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352)
两岁的小男童窝在爸爸的怀里,小眼眶怕怕地屯着眼泪,俨然被爸爸妈妈的动作吓到更多一些。可见这孩子的神志很清楚,表情灵动,没有大出血的模样。
坐在救护车上的聂加敏,对学生点了下头,表示判断和她一致:这新来的孩子没有文贵的妹妹情况严重,不可以上救护车。
每个患儿的家属对孩子生病受伤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有的是漠视过头,有的是紧张过度了。大辉家家长是属于后者。
想到这,谢婉莹试图给这个孩子做点处理措施安抚家属情绪:“我给你们一点消毒液,你们先给他擦擦伤口。”转头她再和走出来的老村长交代:“麻烦你们再弄辆车送他们去医院。这孩子的情况没有另外两个伤员重,救护车载人量有限,请他们坐下一趟车去医院。”
一秒听懂医生说的话,老村长向大辉一家摆手:“你们让开,让医生先走。”
听到这话,大辉媳妇激动起来了,拉起儿子的小手小脚,再掰掰儿子的小脸蛋当众展示:“你们看看,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脸全碰成这样了,能不严重吗?”
本来擦伤有些疼,被妈妈这样硬扯更疼了。孩子哇哇大声哭起来。
“你别拉他,你吓坏他了。”谢婉莹让家属停下拉扯孩子四肢的动作,孩子发育未全不能这样乱拉的,“不然这样,你一个人抱他上救护车。”
只好拼命再往救护车里塞个娃子和大人试试了。
可人家不干,这家人的诉求只有一个,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必须上救护车。其他孩子的命他们才管不着。
大辉媳妇冲谢婉莹的脸大吼大叫:“我老公必须陪我们一块去,没有他我们不行。你让那孩子下车。救护车上那孩子有我儿子这么多血吗?我儿子未来留疤了怎么办?你和文贵他家是什么关系?”
好家伙,质疑他们医生在紧急情况下罔顾人命私开后门了。不想想自己和文贵家是亲戚,要是文贵家和他们医生有不可告知的私人关系,他们能不知道?业外人不知道的是,医生才不会为这样的事冒险搭上自己的名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谁伤得更重不是靠肉眼所见的那点血来判断的。要知道做个医生门槛高需要长年读书的。
眼前这两口子明显没有正常人的理智。谢婉莹心头有些急,想让聂老师护送孩子先走,但是聂老师刚从海外来不熟悉国内环境不善普通话,她不跟着怕是老师和县医院有沟通障碍。
第900章 医生先走
“村长——”文贵奶奶在屋里着急地拍大腿喊人。
大辉媳妇捶打自己男人大辉身上:“你哑巴了吗?你让他们家孩子上救护车,让我们儿子在这里等?下雨,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救护车来。你要知道你儿子是你们家的独苗。”
大辉鼻腔出来的气呼哧呼哧,像牛一样喘。
“你——”老村长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手指头指到了大辉媳妇的鼻头上: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当初嫁这个男人是因为这男人的脑子有点问题你好操控。你现在在这里瞎闹,想甩锅谁?你儿子谁摔的?怕被你男人打是不是?
被老村长的目光这样瞪了下后,大辉媳妇发怵,退了步。
老村长回过头给谢婉莹眼神:“医生,你们走你们的,这里我来处理。你们赶紧去救人,不用理这群家伙。”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村长的话肯定可以信。谢婉莹点了下头拎着医药箱跳上救护车。
救护车门啪关上,拉响警笛开走了。
大辉媳妇身体哆嗦了下,发现老公回望到自己时,立马双手一抹眼睛,捶胸顿足大哭大闹:“我儿子怎么办?救护车走了,走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假戏真做了呢?
老村长哼了下,负手走开,任大辉媳妇自个儿瞎闹下去,先再去张罗车救其他人了。
救护车上,聂加敏问问学生:“他们会找到另一辆车帮忙送那孩子到医院吗?”
“会的。”谢婉莹让老师放心。
不管怎样,在医生眼里,哪怕再瞎闹的家属或许有罪,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若不是这家子蛮横不讲理非要三个人一块挤救护车,他们是可以带孩子先去医院处理的。不过到了医院,那孩子大概是只需要皮肤表面的伤口消消毒而已。
救护车一路开,开进了县城。
全国的县城那会儿没几个大搞建设的,房屋比较破旧。县医院一样,陈旧斑驳的白色外墙在夜色下巍巍的,一共只有几层楼,能收治的病人十分有限。里头手术室只有几间,和一天做近百台手术的国协根本没法比。
环境不行,人员也不行。能做复杂手术的医生屈指可数。因此只要是比较严重一点的病人全送城里医院去了。
望着县医院,谢婉莹回忆起了自己老家的医院。
松圆是个很小很小的城市,市里大多数医院只是稍微比县医院好一些。很多手术照样是做不了的。好比她之前遇到曹师兄的时候,如果曹师兄那晚上不在她表姨的医院,那晚上那病人只能转到省会去就医,转院过程中必死无疑。
国内的医生数量貌似还行,实际上有足够技术能力的医生偏少。尤其在基层叫做广泛的缺乏,导致下面的老百姓遇到急危重病就医实在过于困难。
与其形成鲜明矛盾的是,在普通百姓的心里亲人的命是无价的。
救护车先到,抵达县医院急诊室门口,里头的值班医生早前接到了消息,跑出来接人了。
第901章 抵达县医院
“车上有国协的大专家是不是?”
救护车后车箱门打开,聂加敏和谢婉莹坐在车上听站在车外几个穿白大褂人的人说话。
这几个人估计是县医院急诊室的医生了。
谢婉莹转过头,看见了聂老师文静的脸突然有些沉默是金。
这会儿提什么专家?这会儿不该先问患者情况吗?问医生身份做什么?
可见聂老师强调专业性要强,可能不喜欢对方在这种情况下探问身份露出好奇心。谢婉莹想,主要老师在国外不清楚国内基层医务人员的情况。基层平常是没有机会可以跟最好的老师进修学习的,医生这行业偏偏要学到老,因此听说是稀罕的首都专家到来都很兴奋。
老师摆明了态度不作答了。谢婉莹先跳下车,代老师和这里的医生对接患儿的情况:“患儿不到两岁,一岁十个月,怀疑脾脏破裂,需要做腹腔穿刺和b超。”
被她这一说,几个医生专注度回到患儿身上了:“不做ct吗?”
“ct怕出结果时间太久,来不及。”按照聂加敏谨慎的性格,是要等正式报告出炉的。因此路上聂加敏决定了先做b超和腹腔穿刺,是一样的。
几个县医院医生听出了她这话的意思,面面相觑,对她说道:“我们这里的外科做不了婴幼儿的手术。这孩子年纪太小,我们医院没有做过这么小的孩子的手术。”
“先把孩子送进急诊室吧。”谢婉莹道,“请问你们今晚的外科值班医生是?”
“我姓周,县医院普外科的,被急诊叫下来。”周医生自我介绍道。
县医院的急诊室,通常只有一个医生值夜班,需要的时候再叫住院部的医生下来。
谢婉莹目测周医生的年纪看来和小孙老师差不多。很正常,一般医院一线值班人员都是让年轻人上,积累临床经验。
周医生身后那两个医生年纪相对更大些,看来更像是基层医务人员到县医院里进修以及是值班内科医生。
“来来来,帮忙推车床。”周医生指挥人马道。
患儿从救护车上紧急推送到了急诊室里的抢救室。
谢婉莹他们跟随一路过去,可以看到这里的急诊室容积很小,抢救病床只有一张,观察病床五张,心电监护仪只有一台,内科和外科诊室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