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3)
当年尚未有高铁,坐火车从松圆到首都需要整整二十六个小时,其中不包含前期坐大巴去省会转火车。谢婉莹的求学之路其实十分辛苦。
谢婉莹的脑子里闪过那晚上市三医院门口见到的年轻医生,人家坐上小轿车后坐飞机回首都是快得不得了。
不好意思,这大概只有专家有这个待遇。自己从医学生开始奋斗,真的是才刚伊始。
”行,事后我们再联系。“庄老师爱惜地拍拍谢婉莹的肩膀。
谢婉莹有事先走和老师告别,她这是急着先去买学生火车票了。
无论什么时候,国内的火车票从来是票源紧张,很难买到,在九十年代表现得更为明显。
见她走后,庄老师忽然问起赵文宗:“你怎么突然改填国西让你刘老师勃然大怒。”
赵文宗的脸不禁一红,是特别羞愧,想是谢婉莹的建议让他人生发生了转折,而他那时候竟然是个懦夫没有为她说半句话,至今只能是在心里头说谢谢了。
明白什么的庄老师,冲他脸上指了下摇摇头走了。
排队买火车票,谢婉莹好不容易买到了自己和妈妈的火车票。
得知女儿只买了妈妈的火车票后,作为父亲的谢长荣在家里拍桌子,又是大喊大叫对着老婆:“你生出来的畜生只记得你,不记得我这个爸了。”
“你不喜欢莹莹读的大学,你买火车票要去哪儿?”孙蓉芳被老公这一说怒火滔天,和老公狠对眼。
“无论我喜欢不喜欢她读的大学,她都得给我买火车票。”谢长荣耍起了老谢家男人独有的赖皮,“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是她爸!”
“你这是乱花钱,你要去,你自己拿钱出来。再说你是她爸,这钱本来就该你出的!”孙蓉芳口鼻冲老公喷火。
谢长荣一愣,察觉到了自从女儿考上医学院以后,老婆在家里和他说话都自带了扬眉吐气,不睬他了。
于是回想起了隔壁老方和他说过:“老谢,你得改变下态度,讨好下你家闺女,免得她去首都荣华富贵后把你忘了。”
听到这些话谢长荣是心里头打鼓,转眼又回想起自己爸爸谢爷爷说的话:“儿子,没用的。莹莹去考医学院,毕业后人家医院不收女外科医生。不信,你可以问问莹莹做医生的表姨。”
“对,你表姐跟你说过,说人家医院不收女外科医生。”谢长荣拿出老婆自己的话对老婆说。
孙蓉芳每想起表姐的话是有些担心,诚然周若梅是在医院里干活的比她了解这个行业圈子。?“怎样,让莹莹回来读师范?”谢长荣抓住了机会问。
“她之前说莹莹怎么都考不上医学院呢。可莹莹现在是理科状元了,怎么解释?”孙蓉芳摊摊手,感觉自己表姐好像不是神机妙算了。
第32章 去首都2
“行行行,让莹莹去读,我等着看最后你的钱怎么砸到坑里去了。”谢长荣对老婆女儿摆摆手走人。
既然表姐不怎样了,孙蓉芳懒得再打电话给周若梅。
与此同时周若梅一直在等表妹和以往一样像哈巴狗打电话来向她请教,等了很久没见电话再过来,反而是自己变成了哈巴狗。一怒之下,周若梅捶打家里沙发:吗的,真是吗的!要气死她了!
*
八月底,夏末初秋,北方开始弥漫起了一丝凉意。
前世都没去过首都上学工作的谢婉莹,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的。不过她记得,以前听姥爷说过,姥爷去过北方知道北方的秋天和南方从夏裤直接进入冬被的秋冬不一样,是真有秋天的。
为此谢婉莹给自己和妈妈带了毛线开衫,在路上比较合适穿脱。
孙蓉芳临走前叮嘱自己老公:“看着你儿子写暑假作业。”
“这不是你的事吗?”谢长荣不高兴地反驳,生气女儿老婆始终没有让他跟着去。
孙蓉芳不理他,和女儿带上行李去坐大巴了。
车上,孙蓉芳对女儿说道:“你爸不是要去看你的大学,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是想去玩。以后他找借口找你,你别理他。”
谢婉莹笑笑,对妈妈点头。后来想起,自己妈妈实际上是像电影你好李焕英里的妈妈的。
坐了一夜的大巴,母女俩又跑去了火车站。在火车候车厅里,压根不敢睡觉,怕误了车点,实在是一张火车票都太金贵,失去了就再也别想买到了。
“ct235列车进入火车站。“
候车厅里的广播声亮起,候车的乘客们纷纷起身,争先恐后跑去检票点排队。长长的队伍拥挤不堪,空气很浑浊,开始叫人有些不适了。
四周的咳嗽响了起来。
谢婉莹皱起了眉头。
不管是前世稍微读过临床医学的经验,或是重生后貌似有医学技能的激发,让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哪儿不妙。
“妈,你站这里。”谢婉莹让母亲站在队伍旁边稍微空气好些的地方,自己一个人站在队伍里头。
孙蓉芳是拿起沿途买的报纸给自己脖子上扇风了。
总算经过检票口,一群人跑去站台,从火车箱门人挤人到挤上车,车厢里头又是人员密集走来走去。空气一直流动不畅。
谢婉莹让自己妈妈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自己把行李箱放上头顶的架子。
行李箱当然是比较重的。一般女人根本没有这个力气在火车上放行李箱,因而火车厢内随处可见行李箱都是男人在抗。
见着的孙蓉芳刚要站起身帮女儿,没想到,女儿一个动作,把沉重的行李箱稳稳当当放上去了。
旁边站着刚好个男人,很明显本来心里盘算着等谢婉莹放不上去自己可以抢占行李箱位置,瞬间傻眼了。
此时,经过火车通道拿着保温杯去餐车装完热水回来的男人发现了这一幕,不禁朝谢婉莹的脸上瞅了一眼:这小姑娘明显不太一样。
第33章 去首都3
梳着两条长辫子的谢婉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裤子,侧影温婉和顺,说只是高三毕业要去读大学的学子,可隐约是脱离了少女青春期,有些女人味儿了。
谢婉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现有这个年龄阶段了。
有人的目光望过来,谢婉莹不禁望回去,先是见到一个蓝色保温杯在一个中年男人手里头握着。这男人的手,她一看就知道是医生的手,为什么,上面散发出一丝常年洗手的消毒气息,皮肤比一般人要白些。
对方见她望回来,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再打量了她一眼再走。
谢婉莹看着这四十岁大叔走去的方向,是走去位于列车后头的车厢,那里有硬卧和软卧,是一般普通老百姓买不起的价位车票。
在哪个年代都好,大城市大医院的医生是有钱的,而且很有地位和身份。外科医生更别说,比起内科医生和辅助科室技术员是钱哗哗哗的来。像心胸外科,一听名头都是高大上。
在她这样转头的来回之间,她妈妈居然和坐在对面的乘客说起话来了。
“我女儿要去国协医学院读书。”讲起自己女儿的成绩,孙蓉芳嘴里充满忍不住的骄傲。
对面的乘客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自称姓方,听了孙蓉芳的话,说:“哎,岂不是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
“哪个?”孙蓉芳一听来了兴趣,莫非是可以在路上遇到女儿的未来同学了,赶紧帮女儿拉好同学关系。
“她和她爸爸妈妈是在硬卧车厢的车票。之前她们去餐车经过这里,你们当时尚未上车,通道被人堵塞了。她们母女俩只好先坐在你们的位置上歇脚。我和我老公和她妈妈聊了聊,听她妈妈讲的,去首都上医学院。”方大妈说。
硬卧车厢。孙蓉芳瞅瞅硬卧车厢在哪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带女儿去硬卧车厢和同学先搞好关系。
看着自己妈妈这个表情,谢婉莹知道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想四处讲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