维。
病区外面此时来人了。
于学贤和张书平拎着鲁老师住院所需要的衣服等杂物。姜明珠搀扶着鲁老师。鲁老师不让她扶,说:“我现在好好的,能走路,两条腿没废,你扶什么扶?”
姜明珠只好跟在鲁老师身边走。
几个人走到了肝胆外科病区门口,见到了大门上贴的纸条:有事请打科室电话。
于学贤推了下门,听见里头有链条声响,看来是加了锁,抱怨道:“之前没听陶智杰说他们科要锁门的。”
“打电话。”鲁老师说,要他按照人家规矩办事,同个医院的更需要懂得遵守规章制度。
于学贤打了电话给陶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