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242)
这事儿之前已经安排好潘同学做桥梁了。毕竟做手术医生没空,若让手术医生抽出点其它精力做这个事情反而会显得慢半拍。这时候有个能摸手术医生脑子的打配合最好,无需提醒直接零秒搭配。
宋主刀说白了,根本不想被这家伙摸脑子。
潘同学也不想摸这只猫的脑子。
好在前面佟医生已经暗示过了,这台手术的导航者是谢医生。所以潘同学只需盯着谢同学反应。
到了这么关键的环节上后,手术台上忽然变成是三个助手,几乎全员上阵。
连线着的多媒体会议室那边早就鸦雀无声了,因为谁也不清楚接下来的手术将会如何进行。两个瘤,而且是混合瘤,不清楚如何能完全切除下来。
另一个摄像头在拍摄病人的动作。
医生要求病人做的是,抬手,做拉琴动作。
“我们会放首你喜欢的音乐,是你的乐团提前为你录制好的配乐,你可以想象你回到乐团作为首席配合乐团演奏。”陶智杰代替手术医生对病人下达任务。
潘同学转过头,向任务另一方执行人欧锋医生示意。
欧锋医生同护士一块,在录音机内放入录制好的磁带,按下播放键。
乐声开始。
磅礴的乐章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能淹没人的呼吸声,让人有了窒息感。
多媒体会议室那边的医生们再次集体傻眼,居然搞这种音乐,不怕病人被吓死。
查理医生的眼睛睁了睁:这显然是搞大阵仗。这个国家的外科医生胆子如此之大,把他以前对这里的印象颠覆了。
让病人在手术中做什么事肯定是要提前做最慎重的计划,比起术前在乐团的实验更谨慎。所以,选择这样的乐章绝不能说是大冒险,反而应该是最稳妥的选择。
只见病人的眼瞳里的光亮了起来,她的两只手在半空伴随音乐挥动着拉弦的姿势。
说明,原来这首音乐才是之前外国大牛们猜了一堆没猜到的病人最爱的曲子。
手术间内激情四射的音乐,病人没有了紧张感,很嗨。其他医务人员反其然很紧张,观看手术的同行们冷汗一把捏一把。做手术的医生压力可想而知的大。
酷酷的佟医生额头泌着汗,并不是因为过度紧张或压力,而是快忙不过来了。他的工作主要是帮着护士给其他手术医生安排器械。叫他和器械护士万万意料不到的是,手术空间小成这样的情形下,居然另外两个助手能帮着主刀上。
这在神经外科手术中是罕见到极的状况。
查理医生伸着的脖子恨不得变成长棍子能伸到手术视野里头。因为感觉监控器都拍不太清楚,无非是首先由于几名手术医生动作太快了。
第3212章 必须慢
是一个人干活快,或是两个人干活快,或是三个人干活快。这是回到老话题了。
国协的人对此情此景是不会感到惊讶的,毕竟腹腔镜双主刀的情景历历在目。
潘世华同学只恨自己这会儿不在手术台上了,在这种完美打配合的手术台上工作是最舒服最热血的状态,也只有在谢同学在的手术台上能实现这一点。
很快,周围没有经历过的人全部两眼睁大大的,不知怎么回事,只能紧紧盯住手术画面。
布幕上的手术景象似乎闪的太快,叫人眼睛应接不暇,眼花缭乱。用一句话形容现场的观众们的话,是所有人看花眼了,分不清谁在操作,是主刀,一助,二助?甚至是三助?
“回放慢镜头!”有人高喊一句。
其他人反应过来跟着吆喝:“慢镜头!”
想那刚过去不久的时间,有的是人要求主刀动作快点让放快镜头。现在情况来个一百八十度的陡然转变,所有人要求忽然从快镜头改为慢镜头。
这得是台多么不走常规路线的手术,能让观众的想法一秒钟内从北冰洋到南极洲。
多媒体会议室里头嚷嚷,手术间的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医生们心无旁骛,不会顾及其他人想法的。至此,同行们嚷成一片,强调着:必须慢,必须慢给我们看。
工作人员只得应大众的要求,回放慢镜头手术录像。
慢,得慢多少倍?一倍。
刚调好速度的录像慢放不到几秒钟。
一帮人再嚷嚷了:“不行不行,还是太快了。”
这是因为大群人分明能感受到眼睛窒息的状态并没有因慢下一倍的镜头缓和下来。
再调慢一倍,画面显而易见变成老牛拖车感。
观众席安静片刻。
能瞧出来,所有人在努力尝试这回能否看清。再经过一分钟,嘟嘟囔囔不满的声音再次遍地开花:“这是慢速度吗?我们完全看不清楚,你们不可以再放慢一点吗?”
再慢下去,画面变卡顿机了。工作人员内心嗷叫。
“你一点一点放,停下画面。不然我们想不清楚的。是的,我们需要仔细辨认下,认出这是谁的手在做操作。”
说这些话的人自我感觉羞红了脸,这下子等于铁证如山,自认非眼睛的问题,是脑子跟不上和魏同学一块变学渣。
有其他人对比和佐证了,魏同学的水平其实不差的。
接下来应所有人要求,画面播一秒,停一分钟以上。
“这是谁的手?”
“主刀?”
“好像宋医生的手没有这么大。”
“是曹勇医生的?”
“是曹勇医生的手吗?”
有人要把眼球贴到布幕上了。
完了,这画面停了都看不懂,谁给帮着分析下?
多媒体会议室里大片人的额头拎串冷汗。
“我看是佟医生的手。”有人终于找到确凿证据说,“佟医生的手指没有曹勇医生的长。”
“佟医生不是站在边上吗?”
“现在问题是,这或许是佟医生的手。”
第3213章 如何做到
“他是怎么接进来的,我看不太懂他进来操作的这个时机。”
神经外科手术空间狭窄成这样,打配合是不可能像其它外科手术几双医生手一块下去,只能变成纯接力跑模式在运作。
想到这里,大家的心头瑟地下如被冷风刮了下。
可想而知这是什么级别的挑战,莫怪他们的脑子全要跟不上。
多媒体会议室的老外再打电话问询在手术室里的查理医生:你在现场那边看得怎样?我们这里好像看不太清楚,你快给我们讲讲吧。
“An hour。(一个小时)”查理医生先抛一句好像不搭边的话,双目是尖锐地扫视着墙上的电子钟倒计时。
红色的数字分外刺眼,一秒一秒地倒数。
顶尖大佬是顶尖大佬,很快发现人家谢同学没有一句话是说假的。
“She won't lie。”查理医生再道。
(她不会撒谎。)
这是老外直接认证谢同学是一根筋。
谢同学之前刚说过要很快给病人切完肿瘤,人家真是卡时间了,要在一个小时内试图完成肿瘤全切加扩切。
“Are you serious?”
(你是说真的吗?)
对面的老外哇哇声一片,可见被受到极度的惊吓。
这么难,两个肿瘤,你敢说一个小时内给全切了?再加扩切?这是把同行的想象力极限直接突破。
话必须实事求是地说。查理医生提醒同事们不要忘记前提:“They have done experiments。”
(他们做过相关实验了。)
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不是徒劳无功浪费时间。和手术团队一开始与所有人强调的那样,早就圈好切除范围了。再有刚才宋主刀花费长时间再去做实地范围圈定,每一分一秒全不是在做无用功。相反,全是在节省这个时候的时间段,缩短病人的不舒适感。
“So?(所以?)”
查理医生在现场看得很清楚,手术团队需要使用电生理刺激试探的时间大大缩短。电生理刺激试探,本身是个最费时间的环节,医生在这个环节一般如同个盲人举着导盲棍试探路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之外,需要一点一点慢慢地试,试到安全范围在哪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