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361)
“小宋没经我同意告诉你。”陶智杰是在兴师问罪。
被曾经的带教老师教育,宋学霖乖乖地没吭气,主要是曾在这人手下呆过,很清楚对方不好惹。
谢婉莹走上前去,为好心的宋医生说两句:“陶师兄,宋医生没跟我说什么的,因为他当时没看完病人病历的。”
“说多少都是说了。”
眼看陶老师很不好糊弄,谢婉莹道:“也有可能是陶师兄默许的。”
“我默许的吗?”陶智杰猛地转回身来,两只笑吟吟的眼好像很诧异地望着她。
可见师兄的潜台词是说:一根筋不准把此等真相说出来。
“好吧,来都来了,说都说了。”曹勇道,像是打圆场。
陶智杰回头,与他说:“你舍不得她被骂?”
“你不用对我说这种话的。”曹勇毫不客气。
明摆着,他这就是舍不得,不怕被人说。
第3519章 探路
“坐下。”陶智杰对他们几个人说。
魏尚泉立马对着耿同学和潘同学使眼色:宋猫在被罚站,我们可以坐耶。
行吧你。耿永哲推推他。怕被宋猫听见他这话后等会儿要收拾他们了。
宋学霖是无暇顾及他们这几个学渣的想法的,站归站,其实是站在上司曹勇的办公桌边埋头看病人病历了。
迫不及待的,谢婉莹想要凑上前跟着扫两眼病历。
“给。”
听见声音再转头,面前陶师兄把病人的片子伸到她面前。
双手接过片子,谢婉莹问了句:“病人没在国协住院是有考虑打算去方泽治吗?”
这医生和医生之间的技术水平差异,真是一两句话可以表露出太多了。
何光佑在旁听到她这句话,联想到其他人只会顾着说他们肝胆外的不让病人住院是要干嘛,心里是满满的感慨了。
也不怪他人张嘴先来这句批评,因为国协的神经外科不差而且有曹勇在坐镇。如果病人想再做手术,再选择在国协神经外科做未尝不可。
“你没看到病历呢,你认为她不能在这边做手术了吗?”陶智杰基于谨慎,问她。
“我看今早上跟我说话的宋医生表情不太对。”在两个大佬师兄面前谢婉莹可不敢遮遮掩掩,直接坦言说,“可能宋医生认为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做手术已经不太合适了。”
宋学霖马上扭过头去瞟她眼:什么?谢医生你又摸我脑子?
陶智杰就此问宋学霖了:“你怎么想的?”
宋学霖吐出:“要问她。”
谢医生先摸他脑子探路太不厚道了。这种看片子建立三维模型的病案分析本就是谢医生比他强。
一般人可能听不懂这些大佬和天才的对话。
魏同学是蒙头了,问身边的同学:“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耿同学知道魏同学的脑袋不是没有知识点,是少了那条能通网的路,无可奈何提点他说:“你忘了,这个病人本身患过癌。”
“脑转移瘤不可以动手术了吗?”
脑转移瘤不是说不可以动手术,而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临床上外科手术确实非首选手段。因为是转移瘤了,很大程度为多发再容易复发。真要手术,除非转移瘤为单发位置容易切不容易伤害到重要功能区,要不然是姑息手术,即缓解患者症状的手术如有脑积水做脑积水引流,没法做根治术了。所以说,病人一旦癌症有复发转移,预期很难讲了。
听懂了。这病人情况严峻,应该非单发,是多发。多发到几个,可能没有很多个,陶师兄的语气是探寻的,说明或许可以尝试做外科手术。最终是需要神经外科专科医生来给出专业意见。
片子举起来,放在灯下。
其他同学走上来一块跟着看。
“一二。”魏尚泉的眼扫见了桌上影像学医生给出来的报告书,“说是两个。那应该可以做手术。”
再听谢同学说:“这个核磁做的不专业。”
第3520章 吹毛求疵
一根筋的谢同学打起技术脸来,通常是顾不上人情面的。
她这话算是落地有声。
现场其他人面面相觑。
国协给病人做检查的影像学科医生可能技术不太过关吗?事实上,好比在仲山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发生的病人检查问题,神经外科有些检查是比较特殊不太容易做的。
太神经外科专业的东西陶智杰一样是不懂了的,只得转头请教下曹勇:“她是说这检查做的不对吗?”
“应该说,她认为可能检查可以再做的更仔细点。”曹勇道。
在神经外科里头一直讲求定位。脑部核磁报告的定位重要性不言而喻。常规查的话,在这点上做到精益求精的影像学医生,基本没有。如果要做到很精细是需要逐层逐层使用定位线和对照轴位及冠位查看,特别耗时耗力,除非有临床医生过去特意叮嘱影像科。
“你们是每个病人做检查扫描的时候会找人去叮嘱影像科吗?”陶智杰问这话是在反省自己了,是不是以后自己遇到这种病例需要去让影像科注意点。
老友,你说什么话?我要是这样做,影像科的人会烦死我的。曹勇给个“你懂”的眼神儿。
临床上,各科讲求互信。如果天天要求人家怎么做,显然是显得超级不信任人家的工作,相当于变相在故意挑人家工作上的刺。一两次算了,说多了谁会理你的话。
所以李亚希第一次在国协做检查没查出来。第二次在其它医院做检查,得他陶智杰去专门叮嘱那边的影像学医生如何给她做这个胰腺检查,否则一样查不出来。
再如张大佬自己妈做检查时,他这个大领导要自己陪着去检查科室盯着盯牢了。
临床上多的是前几个月检查报告写一切正常几个月后检查报告出问题的。要问,医生直接告诉你影像学检查说精准其实好比薛定谔的猫。
想要把检查做到极为靠近精准,这个陪着患者去做检查的医生需要比影像学医生更懂而且是张大佬这样的领导做监督,你说有几个能做到?
即便如此,全心全意付出,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把医生想要的检查结果做出来。
现代医学影像不可能做到癌细胞的程度。临床医生对此心里有数,只能采取另外手段来弥补。
脑部肿瘤中,如果是良性肿瘤,让它大点再发现再切也无所谓。主要问题在于恶性肿瘤尤其是脑转移瘤,狡猾的要死,会呈现出多个小病灶特别难找。
检查出来漏了的怎么办?
对于脑部恶性肿瘤,在临床上医生大致至少大脑可能各处都存有癌细胞了,化疗放疗都要上了,漏了就漏了呗。
这样说的话,谢同学是吹毛求疵不知趣了?
要说到另一个问题了,临床医生在什么条件下是必要与影像学医生做沟通的。
“这不是影像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她的话有错。没做第一次检查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脑转移,脑转移瘤有多少枚出来。”曹勇说。
(本章完)
第3521章 不是简单的事
很多时候,第一次检查报告是像个大筛子,发现问题再细致做第二次检查,做不到一次到位的。这是行业外老百姓无法理解的,认为医生你这是在消耗我的时间和金钱。
行业外的老百姓之所以有这种认知,是把对医生从医的门槛自我认知提高到变成医生个个是超级大佬的程度。只有行业内的人知道,医生的从医门槛只是及格线。三甲医院的医生同样不可能个个是超级大佬。
最优秀的影像学科医生与临床医生没差别,属于屈指可数的比例数。
如要谢同学这样,一眼看出这片子里头的参照线并不是达到最准确,需要多恐怖级别的眼力。应说他曹勇一样做不到。
不清楚常规mri想要定位到非常精准有多难的话,举个例子,mri的定位原则是扫描部位的中心、线圈的中心、主磁场的中心要尽量放在同一水平位置上。这里用词叫做尽量,足以说明一般人难做到,影像学科医生难以玩到最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