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听后心里也有些后怕，忙点了点头。

小老头儿眯着眼笑了笑，安慰的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三个月我会好好给你们几个小家伙儿训练，咱们灵武学院开办以来，也参加了不少次了，可每次都被大的灰头土脸的，这次你们可要争气一些啊，唯一进决赛那次还是你娘.......”

说到这里小老头儿蓦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顾云裳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这箩筐嘴真是能闯祸，走到哪咧咧到哪。

顾云裳这是第一次在一个外人嘴里听到她娘的事，一时有些惊讶的看着小老头儿问道。

“院长，您认识我........娘？”

小老头一看收不住了咳嗽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背过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娘不就是顾王府的大小姐顾清澜吗，她早年在灵武学院就读，我肯定听过啊！你娘的资质很好的。”

顾云裳微眯着双眼盯着小老头儿那有些佝偻的背影轻声说道。

“院长，我......娘，是个怎样的人？”

小老头儿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哎！你没听别人说起过吗？”

顾云裳摇了摇头，京都的人都是看不起她娘的，怎么会正面评价顾清澜的为人，顾王府的人更是把顾清澜列为了禁忌，根本没有人提过，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娘的话题，她又怎么会了解。

小老头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

“罢了，其实......你娘是我的弟子，小怪物，其实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娘，性格也不像，你娘太活泼太闹腾了。但你们却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

顾云裳疑惑的看着小老头儿，很是专注的听着，不由问道。

“哪里像？”

小老头儿笑弯了腰，不由咳嗽了两声说道。

“不就是这一身男装，你娘也是不喜繁复的罗裙，时常穿着一身轻便的男装儒衫”

顾云裳听着，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副画面，一名女子，扎着马尾穿着儒衫，手中执剑快意恩仇的样子，不由浅浅的笑了一下。

小老头儿继续说道。

“你娘那惊才绝艳的天赋，敢爱敢恨的性子，明媚不俗的相貌。在当年可是有不少人追求你娘，大陆学院比拼拿了咱们北域的第一名，虽然最后决赛惜败于耀国的皇家学院，但是宗门海选她是一路从第一关杀进了个人赛前十名，最后拜在了药宗门下......哎......”

说到这里不由有些惋惜，有些感叹。

顾云裳轻声问道。

“那后来呢？”

小老头儿苦笑了一下。

“起初前两年那丫头还来拜会我，后来渐渐的就不来，十五年前，突然有一天，她一身血迹的倒在我的书房门口还怀着身孕，并且已经有了滑胎的征兆，当时她一身灵力化为虚无，灵根被毁丹田被废，很是可怜！醒来后哭着求我保住你。”

顾云裳听到这里，心里翻腾不已，很是不舒服，一手扶住心口，抬起头来颤抖的问道。、

“师祖，后来呢？”

小老头儿听到这声师祖，心里也很是不舒服。默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若想保住你，只能用灵力为你续命，然她的灵根和丹田都被废掉了，灵力进入她体内只会让她疼痛难忍，筋脉尽断，能不能撑到你降生都是问题，我自是不答应，她忍着伤势在我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我终是拗不过她，哎......”

小老头儿看着呆住的顾云裳继续说道。

“保住你后，她就跪别我回了家，不久后我就听闻了她的死讯，哎......”

顾云裳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咬了咬嘴唇，都是为了她，顾清澜才会死的吗？她心口这么疼，是母子天性吗？

小老头儿看着面前捂着心口要哭出来的顾云裳，有些心疼，刚见她时，他们所有人都在关注她的天赋，他也没问过她的身世，这还是前不久风隐在他面前提起的，本想收她为徒，然因为倾歌公子这事被搁浅了，现在摇身一变，她又成了她的徒孙，罢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魔王要算账还是去地下找他那倒霉徒儿算吧。

小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我问过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是不说，我前去药宗找人想问个明白，然药宗的人也是不清楚，他们都说你娘出门历练后再没有回去过......”

小老头儿别开了视线，其实，他隐约可以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告诉这小丫头，对她绝对没好处，尤其是看到她这次闭关后，更是把心里的猜测咽了下去，再说他也不是很肯定，等他查明了，到那时再告诉她也不迟。